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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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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爺的話我信。」船主笑道。「您肩背厚實,手掌靈活有力,看起來是個慣拿刀槍的練武之人,不過眼神中帶著傲氣,必然也有不凡的出身。老人家我走這條運河幾十年了,看人是很准的。」 「的確很准!」敏柔吃驚地眨了眨眼,好奇心全被勾了起來。「那你看看我,你能看出什麼嗎?」 「我說了您可別著惱。」船主呵呵一笑。 「不會,說吧。」她大方地笑笑。 「您是女扮男裝吧?」 此言一出,敏柔呆了呆,貝蒙則是大笑了幾聲。 「其實這也不難猜,你一定看見我的耳洞了。」敏柔不以為然地說。 「我老人家眼力不好,那麼丁點的耳洞我倒是沒看見,我看的是您的手。」船主胸有成竹地說。「您這雙手是讓人服侍慣的手,細膩圓潤,東西沒送到您面前,您不會輕易動手。再聽您說話的聲嗓、您走路的模樣,還有一出手就是碩大的東珠,肯定您不是親王府就是貝勒府裡養出來的格格。老人家我是不是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呀?」 敏柔張口結舌,除了沒真正猜中她和碩公主的身分,但也確實相差不遠,她這下子完全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老人家見多識廣,我們這點小把戲哪裡瞞得過你。」貝蒙笑了笑。 「帶著王府格格私奔,你膽子可不小呀!」船主一臉心知肚明的表情。 私奔引貝蒙和敏柔一愕。 「我們不是私奔,我們是……」貝蒙想解釋,但那麼複雜的前因後果,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私奔是什麼?」敏柔疑惑地問。身為和碩公主,能讀的閒書和雜書不多,「私奔」這個只在風花雪月書中才會出現的詞,對她可是陌生得很。 「連私奔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和情郎逃了出來?」船主笑道。 「老人家誤會了,我不是她的情郎!」貝蒙的語氣又沖又重。 「情郎?」敏柔聽明白了,忍不住格格笑出聲來。「原來我們兩個看起來像私奔的情人,卻不像兄弟呀!」 貝蒙可不覺得好笑,他不過是被她威逼,不得已才陪著她冒險的,在龍珠安然回到他身邊以前,他絕不希望和她之間牽扯進太多兒女私情,畢竟日後兩人終有分道揚鑣的一天。 「私奔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我老人家不會告發你們,放心吧!」船主笑呵呵地輕拍貝蒙的手背。 貝蒙頓覺啞口無言,再解釋下去只怕愈描愈黑。 「老人家,船上有酒沒有?」他突然煩躁得要命。 「有有!好極了,終於有人可以陪我喝酒了。」船主臉上炸開了一朵花,忙起身從艙底搬出一壇酒來。 「有酒呀,我也喝一點。」敏柔喜孜孜地討酒喝。 「不行!」貝蒙重喝。 敏柔嚇一跳,船主也奇怪地看他一眼。 「喝一點有什麼關係?我酒量還不錯。」她伸手要拿酒杯。 「我說不行就不行!」他從中攔截下來,把酒杯扣在手中。「酒後亂性」這句話突然躍進他腦海中,他忽然萬分後悔為什麼要提議喝酒了。 「為什麼不行?我渴了!」敏柔氣惱地瞪他一眼。 「渴了就喝水,不許喝酒就是了。」他平淡的語氣蘊含著令她無法抗拒的威嚴。 「你敢阻止我?」她火氣上來,跟他卯起來了。 「我就是敢!」他一用勁,酒杯頓時在他手中裂成碎片。 敏柔呆愕至極,連船主也嚇得張大了嘴。不過是喝個酒嘛,為何要搞得這麼緊張兮兮? 「不喝就不喝!」她氣極,站起身走到窗前,瞪視著已經快要完全沉入江面的紅日。 這輩子除了皇太后和皇上,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的,不過說也奇怪,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被得罪了還產生一種莫名興奮的感覺。 「欸,慢點喝,這麼灌酒很容易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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