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齊晏 > 魈王搶親 | 上頁 下頁 |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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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丹朱正經八百地回答,將臉輕輕貼上他的胸膛,佔有地環住他的腰。「不管是真是假,聽見有人說喜歡你,我心裡就討厭得不得了。」 敖倪輕撫著她的臉,柔聲說:「相思只是拿我來氣氣桀琅而已,根本不是認真的,更何況我都已經瞎了,有誰會找這種麻煩,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喜歡自討苦吃嗎? 「你才不是『苦』,只要有你在身邊,我一點也不覺得苦。」她仰起頭,在他頰畔印上一個吻。 「你不苦?」他勾起唇角,帶著一絲受挫的微笑。「我卻很苦。」 丹朱愕然。「為什麼?」 「看不見你的模樣,光是想吻你就有困難。」他笑了笑,笑容卻很勉強。 丹朱聽了這話,鼻樑一陣酸楚,眼前泛起淚霧。 她輕輕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 「你哭了?」他的指尖緩緩拭去她的眼淚。 『是啊,你『看見』我哭了。 丹朱再移動他的指尖,從她的鼻樑慢慢滑下,停在半張的濕潤的嘴唇上,她細細地、親吻著他的指尖。 「你仔細地看著我。」她起身,遠遠退開一步,輕柔地褪下外衣。「你看見我在做什麼嗎? 敖倪側耳凝聽,聽見案率的聲音,當會意過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聲音時,心口不禁怦地一動。 他倒抽一口氣。「你在脫衣服。 她解開貼身小衣,任它飄然落地,然後用一種輕忽而溫存的語調問.「現在又看到了了什麼? 敖倪停住了呼吸,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恍若出現了迷蒙的影子,若即若離,他集中注意力,影子漸漸地漸漸地清晰了,他仿佛看見了丹朱晶瑩潔白的胭體,在黑幕中一團明亮。 「我看見了——」他低啞地說,呼吸變得濁重,胸腔劇烈起伏著。 他朝前方伸出手,丹朱慢慢地走向他,抓住他,貼在她激烈狂跳著的心口上。 …… 離開永安鎮,敖倪和桀琅等一行人繼續往北走。 敖倪和丹朱共乘一騎,擎天、桀琅和相思各自騎著馬,前後相隨。 一路上,敖倪和丹朱如膠似漆,緊緊相擁著,兩個人看上去宛如一個人。 桀琅則是不改他的脾氣,淨是喜歡逗著相思調情開玩笑,惹得擎天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五內俱焚,而相思的臉上卻是掛著難以捉摸的微笑。 走了約莫兩日,行經一處榆林,丹來突然看見四、五丈外的一棵榆樹下,哦伏著一團灰黑色的物體。 「你們看!」丹朱揚手指過去,奇怪地問: 「是人還是動物?看得清嗎?」 「很像動物。」桀琅猜測著。 「我覺得是人,而且還是一個小孩。」擎天的距離較近,看得較清楚,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小孩?」丹朱四下回望,驚慌地說。「這裡杳無人煙,不會是死了吧?」 擎天一踢馬肚,縱馬過去一看究竟,果然是個少年,蜷縮在樹旁一動也不動。他立刻跳下馬,伸手翻過那少年的肩膀,伸手探了探鼻息。 「怎麼樣,還活著嗎?」桀琅也跟了過來。 擎天點了點頭。「還活著,不過身體冰冷。」 他見這少年最多十四、五歲,面色青黃肮髒,頭髮雜亂糾結,不知在這座榆林裡倒了多久,單薄襤樓的衣衫吃了夜霧朝露,大半都已經透濕了。 擎天不禁可憐起這個少年來,他脫下身上的長袍,仔細地將他密密地裹好,然後輕輕抱著他上了馬背。 這小男孩很可憐,救活他吧?」擎天抬頭看了桀琅一眼,似乎徵詢著他的意見。 「那是當然的,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桀琅聳聳肩,開玩笑說。「當初你不也是這樣給我救活過來的。」 擎天微微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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