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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生不出孩子沒有關係,我們也可以領養孩子,把他當成親生的來撫養長大。」她細柔地輕語,甜笑著撫慰他。

  永碩的心靈一陣悸動,他輕輕壓下她的腦袋,微微抬起頭舔吻她的唇。

  夜露低眸垂望著他俊美醉人的臉孔,她在上,他在下的姿勢,讓她有種主動侵犯他的錯覺。

  她大膽地主動吻他,嘗試著深入他口中糾纏他的舌尖。

  「你學得很快。」他貼在她唇上輕笑。「不過先停下來,你今天的狀況不適合繼續下去。」

  夜露紅著臉退開來,嬌羞地伏在他的頸窩。

  「我能不能問……」她埋在他頸肩囁嚅著。

  「問什麼?」

  「你第一次的吻,吻的是誰?」她輕聲問。

  「為什麼要問?」永碩低聲笑著。

  「因為……你好像……很隨便就可以吻一個女人。」

  以前當他是風流主子,不是太介意,但是現在她很不喜歡他再吻其他的人。

  「不錯,因為這是我的武器之一。」他坦誠地望著她。「我第一個吻的人就是五嫂,當我知道征服她得手之後,對五哥就有種很強烈的報復快感。」

  是因為報復,他才吻她們的?夜露怔然。

  「你以後還會想報復他們嗎?」她希望他不要再這麼做了。

  「你吃醋?」永碩勾唇邪笑。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報復他們。」她的臉紅到了耳根。

  永碩笑擁著她。別的女人吃醋會讓他覺得可怕,但是夜露吃醋卻讓他覺得可愛至極。

  「我會選用其他的方式報復,因為我現在想吻的女人只有你一個了。」

  夜露忍不住羞怯而甜蜜地笑起來。

  驀地,她抬起上身凝視他。

  「怎麼了?」他奇怪地問。

  「龍珠。」她的視線空茫地飄向遠方。

  「為什麼忽然提起龍珠?」永碩莫名地看著她。

  「我能說話,會不會是因為龍珠的緣故?那天在護國寺,你不是故意讓我抱一抱龍珠,說也許我的病就能好了,結果不到三天,我真的就能說話了。」

  夜露並沒有想到,之所以令她失語是因為見到父親受刑之後的重大打擊,而在自己受杖打的同時,又遭受了同樣的刺激,才會忽然恢復了她的語言能力,反而一直執著于那顆龍珠的傳奇。

  「夜露,我那天說的是玩笑話,你忽然能說話只是巧合,或許是你的心病已經痊癒,並不一定和龍珠有關係。」永碩對於龍珠的傳說持懷疑態度。

  「可是……」夜露更在乎的是老和尚說的另一個傳說。「老師父說龍珠與大清龍脈息息相關,甚至關係著大清皇室子孫的氣運。倘若你能擁有龍珠,是不是能改變你在王府的地位?只要傳說有五分真實,說不定對你的子嗣也有幫助,你覺得呢?」

  她一心希望他不要對親人有恨,不要再想報復親人,更希望龍珠的神異傳說能夠治癒他絕種斷根的病。

  「夜露,別異想天開了,那龍珠只有皇上能擁有,我是什麼人?豈可擁有那件絕世的寶物?而且千萬不要太相信傳說,傳說通常多是無稽之談,不可盡信。」

  永碩雖覺得她過分天真無知,但是她那份為他好的心意卻真切地感動了他。

  「江南的少年既然能擁有龍珠,為什麼你不能呢?」夜露眨著不解的雙眸。

  永碩怔了怔,被她問住。

  「龍珠如今在老師父手中收藏著,老師父只希望龍珠回到皇室、回到皇上手裡,並不會希望它又流落在外。」

  「要不,我們求老師父讓我們收藏龍珠一段時間,只要三個月、半年或是一年,等時間到了我們再還給他?」夜露突發奇想。

  「你呀,真是天真又可愛。」永碩大笑著。「老師父是不會答應你的,你別胡思亂想了。而且,我並不想回王府去,我在王府的地位會如何,對我已經一點兒都不重要了。」

  夜露並非胡思亂想,她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向老和尚借一借龍珠。

  既然龍珠的傳說如此神異,那麼,如果可以讓永碩擁有龍珠一段時日,是不是就能翻轉他在王府裡的地位?

  是不是……能有機會讓他傳下子嗣來?

  幾日後,夜露終於可以下床。

  老僕在王府後不遠處找到了一間清幽的小屋,將永碩和秋夫人、夜露一同接了過去。

  這段時間內,永碩和夜露過著幸福而甜蜜的日子。

  在冬日裡,他們可以窩在暖炕上閒聊大半日;當她做針線時,他就看書;當她忙著燒柴煮飯時,他會在旁邊愈幫愈忙,惹得笑聲不斷。

  他完全沒了少爺架子,兩人在溫馨的小屋內暫時忘記了人間是非。

  在一個風雪夜裡,他們在深垂的賬幔內卸盡衣物,赤裸的肌膚廝磨糾纏。

  她吻遍了他身上每一處傷疤,最後停留在他下腹那道猙獰的疤痕上,流連舔吮。

  他狂野地喘息,在她毫無保留的吮吻中化為奔騰的烈火。

  屋外雪花翻飛,床帳內燃燒著鋪天蓋地的熾焰,帳幔內隱約透出合二為一的人影激切纏綿著。

  他和她,脫掉繭殼,在這方小小的天地間,羽化成蝶……

  這日午後,永碩正在臨帖,忽聽見門外傳來一陣笑聲。

  「永碩,你竟然躲到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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