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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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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急沖腦門的背叛,讓她自激情中瞬間冷卻,不自覺地喊出引她心虛的人名。她已經有未婚夫了,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 她知道在這陣肌膚碰觸之後,他倆將會做出什麼事,堅持了二十六年的那道防線也將遺堤……不行!她不能這麼做! 或許這只是杜承侯工作中的一段插曲,不算什麼,而她卻得拿未來的幸福做賭注,值得嗎? 就像是在雪地被人淋了一盆冷水,杜承侯的身體也因為她口中突然冒出的名字而變得僵硬。 「趙宗禹」三個字讓沉浸欲望中的男人完全退了熱潮,抬起頭眼冒青光地看著她。 「你說什麼?」該死!她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叫那個男人的名字! 「對不起……我……我不能這樣做,這樣是不對的,對宗禹不公平。」一股不貞的羞恥感彌漫她全身。 「去他的不公平!你身體的反應倒不像是個有婚約的女人。」杜承侯很想殺人。這女人將他當成什麼了! 「對不起……」除了道歉,季陽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收回你的道歉!」從床上一翻而起,杜承侯的臉色陰沉得嚇人。「放心吧!我已經對你沒興致了,今晚我會讓你保住貞節的!」惱怒加上矛盾,讓他的嘴巴再次口無遮攔。 「杜……」 他的話刺痛了季陽的自尊。為什他老要這麼傷人?他到底將她當成什麼樣的女人? 「砰」的一聲!離去的男人用憤怒的摔門聲狠狠地又傷了她一次…… 是該離去的時候了! 看著游泳池畔糾纏的兩人,季陽有一股窒息的羞赧。 杜家一樓游泳池邊的長椅上躺著一男一女,兩人正表演著一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火熱劇碼。 女子身上那兩片少得不能再少的紅色比基尼幾乎要被剝落了,而那個男的…… 不用說,當然是那位杜醫生,正用全身的力氣激吻著女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兩人吻得如火如荼、激情難耐。 季陽痛苦地捂著嘴、別開臉,無法置信地想著方才看見的那一幕。 是那陣陣女孩嬉笑的聲音將她引來陽臺,因為杜承侯家中除了章媽之外並沒有女人,沒想到…… 一夜無眠的她,只覺得現在更加頭疼欲裂。 為什麼?昨晚他才那麼熱烈的吻她,還差點要了她,而今早…… 原以為他能讓她有解釋的機會,但一貫的例行檢查時間他沒出現,早上除了章媽的早餐之外,什麼人也沒來見她,連楊秋月都被告知放假去了。 是杜承侯下的命令嗎?要所有人都別理她,因為她傷了他的男性自尊?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幼稚的男人,只因為有婚約的她不敢迎合他的索求,就對她做出這麼低級的懲罰。 如果他要她,是因為真心喜歡,就應該體諒她的心情,而不是用今天這種畫面來懲罰她。 那女孩應該是昨晚被她招來過夜的床伴吧?因為她昨晚的拒絕,讓他饑不擇食的隨意寵倖,以滿足欲望。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濫情得自在的男人?一點都不理會兩個女人的心情,那女孩知道自己只是個泄欲的工具嗎? 季陽退回房裡,不想看到那幅令人不堪的畫面。昨晚杜承侯的吻也曾這樣遊移她全身,他的手更肆虐過其它人都不曾看過的地方,而令他卻在她面前用在其它女人的身上。 他是故意折磨她!用性愛來表達他的不滿! 如果說,他希望用這種方式取得昨晚最後的勝利,那麼他確實做到了,現在的她,已經被傷得支離破碎,她的心,好痛…… 拭去滿臉的淚水,季陽再也無力承受嫉妒與不平的啃蝕,拿起電話,她撥下一串熟悉的號碼…… 「喂,小愷,我想回家……」 既然她的腳傷不用再檢查,連楊秋月都可以休假了,那她的應該算是痊癒了吧!那她也可以回家了…… 「你還好吧?姐。」意外接獲季陽電話的季愷,在將她載上車後還是很意外。 前天杜承侯才跟他通過電話,告訴他姐姐會再多待一個星期,重續舊緣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怎麼今天…… 「我很好,可以拄著拐杖走路了,杜醫生說應該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完全康復。」季陽不想多談為什麼突然想回家,與杜承侯的一切就當和痊癒的腳疾一樣,同樣告一段落,她不想再談。 「你跟杜醫生……還好吧?」 季愷沒有遺漏剛才去接季陽時杜承侯所散發出的目光,雖然他並沒有阻止他將人帶走,但是那道冰冷的視線卻令人不寒而慄,像是要生吞活剝他一樣。現在他回想起來,或許不是要生吞活剝他,而是針對姐姐! 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既然不高興他帶走季陽,又為什麼不阻止? 「我們很好,他是個好醫生。」季陽苦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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