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齊萱 > 為你癡狂為你淚 > |
|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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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終於「消化」了這個消息的啟鵬,立刻抱住程勳,又叫又跳的。 「碩人。」與他擁抱到幾乎喘不過氣來的程勳,乍見剛好端點心進來的碩人,不禁如釋重負的說:「快,快來接收你老公,免得他太過興奮,侍會見一嘴親上來,我可消受不起。」 「誰要親你?你少噁心了。」啟鵬興奮到抖音不斷,隨即改擁妻子入懷。「碩人,你看到了沒有?司奇沒事,他不會死了!」 碩人眼中滿滿的盡是狂喜的淚水。「他當然不會死,他曾親口向我們保證過,說他絕對不會死,難道你忘了嗎?噢。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程勳則接起突然響起的內線電話。「司玲姊?『您有沒有看到——」他驟然中斷歡喜的呼聲,改而專注聆聽。「是嗎?好的。我馬上跟啟鵬說。」 「什麼事?」啟鵬一邊問,一邊眼睛已經又不放心的朝玻璃窗望去。 「司奇沒事,是雷孝安昏倒了,司玲姊要你趕快安排一間病房,幫她打個點滴什麼的,讓她休息一下。」 「孝安昏倒了?我去看看。」碩人聞言就往門口走去,同時不忘嗅怨程勳:「你是怎麼了?難道孝安這五天以來的表現,還不足以扭轉你對她的成見?」 「本來應該是可以的。」 「什麼意思?」 啟鵬上前來攬著妻子,一起往外走說:「程勳的意思是,如果這差點要了司奇命的一槍,不是因為雷孝安而捱的話。他對於雷孝安的『偏見』啊,可能就不會這麼深了!」 但程勳的注意力早已轉回到司奇的身上,對於啟鵬的調侃,可以說是完全不予理會,更遑論是有所辯白或解釋了。 令人失望的是,脫離險境的司奇,接下去卻沒有如大家所願的清醒過來,反而陷入昏睡當中。 於是啟鵬再度失去耐性,但這一回他的反應,倒不再是沖著醫生咆哮,而是發揮他在商場上獨步的雄才大略,開始積極安排送他赴美就醫的行程。 孝安則依然固守在他的床邊,甚至在他轉進高級病房後,毫不猶豫的擔負起幫他擦身按摩的貼身工作。 那自右胸口射進,從右脅下穿出的彈痕固然教人怵目驚心,但對於平時就已看多了砍殺和槍擊傷痕的孝安來說,讓她較受震撼的。反倒是司奇胸背與腿上的一些舊傷疤痕。 「大都是我繼父留下的記號。」這天司玲在想要接手擦身的工作,經孝安再三婉拒,便也不再堅持後,突然娓娓道來。 「他……不,」孝安輕輕擦著他的臉,柔軟的毛巾緩緩滑過他略顯削瘦的面頰。「是你們以前。吃了許多苦,是不是?」 「司奇跟你提過?」 「您不會介意吧?」孝安難免志怎。 「怎麼會?若非真正在意的人,他也不會重提過往了。」 「我已經完全知道他對我的心意,但是……」孝安的眼中驀然浮現一層淚霧。「我的深情與悔恨呢?他又有沒有機會明白呢?」 「看到這一條長疤沒有?」司玲走過來指著弟弟右腿上的傷痕。「這是他在知道我所承受的種種以後,像要跟我繼父拚命似的對打時,被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用一根從灶裡抽出來,已經著火的木棍打的,後來我們就被啟鵬的母親收容去,但之前這道傷口已經瘡爛。所以他整整在醫院裡侍了三個多月。又做了半年多的複健,總算才完全復原,當時所有的醫生部斷定他這條腿就算能夠逃過被鋸的命運,恐怕也難免要跛一輩子。」 說完她便轉向孝安道:「我的弟弟,是有著這般旺盛生命力的人。如今他才昏睡了十四天,你怎麼可以就對他失去信心?」 「司玲姊,他從來都沒有說,沒有說自己小的時候曾經……」孝安輕撫著那道糾結的長疤,疼惜昔日那個少年,也疼惜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有時就是這麼的莫名其妙。對不對?好像什麼苦都往自己肚子裡吞,什麼重擔都用自己肩膀來扛,才叫做男子漢。才覺得自己有尊嚴,之俊的爸爸剛認識我的時候,也是那副德行。」 「您是說……王金印?」坦白說,孝安對於他的印象並不好,而司玲也馬上看透了她的心意。 「你並不喜歡他,對不對?」 否認有違自己的個性。承認又顯得不太禮貌,於是孝安索性噤聲不語。 「對很多人來說,王金印可能是個專啃女人骨頭,吸女人血的魔頭,姑且不論內情,他靠特種營業起家,總是個不爭的事實,對於之俊母女而言,他就更可惡了,是不是?」司玲知道這些事情,孝安全部清楚,便逕自接下去說:「但我們偏偏十分契合,我甚至從來不曉得他會打女人,我指的是之俊的母親狄淑齡,之前我一直以為他們只是意見不合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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