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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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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從月受寵若驚地喝下他一匙一匙喂來的藥汁,藥雖然很苦,但她心裡卻很甜很甜。 「這可是我第一次服侍人。」喂她喝完藥,衍格笑了笑,起身把空碗擱到一旁,又回到床沿坐下。 「給二爺服侍,我的面子真大。」她乏力地一笑。因為發燒的緣故,她有些畏冷,又急忙把被子緊緊裹上身,無力地躺下。 「是不是發冷?」衍格伸手探了探她的額,發現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我想我睡一會兒就好了。」她閉著眼,雙臂緊緊環抱住自己,難受得蜷縮在被窩裡。 衍格脫下袍服,僅留一件單薄的中衣,上床拉開她身上的錦被,然後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裡,再把錦被蓋在兩人身上。 「你……」於從月愕呆了,心頭劇烈的撼動震得她頭昏腦脹,她不敢相信自己正被他圈抱在胸懷裡,而她的臉就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 「我一定是病人膏盲了,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她緩緩閉上眼,害怕這是一場幻夢,等她病好之後便會無情地清醒。 「什麼幻覺?」他悶聲輕笑。 「因為不可能發生,所以是幻覺。」她安憩在他溫暖的懷抱裡,漸漸不再感到發冷。 「這不是幻覺。」他輕輕抬高她的臉,纏綿地吻上她燥熱的紅唇。 「我……病著……」她昏眩得無法思考,才一開口,就被衍格的舌尖侵入,攫住她柔滑的舌吮吻著。 她被他吻得幾乎要虛脫窒息,身軀不自主地顫慄著,就連呼吸都在發抖。 「你抖得好厲害,一直在發冷嗎?」他的雙手撫摩著她的背脊,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畔。 和衍格之間的距離只有一線之隔,她已經呆愕得分不清楚身子的顫抖是畏冷還是因為他的緣故。 衍格火熱的視線凝聚在她茫然無功的臉上,原本單純想偎暖她的想法已經漸漸變質了,她迷惘的神情和嫣紅的雙頰,處處都對他散發著誘惑,騷動著他熾熱的本能。 「要不要我們都把衣服脫了,會暖得更快一些?」他一面低啞地笑說,一面動手解開襟扣。他不只想讓她溫暖,更想和她一起燃燒成灰燼。 她暈眩地看著他脫下自己和她的衣服,她四肢無力,沒有半分抗拒的力氣,就這樣被他脫盡了衣衫,雪白的嬌軀在他身下徹底裸裎。 他伏在她身上,赤裸的胸膛與她柔軟的豐盈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她細膩柔嫩的肌膚遠超過他眼中所見。 「你好美……」他眼神熱切而渴望,但覆下來的吻卻輕柔而纏綿,好像她是易碎的珍寶。 她神智恍惚迷離,任由他一路舔吻她的身子,被他吻過的地方像是著了火般,那火漸漸蔓延開來,燒上了被褥、紗帳,她微微張開蒙矓的雙眼,喘息著,仿佛看見整個床帳都被烈焰吞噬了…… 一聲聲清脆的鳥叫聲喚回了於從月的意識。 她半睡半醒,眼皮好沉重,累得睜不開來,隱約感覺到有人用溫熱的棉布在輕輕柔柔地擦拭她的身子。 好不容易勉強睜開眼,看見紫鸚正在替她系上肚兜。 「小姐,你醒啦!」紫鸚笑盈盈地看著她。 「我……」于從月神智尚未清明。 「來,把手抬起來,先把衣服穿上。」紫鸚把她的兩手塞進袖管裡,細心地替她扣好衣扣。 「我退燒了?」她摸摸自己的額頭,微涼的,雖然頭還有點昏,但身子已經輕鬆舒暢許多了。 「二爺這帖藥方還真有效呢!」紫鸚瞅著她低低竊笑著。 於從月呆了呆,這才驀然想起和衍格激狂的肌膚之親,即便和紫鸚親如姊妹,還是困窘得羞紅了臉。 「我說二爺也真是的,小姐還發著高燒,正病著,他還這樣。」紫鸚畢竟還是未經人事的大姑娘,說到閨房事也忍不住臉紅。 「別說了。」於從月尷尬地起身穿好衣服。「現在是什麼時辰?」 「快午時了。小姐餓了嗎?我讓紅兒給你端碗粥來?」 「你怎麼沒喊我起來,我得去給太太和福晉請安呀!」她心急地理著髮鬢。 「老太太吩咐了,讓小姐在屋裡歇一天,不用去請安了,而且一早老太太屋裡的大丫頭就送來了老參須,說是要給小姐補補身子。」紫鸚手腳俐落地幫她梳好了髮髻。 於從月眼角瞥見桌上有一盒老參須,旁邊還有一隻瓶子。 「那瓶子裡裝什麼?是哪兒來的?」她奇怪地問。 「那是昨天夜裡嫻馨格格親自送來的,說是『養身大補丸』,送來給小姐補身子。雖說是一番好意,但小姐沒看見她那雙眼睛,像要冒火似的!」紫鸚不屑地輕哼。 「是嗎?」於從月怔了怔;也許是因為她和衍格之間的關係有了很大的進展,讓她對嫻馨的那份厭惡感也莫名地消淡了許多。 「紫鸚,櫃子裡還有一盒燕窩,你替我送過去給嫻馨,也算是回禮吧。」 「小姐!」紫鸚張大眼睛喊著,「那燕窩是夫人特地給你買來的,你怎麼能給她呀?」 「那也沒什麼,她現在有孩子呢,而且我也不能白白拿人家的東西。」想起嫻馨有喜的事,她的心口不免有些刺痛。 「小姐,她的孩子可是二爺的,你不能不提防,萬一她生下兒子怎麼辦?到時候她側福晉的位置可就穩穩坐定了。」紫鸚激動地說著。 「就算她真的生了兒子,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呀!我總不能阻止她生孩子吧?」她無奈地笑笑。「其實只要衍格不再像從前那樣對我,不會休掉我,那麼讓嫻馨當上側福晉也沒什麼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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