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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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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驚疑的空氣逐漸在瀰漫、擴散,緊張得無人敢喘息。 「你……竟敢動我的女人!」太子突然暴叫一聲,憤怒難抑,手中的馬鞭狠狠往下一抽。 「啊——」巧巧一聲慘叫,馬鞭抽在她的身上,一陣劇痛鑽心,她疼得軟倒在地。 封侵無彈跳起來,急得要撲過去,太子朗聲下令。「把封侵無給我拿下!」 太子一下令,燕順和朱武不敢不從,刀劍紛紛架在封侵無的脖子上,他手無寸鐵,絲毫沒有反擊之力,只不過稍一掙動,他背部的刀傷就隱隱滲出血絲來。 巧巧忍痛跪下,在這絕望的關頭,也顧不得自尊了,她一徑向太子下拜哀懇。「太子,求你……放過封侵無……是我勾引他的,與他無關……」 「巧巧,別亂說話!」封侵無大聲喝止她。 太子忽爾詭異地一笑。「把封侵無押下去關進地牢,我自會好好想辦法來整治他。」 燕順,朱武等四人強將封侵無綁上馬背。 巧巧驚痛得簌簌發抖,仍跪倒在地上不肯放棄地哀求。「太子……求求你……放過封侵無……」 「要我饒了他?」太子森森冷笑。「我還從來未曾比此刻更加震怒過,你以為三言兩語就會讓我輕易放了他?除非你有本事讓我消氣,否則……就等著看封侵無殘缺不全的屍體吧。」 巧巧毛骨悚然,手足不由自主地發顫,她什麼都無法去想,但覺現在唯一的心願,是救封侵無! 太子府富麗無比,府中還住著三名豔容麗質的女子,伺候著太子殿下。 當夜,太子府大廳中紅燭高燒,兩名豔麗的女子正陪太子飲酒作樂,而名喚「水芙蓉」的女子則在廳中翩翩起舞著,這三名女子當中,似乎也是這個水芙蓉最討太子殿下的歡心。 巧巧一直跪在太子腳邊替他斟酒,整整跪了一晚,膝蓋早已經麻得跪不住了,上身也累得直搖晃,但她努力使自己不動,生怕又會觸怒太子,拚命咬牙硬撐著。 「倒酒!」太子突然暴烈地吼。 巧巧驚了驚,勉強振作精神替太子斟酒,但雙手累得不住打顫,止也止不住,酒濺出來了幾滴,就濺在太子的衣袖上,他一掌劈過去,一個耳光狠狠打在巧巧的臉上,酒壺順勢飛出去,潑灑了一地。 「五十萬兩買來的女人,連倒個酒都不會!」半醉的太子怒駡。 巧巧揉著沒有知覺的膝蓋,恨他恨得牙癢癢,巴不得沖上去撕爛他那張臉,但她隱忍不發,將所有怨恨都網羅在看不見的心底下,匆匆換上一張笑臉,再度卑恭欠身,把求了一夜的話再求上一遍。 「太子殿下,求求您放了封侵無吧。」 太子一個箭步,沖上去揪住巧巧的髮髻,一把拖到腳邊來,狂怒地大吼:「一個晚上顛顛倒倒就只有這句話,你煩不煩人哪!」 巧巧死命咬住下唇,兇狠地瞪視著他。 「怎麼!」太子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猙獰地笑著。「眼睛殺氣騰騰的,想殺了我嗎?」 「不敢——」她斂下奔騰的恨怒,下顎的骨頭幾乎被他捏得碎裂了。 「不敢就好,給我笑!」 他張開手掌,幾乎掐住巧巧的脖子,大力搖晃著她,她快要被他掐得不能呼吸了。 一旁的水芙蓉見狀,心裡十分同情巧巧,忙過來替她解圍。 「太子殿下!」水芙蓉用她特有的柔軟音調,捱近太子的身旁說。「您這般勇猛,就要將花姑娘給弄死了。」 太子手一松,推開了巧巧,巧巧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水芙蓉抓住機會,附在太子耳邊軟語說道:「聽說臨安醉顏樓的花魁娘子琴棋、書畫、歌舞樣樣皆通,不如讓花姑娘獻唱一曲助助興,光是斟酒豈不可惜了花姑娘嗎?」 「好,唱個曲子來助助興!」太子半眯著眼,沉聲呼喝。 巧巧松了口氣,朝水芙蓉遞去感激的一瞥,思索著該唱個什麼曲子才好。 太子突然又對她咆哮。「哭喪著一張臉幹什麼!給我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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