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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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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緩緩滑過她頰畔柔膩的肌膚,最後移到她尖瘦的下顎,將她的臉輕輕抬高。 觸及他凝視的目光,曲密淡然的搖頭。「妾身現在什麼也不怕。」應雅束微微俯身,像在審析著她臉上的表情。 「朕記得那晚在飛霜亭是,你不是這麼說的。你說,皇宮的一切都令你害怕。」 「是,那時候我真的害怕,但是現在……已沒什麼可怕的了。」她回望著他,眼神沒有逃避閃躲。 應雅束捧高她的臉蛋,她的氣息甯和平靜,態度看起來柔順,卻不顯得積極。 她絲毫沒有誘惑他的意圖,竟還能輕易勾起他體內莫名的騷動。 雖然他滿腦子只想佔有她,但他不是感覺不到曲密並非出自於自願,而是受他所迫而成為他的妃子。 他不想因為自己急切的舉止驚嚇到她或是讓她對自己反感,他想盡自己所能地疼愛她、照顧她、撫慰她,直到她願意將心付與他為止。 「關於你家人誦經超渡的事,朕會派人到『香積寺』辦一場盛大法會,七日夜誦經設齋,禮佛拜懺,追薦超渡曲家亡靈,望他們早登極樂。」曲密怔愕地看著他,心頭熱潮起伏,無法言語。 「這樣你能放心了嗎?」 他撩起她的髮絲,湊向鼻唇間。 「皇上,臣妾可以到『香積寺』與眾僧一同誦經拜懺嗎?」她揪住他的衣袖,滿心期望的問道。 「你也要去法會?」應雅束微微挑眉。 「是,求皇上讓臣妾為爹娘兄長誦經,臣妾是他們唯一的親人!」曲密深怕他不允,心急地求著。 「好,你要去便去吧。」 應雅束答應得乾脆,令曲密怔怔瞅著半晌,仿佛不可置信。 「從現在起,你的任何請求,只要朕能做得到,就一定會成全你。」他深深凝視著她,笑容帶著蠱惑。「可是朕對你也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當一個用『心』陪伴我的妃子。」 用『心』陪伴他的妃子?曲密一時呆了,默默咀嚼著他奇怪的要求。 應雅束低沉地輕笑。「這是我唯一的要求,你可以用無數個請求來跟我換這一個要求,怎麼說你都是穩賺不賠的。」 曲密茫然地陷入沉思,應雅束的請求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是沒有辦法和方向的。 她不明白,難道成為他的妃子仍不夠嗎? 「皇上要臣妾怎麼做,只要諭旨下來,臣妾一定領命。」應雅束淡漠的一笑。「只懂得聽話領命的嬪妃,朕要多少便有多少,你若也是如此,和其他的嬪妃又有何分別?」 曲密怔了怔,淺笑道:「皇上的嬪妃,自然都會用『心』陪伴皇上的,臣妾當然也是——」 「朕不喜歡看人演戲,所以不要在朕的面前說這些虛情假意的戲詞。」應雅束疏冷的打斷她。「朕並不在乎能否得到全天下女人的心,但是你這顆『心』,朕卻是非要不可。」 曲密呆愣住。他已經擁有天下,更能名正言順地擁有全天下最美的女人,他想要多少女人心都可以得到,又何必非要他的『心』不可? 「皇上很貪『心』。」她腦中只想到了這一句。 應雅束聞言,沉沉的低笑起來。 「這話回得真好,朕是貪『心』沒錯。」 曲密打量著他笑起來的迷人模樣,他那充滿魔性般的深邃五官總會令她失魂,他和一般男人不一樣,整個人散發著高傲狂霸的氣息,能輕易米眩她的意識,讓她忘記他是一個如何可怕的男人。 如何用『心』陪伴?她在心中揣度著。 應雅束的請求看似簡單,但事實上卻很難做到,除非,她能愛上他…… 愛上他?!這個念頭令她驀然怔呆。 「你的心現在空了,能把朕裝進去嗎?」他的指尖輕輕點在她的心口,微微陷入柔軟豐滿的左胸。「你的心從此以後只能有我一個人。」他手指觸碰的是那樣敏感的部位,曲密渾身泛起一陣輕顫,雙頰不禁泛紅,心跳驀然狂亂起來。 應雅束攤開手掌,罩住她的左心房,似笑非笑地將唇貼在她的耳際,輕咬著她柔軟的耳珠。 「皇上……」 她羞澀得臉泛桃紅,微微輕喘,呼吸之間吸進的全是他濃郁的男性氣息。 應雅束的吻密密落在她的頰畔、唇間,雙手不安分地輕薄她柔軟的身軀,他注意到她緊閉的長睫輕輕顫動著,她沒有躲、沒有抗拒,卻也沒有迎合討好他的反應,被動地完全任他擺佈。 雖然應雅束不喜歡女人玩欲絕歡迎的小手段,也不喜歡女人太過於熱情大膽,但是像她這樣不解風情,表現得像掉入陷阱的小白兔般無助,而他像等著吃掉她的殘酷獵人,也讓他興致大失。 他倏然收了手,緩緩退開來。 這並不是他想要的關係,他不要曲密只是屈服於他,不想強迫她,逼她就範,他要她心甘情願的回應。 當那雙挑逗得她渾身火熱顫慄的手忽然移開時,曲密錯愕地睜開眼,不解的覷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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