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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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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抓我姑父的對不對?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慶陽格格含淚狠狠怒視著他。 「你姑父犯了什麼錯?為什麼我要抓他?就算他底下的人犯了案,也不一定就牽連得到他呀。」百猊刻意裝傻。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抓他,那些事阿瑪也不會告訴我,可是我很氣你為什麼要利用我對你的感情,你心裡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麼要玩我?為什麼為什麼?」慶陽格格激烈泣訴,使勁跺腳。 百猊傷腦筋地看著切齒憤恨的淚人兒,平日見她不管什麼時候都像趾高氣揚的皇太后,倒還不曾見過她如此傷心欲絕的模樣。 「好啦,別哭了,是你自己說要跟我去揚州的,我沒有拒絕卻讓你說成我是為了利用你,我也很無辜啊!」他無奈地蹙眉苦笑,確實一臉挺無辜的表情。 「那為什麼要對我凶巴巴的?還故意帶那個臭丫頭來氣我!」 她戴著長長護套的食指不客氣的指向瑞思麗。 瑞思麗像被人一劍刺來似的,不由自主後退一步。 「我要帶什麼人上船用不著經過你的批准吧?」百猊好不容易壓下來的怒意又被慶陽挑起了。 這句話對自小就被嬌寵上天的慶陽格格而言無疑又是一大冒犯。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兩家有意結親的事嗎?為什麼要說這些話故意氣我?」她愈喊愈火大。「就算你將來要納側福晉也得經過我的同意,一個小小的侍女當然更不用說呀!」 「我好像沒有說過要娶你。」百猊揉著額角皺眉,狀似苦思。 「你不想娶我?」慶陽格格震驚的神情仿佛見到山崩地裂。 「四格格,你的脾氣最好改一改,不然全京城不會有一個男人敢娶你。」他悠然摩挲著下顎淺笑。 「不想娶我為什麼不明說,你把我當傻瓜嗎?」慶陽格格顫聲怒問。 「我曾經暗示過了,只是你們父女兩個似乎從沒有死心過。」 百猊冷笑。「很抱歉,慶陽格格,本來還希望到揚州的這趟路上你我能相安無事,不過現在看起來是很難了,從現在開始,你待在你的艙房,我留在我的艙房,你我各自用膳,互不打擾,請自便吧。」他說完,牽著瑞思麗的手進入艙房。 慶陽格格從沒這樣狼狽過,更沒有人敢這樣羞辱她,她倏地失聲痛哭,氣得差點沒把桌子捶破。 「格格,您別生氣了,格格。」她帶來的一群僕役圍在痛泣不已的她身邊柔聲勸慰著。 「通通滾開,你們是什麼身分,輪得到你們來安慰我嗎!」她倔強地擦眼淚,氣得拍桌大罵。 僕役們全部噤聲,悄悄地退到船艙外頭,沒人敢再去碰釘子。 聽著慶陽格格啜泣的聲音,瑞思麗不安地在艙房內走來走去,愈聽愈覺得不忍,愈聽愈覺得難受。 「七爺,你剛剛對她說的話是不是太嚴厲了一點?」她歎口氣,捧著臉在床上坐下,這船搖搖晃晃的,免得她頭暈。 「我只是讓她感受一下被她言語刺傷的人是什麼感覺罷了,這樣就讓她受不了,那麼那些成天被她惡言相向的人,豈不是該一頭擅死了。」百猊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將她攬進懷裡。 「你說的好像也沒錯,像她說我是雜種丫頭時,我心裡真的很不舒服。」她偎靠著他的胸膛,雙手環住他的腰,希望借此減輕一點暈眩感。 「幫你出出氣,有沒有舒服一點呢?」他微傾著頭,嘴唇輕輕柔柔地磨蹭著她柔細潔白的頸項。 「有……」她的上身漸漸往下移,最後趴伏在他的大腿上。 「等一下,你太急了一點吧?」看見瑞思麗的臉頰似有若無地觸碰到他最敏感的重要部位,他忍不住曖昧地調侃。 「七爺,我覺得頭好暈,好想吐喔——」她擁伏在他腿上,難受得呻吟。 「喂,你不是暈船吧?」他低頭看她,輕拍她的腦袋。 「可能是,這船一直晃來晃去的,晃得我的胃好不舒服,噁心得想吐。」她痛苦得轉著頭,覺得早晨吃的食物都在胃裡頭翻滾。 「糟了,這下麻煩了。」百猊頭痛得直揉額角,如果瑞思麗有暈船的毛病,那這趟旅程可就一點也不好玩了。 瑞思麗忽然覺得呼吸愈來愈快,胃部的翻滾也愈采愈厲害,她驚慌地撐起上身,還來不及說話,就—— 「瑞思麗,起來,把姜湯喝下去。」 百猊捧著熱騰騰的姜湯坐在床沿,溫柔拍撫著癱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小身子。 「不要、我不要起來……我一起來頭會更暈……」她死命抱著枕頭,痛苦得動都不敢動。 「不行,喝姜湯可以減輕暈船的症狀,乖乖聽話。」他愛憐地替她擦拭額上的冷汗。 「不要……不動還比較舒服一點,如果又吐在你身上,那我寧可暈死算了。」一回想起吐在百猊身上,還有他不怕污穢,替她換下髒衣服又幫她擦拭身子的種種狼狽畫面,她就羞慚得快要死掉。 「你真是的,非要我侍候得這麼周到不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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