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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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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險……步險……」玲瓏頓感雙膝發軟。「人家快……快站不住了啦……」 「那就別站,坐到我懷裡來吧。」不待玲戲有所反應,步險已經將她橫袍起來,一起倚坐到水線後一塊凹陷的岩石十。 「步險?」手按著他愛撫到胸前來的手掌,玲瓏輕喃。 「嗯?」他繼續貪向著她滑如凝脂,並散發出淡淡幽香的肌膚。 「我……都不曉得該推開你,或該任由你……瞧你把人家給逗的。」 步險聞言,猛地收手抬頭,玲瓏反覺空虛及失落。「步險?」 「到底是誰逗誰啊,」為了轉換氣氛,免得待會兒真會情不自禁,步險於是刻意捏捏她的臭子並以輕鬆的口吻說:「我才是快要按捺不住,恨不得一口就將你吞下肚一裡去呢。」 玲瓏明白他的體貼,遂圈住他的頸項,配合著道:「我有這麼可口?」 「等咱們洞房花燭夜時就知道了。」 他這麼說,玲瓏可又馬上羞紅了臉。「步險!」 「我是說真的嘛,」湊近來與她額頭相抵,步險由衷的表示:「謝謝你,玲瓏。」 「謝我什麼?」 「一切,沒有你,我不可能脫胎換骨。」 「我謝你才真,」偎上他的頸側,玲瓏傾訴:「謝你救了我,救了我父親;對了,箭傷無礙了吧?」 步險摸摸左臂說:幹過是擦驚之下,能礙什麼事,更何況那馬天行本來就沒真要弓弩手射死我們的意思。」 玲攏突然打了個寒顫。 「怎麼,覺得冷?」 她搖了搖頭。 「那就是想起了馬天行陰狠手段的關係。」 「他還真是個壞胚子,自幼便……難怪婆婆聽到他酷似其父的聲音,就嚇得魂飛魄散。」 「他也忌憚婆婆呀,不然又怎會設下圈套,讓大夥兒全相信他的目標是你,實則另有目的?」 「那種人也能當到鎮國大將軍,真不曉得皇上是在幹什麼。」 「嘩,好大的口氣,竟連天子你都敢數落?」 「為什麼不能數落?普天之下,盡是皇土,萬眾百姓,皆賴皇恩;如今他卻讓這樣的人身為將軍,由著他為非作歹,欺壓善良還顛倒黑白,所謂事出必有因,承擔了結果的我們,難道連追究一下緣由的權利都沒有?」 「聽你這一說,倒讓我想起了一件有趣的往事。」 「有關於我的嗎?」 「當然與你有關,還記得我們第二次相遇時,你曾經潑了一位『企圖』對你動手動腳的人一壺酒嗎?」 玲瓏尋思片刻,立即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記得,記得,我還記得當時能安的反應是瞪大了眼睛問我:『你竟敢潑朝廷命官酒?』」 步險當下便學她那夜理直氣壯的模樣說:「你沒聽過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嗎?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官。」 玲瓏看了更加樂不可支。「他是小小的官沒錯呀。」 「你口氣會這樣大,是因為有個大官舅舅吧?」 她的笑容一僵。「你知道了?」 「你失綜的事,我總不能不稟報未來的岳母。」 一聲「岳母」聽得玲瓏心花怒放,但另一件事卻又令她難掩忐忑。「你不會……因而嫌棄我吧?」 「能娶當今中書令的外甥女為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你說我會嫌棄嗎?」 「別人當然不會,只會忙不迭的攀炎附勢,可是你心高氣做,我哪裡曉得你會不——」 步險的回答是封住了她的雇,給了她纏綿的一吻,再以今她見了心醉神迷的笑容俯視她道:「你舅舅是中書令也罷,是乞丐也罷,絲毫影響不到我,對我來說,你只有一個身分重要。」 「哦?什麼身分?」 「危步險的妻子。」 「啊,」她即刻興奮到雙眸發亮說:「的確只有這個身分重要。」 「你委實是我此牛的瑰寶,為了你,我可以不計任何代價,不辭一切犧牲,只要能夠擁有你、保住你。」 玲攏心中突然掠過一陣不祥的感覺。「步險,為何這樣說?」 「說什——噢,這乃是我的肺腑之言啊。」 「但聽起來……」玲瓏雙眉微蹙道:「是不是那個禦史大人仍堅持要治你的罪?」 青雲辭官、方敏趕到、水涵和能安盡棄前嫌……這一連串喜事幾乎讓他們忘了恩慈島上,尚有一批「外人」——禦史謝叔通及他所帶來的官兵在。 可是……就算當時有過誤會,現在應該也都解釋清楚了,不是嗎? 「還是你說的話,他不肯相信?」見步險不出聲,玲瓏更是著急,索性一躍而起。「那換我跟他說去。」 「等一下,」步險趕緊跟著站起來拉住她笑道:「瞧你這急性子,我有說沒和他談攏嗎?」 「談清楚了?」 步險點了點頭。 玲瓏隨即嬌瞠:「那你還故意教人家著急。」 「因為涉及的內容太廣,我不曉得該從何說起。」 這個答案顯然仍無法令她滿意。「你至少可以先告訴我結果。」 「現在不已經跟你說了。」 「內容呢?」 「什麼內容?」 「你們談的內容。」 「結果既然是好的,那內容也就毋需詳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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