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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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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變了嗎?我沒變呀,我一直都是這樣,是誰變了呀?」她歪著頭想了想,一時沒有聽出他話中有話。 端木和頤看她眼神迷蒙聲音微憨,猜想她大概已經七分醉了。 「漓漓,你的酒量是不是不太好?不好就別喝太多,當心喝醉。」 「放心啦,反正人在家裡,就算喝醉了也沒關係。」她的唇角漾著一抹懶洋洋的甜笑。 「怎麼會沒關係,你不知道男人都是感官衝動的動物嗎?」他戲謔地挑挑眉。 「你是端木哥,和一般男人不一樣,噢,對了,端木哥,這次多虧你的幫忙,玉珮功成身退,現在可以把它還給你了。」她笑吟吟地低下頭,在皮包裡翻找那塊龍鳳玉珮。 「你留著,不用還給我。」他在兩人酒杯中緩緩斟滿紅酒。 「什麼?」她愕然。 他眼中蘊涵著笑意。 「這塊玉珮送給你。」 「可是……這王佩太貴重了……」 「這是我送給週五情人的第一份禮物,它的價值由我來決定。」 他截斷她的話,黑眸漾著愉悅的笑。 想起前兩天那個糗斃了的週五,漓漓的臉頰立刻泛起淡淡紅潮,她根本不是一個稱職的情人,端木和頤竟然還會送她這等大禮? 它的價值由我來決定。這是什麼意思?他看重她的程度,就像這塊龍鳳玉珮一樣嗎?想到這裡,她幾乎快被興奮給沖昏頭了。 「你是不是都會送禮物給每一個情人?」先問清楚,免得到頭來是自己自作多情。 「不,還沒嘗試過,你是第一個收到我禮物的情人。」他雙手抱胸,唇角的笑意愈來愈濃。 「真的!」漓漓心花朵朵開,高興得像個傻瓜。 「你是我的第一個處女情人,這塊龍鳳玉珮……」他頓了頓。挑眉笑道。「就當是你的初夜紀念好了。」 漓漓一聽哈哈大笑,吸了口酒,俏臉緋紅,紅得像酒。 「果然找你獻身的決定沒有錯。」她有點醉了,酒意漸漸麻痹了她的思考能力,她忘形地蝶蝶不休起來。「大概沒有一個女孩子的初夜比我還值錢的呢,真高興端木哥這麼重視我。啊,對了,端木哥,我大姐有沒有把她的初夜獻給你,有沒有呀?我猜你送給我大姐的禮物一定比這塊龍鳳玉珮更驚人吧?是不是?」 端木和頤的臉色沉了下來。 「為什麼要拿自己跟你大姐相提並論?」 「隨便問問而已,端木哥生氣啦?」她皺皺俏鼻,沖著他甜甜一笑。 他神色陰沉,透過酒杯看著她。 「我沒有碰過云云,一次都沒有。」 漓漓倏然睜大迷蒙醉眼。 「可是…你們在一起……那麼久……」她結巴起來,簡直不敢相信。 他勾起薄而性感的嘴唇,冷然一笑。 「我從小受的教育是必須對女孩子發乎情,止乎禮,保持紳士風度,認識云云之後,我對她一直非常尊重,不敢過分冒犯,可是和云云分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所受的教育早就落伍了,現在的女孩子有時候反而希望男人是只大野狼,被侵犯、被征服,才覺得自己有吸引力。」 「是、是嗎?」 她眨眨眼,思考力已經被酒精醺得遲鈍了。 「你大姐的想法就是這樣。」他眼中流露出一股陌生的冷冽。「我的紳土風度她不欣賞,她喜歡的是攻擊力強的男人。」 「攻擊力強的男人!我大姐!」她呆呆地重複,直覺聯想到沒氣質和沒內涵的肌肉男,這種男人就有兩個成天在她身邊打轉。 一想到細緻溫柔的大姐竟然會喜歡像朱光武和淩子賢那類型的男人,她就忍不住皺起眉來。 「云云說她不喜歡我身上那種貴公子的氣息。」端木和頤訕訕地笑著。「我沒想到自幼培養出來的斯文氣質和溫雅的儀態修養,會在你大姐跟前踢到大鐵板。」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說「愛情」是麻煩的兩個字,表明了從此不願再為愛付出的態度。 看到他臉上無奈的笑容,漓漓的心淒淒惻惻作痛。 「大姐不喜歡,可是我喜歡呀,我非常喜歡端木哥,在這世上,不可能有任何一個女人比我更喜歡你了。」她脫口而出,也許是酒精在她體內催化的緣故,她再也管不住自己,一五一十地招供。 端木和頤愕住,深深注視她。「你在安慰我?」 漓漓拼命搖頭。 「不是,從見到你第一天起,我就非常在意你了,雖然你從來不曾注意過我,可是你的喜怒哀樂都會牽動我的情緒,這麼多年來,在我的心裡,端木哥是沒有人能取代的。」她急急切切地低訴,所有的心情在這一刻如潮水般激騰翻湧,要收,已經來不及了。 端木和頤雖然隱隱約約猜得到漓漓對他有好感,可是絕對想不到在她汪汪水眸中竟深藏著對他熾熱的情感,此刻正被酒精點燃,熊熊焚燒。 他的思緒空了片刻,心情澎湃迷亂,他不是第一次聽見女孩子的告白,但唯有這一次覺得切切感動,有股暖意正緩緩自心底泛開來。 漓漓臉上的配紅直染上耳際,醉意加上害羞,讓她腦中的思緒全部罷了工,僅有一個念頭運作著——不顧一切地告白已經觸犯了端木和頤的遊戲規則,如此一來,她很可能再也當不成他的週五情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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