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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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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太陽從東方升起,緩緩穿透雲層,柔和地照射著一望無際的草原。 一大群的羊兒錯落在草地上,異常寧靜祥和。 月箏從帳幕內走出來,一邊趕著羊,一邊悠閒地漫步。 自從糧草毀于大火,武勒決定退兵之後,渤海國君一怒之下收回他的兵權,原要下令斬殺的,但朝中大臣極力求情,認為將武勒留下,未必將來沒有大用,於是下了一紙詔書,將他流放到邊境來牧羊。 在這裡的每一天都沒有什麼變化,白天她悠哉地牧羊,而武勒會去打獵,晚上偶爾武勒會生起篝火,周圍帳幕的人就會一起圍過來喝酒同樂。 在她還沒懷孕以前,她會跳舞娛樂大家,但是懷孕以後,武勒就把她當成會碎的東西似的,小心翼翼地捧著,除了牧羊以外,什麼都不讓她做了。 草原的天很乾淨,風很自由,她喜歡過這種簡單的日子,有時候會因為草原上開了一朵小花而興奮開心了好久。 雖然偶爾會想起蘭王府,想起老夫人、秦姑姑、風竺、茶竽、雪笙還有六爺,但是對他們的相信全部加起來,都遠遠及不上她對武勒的愛的十分之一。 能夠這樣和最愛的男人一生一世在一起,她很幸福,她從來都不後悔作出來到渤海國的選擇。 有如羞澀少女頰畔的嫣紅染上了天空的雲朵,夕陽就要西沉了。 月箏吟著歌,慢慢走回她和武勒的家。 遠遠地,她看見一個陌生男子騎著馬過來,感覺陌生,又有點眼熟,等他慢慢走近時,她驚訝得合不擾嘴。 「六爺!」她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在草原上遇到六爺? 淩芮凰遠遠看見月箏,幾乎認不得她了。 她穿著雪白的衣裙,長髮隨意地在腦後紮個長辨,臉上脂粉未施,卻散發健康的紅潤。 若不是她開口喊她,他根本看不同出來眼前的女子就是曾經服侍過他幾個月的婢女。 「月箏,怎麼會是你在這裡?」 淩芮凰翻身下馬,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六爺,你怎麼會來這裡?」她幾乎是跟他同時開口。 「你不是嫁給雲京了嗎?」淩芮凰滿臉困惑。「我三妹呢?她在這裡嗎?」 「什麼?」月箏呆了呆,猛然醒悟過來。「原來六爺不知道?」 「這是怎麼回事?我是來找三妹的,怎麼卻找到你了?」淩芮凰呆怔著。 月箏掩口輕笑起來。 「六爺來,到我家來,我請你喝茶,再慢慢告訴你。」 她自然而然地扶了扶他的手肘,就像從前服侍他的習慣。 突然,一支箭破空飛來,直接從淩芮凰的頰邊劃過去! 淩芮凰吃了一驚,轉頭一看,看見一個上身的男人騎著一匹馬疾馳而來。 「武勒,別衝動!他是我以前的主子!」 月箏素知武勒的脾氣,任何男人靠近她都不行,肢體接觸更是不可原諒了。 「什麼主子?」 武勒躍下馬,倨傲地站在淩芮凰面前。 武勒足足高了淩芮凰半個頭,高大的氣勢帶給他不小的壓迫感,他忙後退一步,與他保護距離。 「武勒,我以前是他們家的奴婢,他是我曾經服侍過的六爺,你可千萬別無禮啊!」 月箏急忙擋在兩個男人中間,就怕武勒獨佔欲一發作,會莫名其妙把六爺打一頓。 「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來找她幹什麼?」 武勒一知道月箏竟然服侍過這個男人,就是一臉非常不爽的表情。 「原來你就是武勒!」淩芮凰頭痛地揉了揉額角,無奈地說:「我不是來找她的,我是來找我三妹芮敏的,而且我打聽到武勒的妻子是我三妹芮敏啊!」 武勒疑惑地看了月箏一眼。 「六爺,這裡風大,到屋裡坐,我細細講給你聽。」月箏指了指其實是帳幕的家。 「不准!」武勒直接拒絕。 「武勒!」 月箏生氣了,轉過臉不看他。 武勒凜著臉,轉身走進帳幕。 「六爺別理他,進來吧。大老遠來到這裡,我總得服侍你喝一杯茶。」月箏笑盈盈的。 她現在看到六爺的感覺就好像看見親人一樣,曾經很受傷的痂快已經成了過往雲煙,她都已經忘記被傷害的感覺了。 淩芮凰帶著一種新奇的看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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