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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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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否認今晚是自願跟他走的,在壽宴中雖曾錯愕,但她隨即恢復平靜,不做任何掙扎的跟他走,一方面是依她對他的瞭解,知道當他作出決定後,多做掙扎也沒用,她不想讓李伯伯的壽宴變成鬧劇場合。 另一方面,她也想瞭解為什麼宗禹一見到他會像變了一個人,竟然沒有知會她就宣佈要結婚的消息。 當然,她更想知道自那天兩人分手之後,他又來惹她做什麼…… 「你心裡應該有很多疑問吧?」遞給她一個舒服的抱枕,杜承侯悠閒地在靠近她的位置坐下來。 很令人意外的,今晚的他竟然平和得像天使。 「不會比驚訝多!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季陽故意挪挪身子,讓他瞭解自己並不喜歡與他過度靠近。不管他的企圖為何,她都不希望自己的情緒因為他的接近而再次澎湃洶湧,何況他是那麼一個濫情的男人,不值得她為他悸動。 杜承侯似乎不在乎她的刻意閃躲,彎下腰幫她脫了鞋子,並抬起她的腳,讓她舒服地斜靠在沙發上,以最舒適的姿勢觀賞夜景。 他的突然碰觸,讓原本警告自己絕不能再有所動的季陽心中又起一陣漣漪,驚慌地自動將腳縮回。 「放輕鬆些,我只想讓你舒服些,好聽個故事。」杜承侯嘲諷地一笑,似乎是笑她膽小。 「拜託,杜醫生,別告訴我今晚你破壞了李伯伯的壽宴,就是為了跟我說個故事。」讓裙擺將自己的小腿緊緊包裹住,季陽故作輕鬆般的反唇相譏。這男人的所作所為都讓人不安。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將右手托著下巴,杜承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就像觀賞某種可愛動物般。 她的緊張他看見了,其實在他心底,他更緊張,他的手心正冒著汗;今晚,他不會再讓她逃跑了。 「你……」季陽困難地吞吞口水,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衣服一樣袒現在他面前。 是啊!對於一個向來我行我素摜了的男人,這有什麼好奇怪,就算現在他突然抓著她飛到月球,她也不該覺得奇怪。 只是,他幹嗎這樣看她?他的眼神幾乎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就像那天晚上在她床上…… 季陽迅速地搖搖頭,將潛伏腦子裡不該有的欲望狠狠拋開。今晚她只是想弄清他跟宗禹之間的問題,沒有其它,不該有其它…… 「你該說故事了!」 杜承侯無暇多想季陽微暈的臉頰可能是因他而起,因為他現在的心思全放在該怎麼讓她重新回到他身邊的問題上。 他不管季陽對趙宗禹的感情到底深到什麼程度,他就是不能讓趙宗禹娶她,絕不能,尤其是在她還不知道與他那一段過往的情形之下。 李教授說得對,他不該恨季陽,這一切她也是個受害者,一個毫無記憶的受害者,在他還能回憶那段美好時光時,她卻只有噩夢陪伴。 那晚,在她房裡,他確信那是兩情相悅下所發生的行為,絕不是一時衝動。在季陽的內心深處,應該還有他的存在,如果不是,她也就不會在他跟那位請來的名模演出那場激情戲之後含淚離去。 趙宗禹只是一個代替品,他的代替品!所以她才會在瀕臨高潮時脫口喊出他的名字,因為她心虛。 「故事發生在一對年輕戀人身上,當年女孩才十七歲,男孩是個實習醫生……」 他決定從隱藏八年的創痛說起,不管她殘存的記憶有多少,他都將幫她補齊。 「你說的是你的故事嗎?」 季陽像是偷窺到大人發生糗事的小孩一般露出微笑,男主角的身份讓她做出這樣的聯想。 好一個實習醫生的故事,她相信依杜承侯的個性,絕不會無聊到拿別人的故事來說,這個實習醫生應該就是他。 沒想到故事的起頭就完全吸引了季陽的注意,忘了杜承侯在她身上造成的壓力。 「專心聽,別插嘴。」杜承侯不喜歡她促狹的表情,冷著臉瞪她一眼。 對他而言,這個故事再神聖不過,他不容許有人用嬉鬧的心情看待。 季陽吐了下舌頭,乖乖閉嘴。這人還真奇怪,是他自己要講故事給別人聽,又不是她強迫他說,還怕別人問。 「我們認識在醫院,因為她生病住院……」杜承侯用「我們」兩個字間接承認季陽的假設,開始將記憶拉回八年前那一個夏天,從兩人的初遇娓娓訴說起。 「女孩怕打針怕得離譜……」 「哈!跟我好像!」她也是怕打針出了名,所有看護過她的護士都知道她最怕打針,除非是不得已,醫生通常都不會開針劑,因為她害怕打針的離譜程度是連看到針頭就會昏倒。 杜承侯靜靜地看她一眼,沒開口,由她笑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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