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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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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重要。雖然我並不喜歡容音格格,但其實這才是我必須退婚的最重要原因。」 他決定對好友坦白,當然,二貝勒值得他信任。 「是什麼?」二貝勒萬分好奇。 「我……無法傳宗接代。」他輕淡地說道。 「什麼?!」二貝勒驚呼。 「童年時,我五哥拿刀刺傷了我,導致我受傷過重,恐怕無法生出孩子來,為了不耽誤你妹妹的終身幸福,所以我必須要退婚。」他平靜地敘述。 二貝勒無法置信地盯著他,像在觀察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你告訴二貝勒吧。」永碩轉頭對老僕吩咐。 「是。」老僕緩緩地說道。「二貝勒,七爺說的是實話,那一刀傷在七爺的下腹,十分嚴重,差點要了七爺的命。」 「這件事王府裡沒有人知道嗎?」二貝勒驚愕地呆望著他們。 「沒有。」永碩淡淡地揚起嘴角。「王府裡知道的人全都在這兒了。」 「她也知道?」二貝勒訝異地看了一眼靜坐在角落的夜露。 「當然。」永碩彷佛他問的是廢話,調眸轉望夜露,兩人相視一笑。 二貝勒呆愣了許久,才慢慢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你的兄長欺負你到這種程度,你難道都不曾反抗過嗎?」他氣得想為永碩抱不平。 「六個對一個,我又是年紀最小的,你說我怎麼反抗?」永碩聳肩笑笑。 「你該把愉郡王的爵位奪到手才對!否則,一旦你的兄長襲了爵,你還是得看人臉色過一輩子!」二貝勒氣憤地說道。 「這我也知道,可是我阿瑪根本不把我當一回事,而且我無法傳下子嗣,把愉郡王的爵位奪到手也沒有太大意義。」 他一向對這種爭奪權勢的戲碼不感興趣,不過當他在王府裡連夜露這個貼身丫頭都守不住,逼得他必須出走王府時,原本的想法就開始有些改變了。 「永碩,只要你不說,沒有人知道你生不出孩子,不是嗎?要有權勢,才有地位,有了地位才有說話的餘地!」二貝勒再給他加把勁。 永碩淺笑,垂眸勾著唇角,似乎沉醉在某種思緒裡。 「你放心。」二貝勒笑說。「退婚的事由我負責,你剛剛對我說的話,我也不會向任何人透露。永碩,很多事不能步步退讓,讓到最後就是一無所有了,該爭取的就要爭取。」 二貝勒說的沒錯,要有權勢,才有地位,有了地位才有說話的餘地。 權勢、地位,正是他都沒有的。 「是,你說的不錯。」永碩微微一笑,下定了某種決心。「該爭取就該爭取,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都要來撂倒我的兄長們,先奪到爵位再說。」 「好!」二貝勒大笑著附和。「你預備怎麼做?」 「我知道幾位兄長在王府外都有些營生,先抓他們幾根小辮子再說。」 「你出面不妥,讓我派人去查。」二貝勒興致勃勃。 「有勞了。」永碩欣然淺笑。 當永碩回到王府後,立即掀起小小的波瀾。 愉郡王爺素日忙於朝事,一向極少關心兒子們,在兒子六歲起,他就給他們選滿文、漢文、騎射師傅,白日裡把他們交給師傅們管,下學後則交給他們自己的額娘去管。除了小七永碩以外,其他兒子的母親可都是顯赫家世出身的千金格格,把自己的兒子們溺愛得不成樣子,不但個個驕縱狂妄、脾氣囂張,還暗地裡整最小的弟弟永碩,鞭打、欺侮樣樣都來。 但是,王爺忙著與王公大臣、各級官吏應酬,在王府裡的時間不多,與兒子們的感情反倒不親,跟他們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所以根本不知道這些兒子私底下究竟幹了些什麼事。 當永碩帶著被老福晉攆走的貼身丫鬟離開王府時,王爺才忽然注意起這個最小的兒子。 當年,他無意間見到永碩的母親後驚為天人,可礙於她是下等房賤奴的身分,只敢偷偷寵倖她,直到她懷上了永碩之後,才得到老福晉同意,扶為妾室。 然而,在她病死之後,他就不太願意看見永碩,因為他實在長得太像他的母親了。 得知永碩在離開半個多月以後終於回府,王爺把他傳喚到書房來,打算告訴永碩自己為他訂下的親事,並且想跟他好好聊一聊。 「你去見過老祖宗了嗎?」 王爺看著永碩那張益發酷似他母親的俊臉,以及已經比自己高過半個頭的頎長身材,心中有些訝異,疑惑自己真有這麼久沒仔細看過他了嗎? 「回阿瑪的話,我去請過安了。」永碩低著頭回話。 「那個叫夜露的丫頭呢?」王爺淡然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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