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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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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學起就被他們糾纏到現在了,他們就好像黏在我身上的口香糖一樣甩都甩不掉,煩死人了!」她一邊開門,一邊鬱鬱樂地抱怨。「都是因為他們,害得我從小到大沒有同性朋友敢跟我交往,每個女同學一看見他們就先嚇個半死,又看他們只跟我說話就誤以為我和他們鬼混在一起,大家都躲我躲得遠遠的,一句話都不敢跟我說,連男同學也不敢追我,我這輩子沒有朋友都是他們害的。」 端木和頤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極淡的笑容,拉開椅子坐下。「他們都很喜歡你,只不過表達的方式不太正確就是了。」 「我才不要他們喜歡,被不喜歡的人喜歡,感覺一點也不好。」她抿著嘴,懶洋洋地沖泡茉莉花茶。 「他們的言行雖然粗魯了一點,但是看得出來個性都不壞,對你很體貼。」 「端木哥,你忘了他們剛剛是怎麼損你的,你還幫他們說話。」她嘟嚷著,倒了杯茶給他。 「太喜歡一個人,行為難免會失去控制,所以沒什麼好介意的。」端木和頤笑了笑,輕啜一口淡雅清香的花茶,緩緩環視「鎮寶齋」內出售的古董珍品。 「是嗎?」想想好像真的是這樣,不然今天早上看到他和淩亞虹擁吻時,幹嘛要哭得那麼傷心欲絕的,歇斯底里得好像個神經病。 「我記得你小的時候常常抱怨被兩個男同學欺負,該不會就是他們吧?」他記得云云告訴過他,漓漓每天上學都處於備戰狀態。 「對呀,小學時他們最愛拉我的頭髮、掀我的裙子,再不然就是搶我的東西吃,一直到國中以後才好一點。」對她而言,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黯淡時光。 「標準的小男孩情懷。」端木和頤低沉地笑著。 「是幼稚的小男孩情懷。」她改了個說法。「女孩子成熟多了,就算喜歡男孩子也不會用這種幼稚的方式表現。」 「噢?」他隨口問:「那麼女孩子都是怎麼表達呢?」 「多半是寫寫情書……或是偷偷寫日記之類的。」她心虛地紅了臉。 「女孩子的表達方式的確是辛苦多了。」端木和頤沒有察覺她的異樣,起身慢慢踱步到菱形玻璃櫃前觀賞展售的玉器。 「端木哥,你有沒有被不喜歡的女孩子喜歡過的經驗?」她忍不住問出這個聽起來很拗口的問題。 「曾經收過幾封情書,不過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所以也不會去想喜不喜歡對方。」他側頭思索了一會兒,戲德地笑說。「幸好她們沒有你的那兩位老兄熱情,否則我只怕消受不了。」 漓漓聞言一呆。他不喜歡太熱情主動的女孩子嗎?那麼他的「情人」都是什麼樣的女人呢?他都是用什麼方式對待她們? 「不會吧……」端木和頤突然低呼一聲,不可思議地挑起了眉。「這兩件乾隆後期的白玉鼻煙壺至少價值約四十萬元,你們為什麼才定價二十萬?會不會太吃虧了一點?」 「真的!」漓漓聽了大吃一驚。 「還有,旁邊的這座白玉雕童子並不屬於明代後期,從雕工和潔潤的玉質上看起來,應該是清代乾隆時期的作品才對。」他雙手抱胸,慢條斯理的發揮起他高超的鑒別力。 漓漓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雙瞳充滿景仰與敬佩。 幾年不見,端木哥的鑒定力又更高明了,居然只用雙眼就能看出古物的真實來歷,怪不得政商名流、豪門世家都將他奉為上賓。 「幸虧還沒賣掉,否則就要砸招牌了。」她仔細記下端木和頤的話,吐了吐舌尖嘀咕著。「老爸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越老越糊塗。」 「你不老,還不是被『老東』騙了。」端木和頤低沉的笑聲中略帶著椰榆。 「是喔,我都忘了。」她苦惱地拍著額頭。 端木和頤看她煩惱地揉亂細軟的卷髮,薄唇不禁綻出淡淡的微笑。 「教你一個魔術。」他從隨身的手提袋中拿出一隻僅有手掌大的紅木盒,輕輕放在她面前。 「這是什麼?」漓漓好奇地問。 端木和頤把紅木盒打開,盒子裡嵌著一塊白玉龍鳳佩,有天然儲色沁。 「這是東周時期的白玉龍鳳佩,是我從北京一個親王後代的手裡買來的,它的身價絕對比『老東』手中那塊漢代白玉壁還要珍貴。」 「啊——」漓漓深受感動地看著雕工古樸的龍鳳玉珮,心醉神馳。「這類玉件通常是皇室之寶,流傳在親王貴族之間的罕有之物,端木哥竟然能買得到,真是太不簡單了。」 「是啊,要不是那個親王的後代子孫已經窮途末路了,否則也捨不得變賣這塊玉。」他用指腹輕柔地撫著玉面上的刻紋,黑鑽般的瞳眸閃著異彩。 漓漓很瞭解,那是愛玉成癡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這塊龍鳳玉珮一定能引『老東』上鉤。」端木和頤突然開口說道。 「呃——什麼?」她張口發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OK,魔術開始了。」 端木和頤勾唇一笑,緩緩將紅木盒放在掌心,修長的指尖利落地蓋上盒蓋,然後優雅地反過手,再將紅木盒推到漓漓面前。 「打開來看看。」他幻魁般的黑眸閃著戲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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