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齊萱 > 為你癡狂為你淚 > |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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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林家所有的帥哥都湧到你那一區去了?」 「副隊長真是料事如神,不過有件事你說錯了。」 「什麼?」坦白說今晚這趟任務,對於孝安來說,實在是既簡單又乏味,幸好隊員們均頗諳自得其樂之道,否則還真會悶死人。 「林家、施家、乃至於許家這些單身漢,剛剛乍看時,好像都還『可以』,害得本姑娘差點都想下場獻藝了。」 「有何不可?反正今晚隊上所有人的禮服費用,都是林氏付的。隊長也不介意大夥兒儘量『寓公于樂』,你身材又好,不展現一下高超的舞藝,實在可惜。」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在會場右前方,也就是他們『大本營』的位置,來,把你的眼光照過來、照過來。」 「幹嘛,打胃藥廣告啊,」孝安終於被她那仿白廣告的聲調給逗笑開來。「看到你了,我最性感的警官。」 佩珍挑的是吊帶蓬裙的粉紅紗衣,讓她的青春氣息完全展露無遺。「說性感、論嫵媚,可沒有人比得上我們的副隊長,你沒看今天大夥兒集合,一看到你那襲高領削肩又開高叉的黑色絲絨澧服時。口水都差點要流滿一地了嗎?」 「佩——珍——」孝安拉長了聲音叫道。 「好、好、好,言歸正傳,只是後來一位真正的帥哥出場,我的天啊!孝安,不騙你,他酷斃了,若非我們受過定力訓練,我大概真的會當場拜倒在他的黑色禮褲下。」 「少沒出息了,女人膝下可是有鑽石的,沒事你幹嘛亂跪一通?過去主動邀他跳一支舞,不就得了。」 「可惜。」佩珍的聲量陡然一降,口氣也跟著沮喪起來。「他好像被內定了。」 「哦?被誰內定了?」 「你自己看吧。現在舞池不是清出來了?就是要讓給他們兩人一舞訂情的。龍池公司董事長長女——林燕琳,和原王朝企業負責人……」 接下來佩珍再說了些什麼,孝安已經完全都聽不見了。因為她的眼中、腦裡盡是那令她中心搖搖的畫面。 是。他是個令在場一般男士均相形矢色的俊逸男子,迥異于上次見面時的自然蓬鬆,今晚他的頭愛再度全往後梳,露出他寬闊的額頭、摺摺生輝的眸子、挺直的鼻樑和那曾吻得她心醉神述的優美居形。 可是他現在深情款款凝望的人不是她,是林兆瑞的侄女,飄浮在他唇邊的笑答,也不是為了她,而是給予林煥祿女兒的。 孝安頓覺呼吸困難。立刻像逃難似的奔出會場,來到空蕩蕩的長廊,再轉下樓梯間,背抵著牆壁,覺得自己好傻、好傻。 也不曉得在那裡佇立了多久,才因為一聲呼喚而驚醒過來。 「孝安。」 她抬起頭來,甫見司奇滿臉的關切,就打直脊背,意欲轉身上樓。 但動作更快的司奇已經將手掌貼上牆去。把她圍在雙臂之中。 「你不是應該要固守在會場裡的嗎?怎麼會突然擅離崗位?是裡頭有什麼讓你覺得難以忍受,或不堪入目的東西嗎?」 「請你讓我回去,我這就上樓。」 「我可能還會再跟她跳第二支、第三支、乃至到終場結束的最後一支舞,你受得了?」 「我只是出來透一口氣,跟你完全沒有關係,駱先生,我再說一遍,請你顧念我還在執勤的份上,高抬貴手。」 「孝安,不管你聽不聽得進去,這件事我一定都要跟你說個明白,」他曾經以為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但是剛剛才看到她慘白著一張臉,跟踏離去,他就後悔了。所以這件事,他非跟她解釋清楚不可。「今晚跟她的見面,完全是林家一廂情願的——」 「我不想聽,」孝安轉頭瞪視著他,眼中有著難掩的受傷神情,「你也不必跟我解釋。」 「但是!」 「司奇?」一個略帶沙啞的女聲再度打斷司奇的話頭。「原來你在這兒?爸和伯父他們有事找你呢。」 「林小姐,這位是雷孝安雷小姐,我們——」 「我弄掉了隱形眼鏡,駱先生正在幫忙我找,」孝安突然出乎司奇意料之外的出聲說:「唉呀!駱先生,原來一直在我眼睛裡,大概是跑到一邊去,或打起皺摺什麼的,才會讓我覺得這麼不舒服,現在沒事了,你快跟林小姐回會場去吧,謝謝你。」說著還不忘輕揉眼瞼四周,以配合剛剛所說的謊言。 「這位就是刑事局最年輕的主管雷警官吧?早幾天我便已久仰大名,今晚一見,果真才色雙全,不同凡響;對了,剛剛我已經跟伯父撒嬌,要了雷警官,我看接下來你就牢牢跟在我身邊,做我的貼身保鑣吧。」 司奇已經收回手來,默立一旁,林燕琳一席倔做不遜的話,聽得他立即眉頭深鎖,不料孝安卻表現出令他更加激賞的反應。 「承蒙厚愛,真是榮幸。謝謝你,林小姐,但在我們眼中,場中一千兩百位賓客的安全,都跟林小姐一樣重要,所以我想這個貼身保鐮的榮銜,林小姐還是全權委任駱先生好了。」 「你……」幾乎從來沒有被任何人搶白過的燕琳,差點掩不住怒容的低嚷。 「我還在執勤當中。失陪了,兩位,請恕我先走一步。」 由於孝安的凜然氣勢,迫使燕琳竟也不得不退到一旁,讓她昂首闊步的離去。 等到瞥見司奇那一路往上追的溫柔眼神時,燕琳的表情便愈發深沉起來了。 「我的好表妹,你一大早的,發什麼脾氣呢?不怕討厭的皺紋會趁你不備之時,偷偷爬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施秉宏接過燕琳往門口丟來的枕頭說。 「它們敢!我跑瑞士跑得那麼勤,打起活細胞來,出手又比誰都大方,有哪一條皺紋敢給我上臉?」 「是、是、是,」秉宏一屁股坐上燕琳的床說:「我的表妹是永遠不老的青春女神,其實你才三十歲,學我媽、舅母和姑姑她們注射什麼活細胞嘛,照我看,你過十年再打也不遲。」 「這就叫未雨綢繆,有備無患,你懂不懂?況且我本來是打算等過了三十五歲,再論婚嫁的,當然得格外注重皮膚的保養了。」 「本來?這話裡似乎含有頗深的玄機,親愛的表妹,你是不是春心大動了?」 「開玩笑,開開小玩笑,怎麼啦,咱們表兄妹之間,從什麼時候開始,連這種小玩笑都沒得開了?」 「在那天晚上在聯歡會上,那個臭條子給我看臉色開始。最可惡的還是為了她,駱司奇當晚就沒再多跟我跳一支舞,連我跟他說話,好像也都心不在焉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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