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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我曾經跟很多你的分身上過床,現在想想實在很對不起你,只好罰我自己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他愛惜地擁緊她。「要知道,這種懲罰對男人而言是很痛苦的,如果你是男人,就會明白我贖罪的心情有多虔誠了。」

  「真的嗎?」她感動得心窩暖暖的。「那你不要贖罪了,我不要懲罰你,我不要你受罪。」

  「小傻瓜。」他溫柔地吻她,像親吻細緻的花瓣。

  「我知道通常公馬發情時如果不快幫它找匹母馬,公馬就會暴躁得像發瘋一樣,可是你卻像沒事似的,真的好厲害,你真的在忍耐嗎?」

  「那當然,我要讓你知道我是有理性的人,不要再拿公馬跟我比了。」他咬痛她的下唇以示懲罰。

  「那……告訴我怎麼做才能不會讓你太難受?」她捧著他的臉又親又吻,學他吻她的方式去挑逗他、愛撫他的胸膛。

  「等一下,今天到此為止,下次再說。」他阻止她的進襲,現在的他可是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一不小心可能會在她面前出糗。

  「七爺!」門外傳來丹桂的輕喚聲。「慶陽格格來訪,已經往書房來了,要不要見她?」

  「不見,你去把她擋下來,就說我不在。」百猊忙著替瑞思麗拉整衣衫,把她從書案上抱下地。

  「可是慶陽格格好像就是知道七爺在府裡才來的,跟她回說您不在,以她的脾氣還是會親自來確認的。」丹桂繼續在門外回話。

  「那算了,用不著管她。」百猊索性拉著瑞思麗的手開門出去,一路帶著她走向馬房。「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裡?我還沒梳頭!」瑞思麗匆匆朝丹桂揮了手。

  「不用梳頭了,你這樣更好看,我帶你去個你應該會喜歡的地方。」

  百猊從馬房牽出一匹高大的駿馬來,自己先跨上馬,再單手將她拉上馬背。

  「我們同騎一匹馬好嗎?」她有些不安,畢竟百猊不曾在人前暗示過她與他的關係。

  「無所謂,反正遲早大家都要知道。」他一拉韁繩,馬兒高高揚起前蹄,順勢將她帶進他懷裡。

  馳出王府的路上,所有看見百猊懷抱瑞思麗的人,個個都目瞪口呆,百猊不理會一路上驚詫的目光,帶著瑞思麗奔馳出王府。

  「糟了,我好像看見慶陽格格了!」瑞思麗隱約瞥見豔麗的嬌容,滿臉肅殺地愕視著他們。

  「看見她又怎麼樣?她不過是王府的客人,與我又不相干。」

  他專注地駕馬,直視前方,根本不把慶陽格格放在心上。

  「可是……她遲早會是你的妻子。」她艱困地咽了下喉嚨。

  「誰說的?即便是我阿瑪也不能為我下決定。」他輕快地笑說,仿佛不以為這是需要討論的話題。

  「可是大福晉是這麼對我說的。」她從他懷中抬起頭來,聲音低柔得像在喃喃自語。

  「我不可能娶她,更不會在乎是否因此而多出一個政敵來,以我在朝中的地位,還需要用得著靠聯姻方式來鞏固嗎?我阿瑪和額娘太多慮了。」百猊驅策著坐騁,不以為然地笑笑。

  「那……你可能娶誰?」她紅著臉刺探。

  「娶我心甘情願想娶的人。」他迎著風大笑,故意逗弄她。

  瑞思麗癡癡望著他完美的下顎,無限甜蜜的歎口氣。

  「真希望我是那個人。」

  她輕柔的話語被風吹散,並未送到百猊耳裡。

  「到了。」百猊先下馬,再伸臂將她抱下來。

  「這裡是……」一看見外觀宏偉,巍峨寬敞的奇特建築物,似曾相識的感覺讓瑞思麗整個人都傻住了。

  「這是洋教堂。」看她愕然呆怔的模樣,百猊不禁淺淺一笑。

  當錯愕至極的瑞思麗,不經意瞥見教堂後方走出來的人影時,整個人更加震傻了。

  恍惚之間,她仿佛回到幼年的時光,看見滿頭灰發的外祖父朝她張開雙臂,歡喜地將她抱個滿懷。

  第六章

  「喔,原來你的外祖父是俄羅斯人。」棕發藍眼的西洋傳教士操著古怪的京腔和善地笑望著瑞思麗。

  「嗯,小時候我曾隨外祖父到俄國住過幾年。」回到族人身邊後,瑞思麗就很少有機會見過洋人,眼前這個白袍斯文的西洋傳教士身上仿佛有著外祖父的氣味,讓她倍感親切。

  「古神父,你曾經跟我說你是從哪裡來的?太久了我都忘了。」百猊一手托著右頰,一手把玩著空茶杯。

  「英吉利國,我國與俄羅斯距離相當遠。」漢名古意然的傳教士笑著把百猊手中的茶杯擺平,替他斟上一杯熱茶。

  「我的外祖父是東正教徒,童年時他常帶我去的教堂和這裡很像,感覺很舒服自在。」瑞思麗深深懷念起幼年時外祖父對她的疼愛。

  「噢,難怪你一到這裡的反應自然得跟尋常人都不一樣。」古神父斟一杯熱騰騰的香茶遞給她。

  「為什麼要回來呢?」百猊慵懶閒適地伸直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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