| 學達書庫 > 琦緣 > 惡女野貓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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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李鬱蟬,不拐彎抹角、不拖泥帶水,更沒有一些女人心口不一的毛病,總是要男人揣測芳心。 和她在一起,是輕鬆而愉快的。 左宗方說了極寬鬆的六位數字。 「哇!當醫生那麼好賺呀?」李郁蟬雙眸發光,「你有沒有特別偏好或討厭的風格?」 他完爾一笑,「隨你高興吧!只要別太過火就好——千萬不要給我弄個什麼金交椅、金馬桶的,我坐不起。」 「呵呵!」她心花怒放,「包在我身上,我辦事,你放心!」 於是,油漆粉刷日本和室、訂制女主人專用更衣室、全套歐化廚具、意大利沙發、躺椅、卡拉OK、水床、按摩浴缸、漂亮的水晶花瓶、琉璃擺飾……都在李鬱蟬的精挑細選下進駐左家。 鮮豔的色彩、高興的笑聲都隨著李鬱蟬登堂入室。 就連黃佳瑜也拍手叫好,原本孩子氣的臥房也搖身一變為小姐的香閨,浪漫極了。 「謝謝舅媽!」她開心不已。 「不成,不成!」李鬱蟬正色搖頭,「不可以叫我舅媽。」 「為什麼?」黃桂瑜驚異。 「因為……我連『新娘』都還沒當過哩!怎麼可以這麼快就降格當『舊媽』呢?」她半真半假道。 黃佳瑜噗哧而笑,「幄……我懂了,我會叫舅舅趕快求婚,好讓你當娘子呀!」 李鬱蟬灑脫一笑,「未來的事誰知道?我倒不認為我和你舅舅的感情,已經到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 佳瑜有絲緊張了,「阿姨!你不喜歡舅舅嗎?」 「喜歡呀!」李鬱蟬坦白說:「可是要做夫妻的話,光只有喜歡是不夠的。你還小,不會懂的。」 「我懂,我懂的!」黃佳瑜迭聲說,「我知道舅舅是愛你的!」 李鬱蟬只覺得好玩,逗她道:「你怎麼知道?偷聽哦?」 小女孩粉頰緋紅,跺腳嗔道:「才沒有咧!」 「喔——」李鬱蟬拖長尾音,「我就知道,你舅舅才沒有愛我咧!」 「哎呀!你故意的啦!人家不跟你好了。」黃佳瑜惱道,「明知道人家意思,還要捉弄人!」 「好啦,好啦,對不起嘛!」李鬱蟬笑道,「開個玩笑而已。」 「阿姨,」黃佳瑜神色嚴肅地告訴她,「舅舅真的很愛你,你也愛他多一些,好不好?」 她看到郁蟬讓舅舅走出了不幸的婚姻,變得快樂溫柔,家裡也逐漸充滿笑聲。 她希望鬱蟬能當上她的新舅媽,讓舅舅得到應有的幸福。 李鬱蟬收斂了玩笑的心情,認真回答,「佳瑜,有時候天意作弄,相愛的兩人無法相守,相守了幾年後,愛轉成仇,感情的世界光怪陸離,什麼情況都有可能會發生的。」 她不想冒險。 「舅舅不會的!」黃佳瑜連忙為左宗方大力「背書」,「舅舅不會變心的,只要你嫁給了他,他會一輩子疼你、愛你的,我保證!」 鬱蟬只是笑,「傻丫頭!你是你舅舅肚子裡的蛔蟲嗎?」 「阿姨你真討厭!」黃佳瑜嘟嘴。 李鬱蟬呵呵大笑。 回到家的左宗方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的女人好笑的景象。 一抹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浮上他的臉龐,「什麼事那麼熱鬧。」 「舅媽在抱怨舅舅你還沒向她求婚呢!」黃佳瑜搶著回答。 「是嗎?」左宗方好脾氣地笑著,「那就是我不對了。」 春去夏至,天曉得他有多少次想開口求婚,只是話到舌尖,卻始終沒有勇氣說出口。 「免了,本姑娘還不想太早踏進墳墓中。」李鬱蟬輕鬆說笑。 左宗方也以同樣輕鬆的態度玩笑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計,兩者皆可拋。」 「你知道就好!」她昂首道。 而在左宗方偶有輪值的時候,李鬱蟬總會過來和黃佳瑜作伴,也常常在左家過夜,兩人幾乎已經成了「半同居」狀態。 們心自問,她對左宗方付出動關懷和情感,早已超過了往昔的「戀愛遊戲」,也越過了動輒說愛的膚淺階段。 活在當下,享受人生,不是很好嗎? 至於婚姻…… 再說吧!時候未到,何必自尋煩惱呢? 風和日麗的早晨,為新的一天揭開序幕。 左宗方看著晨間新聞,畫面上正好播出立法院裡眾立委質詢官員的場面。 盛氣淩人的立委正在炮轟氣象局的地震通報太慢,「……,連烏龜都比你們早知道……,你們比兩隻烏龜還不如……」 哎!這就是人民選出來的立委。 「嘩!哪只豬在講話?」李鬱蟬問。 正在感慨的左宗方不禁好笑,小蟬的「樂天毒舌派」總能令他發噱——只要她不是用來「虧」他的話。 「阿姨,我吃飽了。」已經升上高一的黃佳瑜精神抖擻地說,「我去上學了,舅舅再見!」 「嗅,慢走,騎腳踏車小心一點。」李鬱蟬叮嚀完後,注意力又回到了電視新聞。 「咄!怪不得報紙上稱呼立委叫哀哀諸公』,」李鬱蟬大發謬論,「真的是一群只會『哀哀叫』的『豬公』!」 正在喝咖啡的左宗方差點沒將咖啡由鼻孔噴出來。 正在玄關處穿鞋的黃佳瑜也捧腹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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