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齊晏 > 愛並快樂著 > |
| 十五 |
|
|
|
通過重重令她咋舌的保全系統,兩個男人將她帶到M號房門前,其中一個男人拿出磁卡貼在房門右側的感應面板上;旁門立刻「咋」地一聲打開了。 「請進,堂主在裡面等你。」他們把門推開以後,轉身便走了。 云云深吸口氣,忐忑不安地走進去,屋內光線很弱,她迅速環視一周,並沒有看見半個人影。 明明說臧臥臣在裡面等她的呀?! 她反身輕輕關上門,躡手躡腳地四下察看。 這是一層將近五十坪的頂級豪華公寓,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外面的燦的陽光,屋內微弱的暈黃燈光來自牆角的壁燈,溫柔地亮著。 牆上掛了一幅字,當中就僅僅只有一個字而已,旁邊什麼題字和落款都沒有,那個字的寫法看起來像狂草又像甲骨,豪邁恣肆,熱情狂放,如果沒有猜錯,那個字應該是「龍」,可是因為寫法古怪特殊,是中文還是日文的漢字,她就無法猜出來了。 她的視線從深胡桃木色的家具擺設掃掠過去,角落一隻古董花瓶吸住了她的目光,畢竟是古董商的女兒,又曾經和「臺灣最年輕的古董鑒賞家』交往過將近六年,所以只要一看見古董,總是會情不自禁地估量起古董的什值。 這只花瓶是真品?還是贗品?什麼出身?什麼來歷?什麼—— 她正專注猜想花瓶是出自什麼朝代時,身後猛然襲來一雙糾結有力的臂膀,緊緊因住她,她嚇得雙膝發軟,緊張得快要窒息,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小嘴就被一張火熱的唇封住了! 她驚抽一口氣,一端沖進陽剛而醉人的男性氣息,這氣味——是臧臥臣! 她的心跳幾乎蹦出口,纏綿的吮吻帶給云云迷離虛軟的感覺,她柔順地癱仰在他的臂彎裡,由他饑渴地深吮、吻噬,思緒軟融,任其擺佈。 「這麼乖?」臧臥臣慢條斯理地啃咬著她的下唇,用親呢低柔的嗓音質疑。「我以為你會甩我一耳光,或是再咬我一口?」 云云水光盈盈的大眼中充滿了難堪和迷亂,她賭氣地想推開他,卻被他更加牢牢鉗在臂彎裡。 「我以為你要的是乖巧聽話的女人,怎麼不早點說清楚!」她咬牙抱怨,被自己剛才的意亂情迷氣怔了,也被他輕蔑的態度氣個半死。 「乖巧聽話固然好,只是我得先弄清楚在乖巧聽話的背後有沒有什麼企圖?我可不希望在狂熱的性愛之後莫名其妙被割斷喉嚨都不知道。」 臧臥臣冰冷的低語輕柔地飄進她耳裡,令她的背脊竄起一陣寒意。 「企圖?」她愕然地呆視他。「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們就來好好談談。」臧臥臣用不輕不重的力道將她推坐在床沿,眸光銳利地審析著她「你今天到新宿來幹什麼?」 「我是來逛街買東西的。」云云下意識握緊雙手,試著平穩氣息。 「說謊。」他赫然眯起雙陣,冷冷地說。「你從早上十點就到新宿了,請問你逛了四個小時買到了什麼?」 「我只是沒有挑到我喜歡的東西而已。」她心虛地答辯,手心微微出汗。 「施小姐,我如果連你所說的話是真話還是謊言都分辨不出來,早就不知道橫死街頭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你最好乖乖說實話,別把我當成傻瓜。」他陰寒警告。黑瞳冷得毫無溫度。 云云瑟縮了一下,她若說出「實話」,傻瓜不就變成她了嗎? 「老實說,你有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你繼父?」他沉聲問。 「沒有啊!」云云微愕,有些迷糊了。「我跟他從來不說話的,犯不著把你的事情告訴他。」 「真的嗎?」他扳高她的下巴看講她眼底。異常溫柔地輕聲低問。「你不想求援?不想擺脫我?不想盤查我的底嘍?我不相信你不怕我,我也不相信你心甘情願要當我的女人?」 云云的雙手絞得異常死緊,長睫輕垂,回避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如果我說我真的沒有動過求援、擺脫你或是盤查你的念頭,我也不怕你,甚至心甘情願當你的女人,你相信嗎?」這些都是真話,真得讓云云說出口時都不由自主地輕顫。 臧臥臣眼底閃過複雜難解的情緒,他認真凝視著她說話時的表情,企圖捕捉虛偽和作假的痕跡,但意外的他只看到平靜和羞窘的反應。 這是他第一次猜不透一個人的話中有幾分真實性,看起來像是真的,但他曾經被深深信賴的人背棄過,為了自保,他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人。 「沒有合理的理由,很難讓我相信。」如果她只是在演戲,那麼她絕對是個演技精湛的女演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什麼合理的理由都沒有,你叫我來就是盤問這些嗎?現在盤問完了沒有?如果沒什麼要問的,那我走了!云云被質問得煩了,賭氣似地起身推開他,準備走出去。 「你現在敢踏出去一步,後果自行負責。」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