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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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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是出了事,對方應該不會傷他才對,畢竟沒有人會笨到去得罪天下莊,與全天下為敵。她就是算准了這一點,才會故作魯莽要激他,因她知道他的實力絕對不只現在看到的。 就在蕭湛青快坐不住時,乍見爾方墨手提刀劍朝這走來。他果然辦到了! 「好渴。」他一屁股生下,並不急著解釋。 湛青忙不迭地為他倒水,甚至送上簡單的茶食,猜想他應該還沒吃吧。 「我不餓。剛剛在鯨鯊幫吃過了。」他大口喝著茶水,一手挑松衣襟,再舉起手拔掉發簪,放下容易整齊束起的發。 「還我。」蕭湛青再度板起臉說。 東方墨一愣,隨手將鳳鳴劍交給她。「拿去,還真猴急。」 「還有。」 他疑惑地看著她。「還有什麼?」 「發簪。」那可是她親手雕的木簪,僅此一支。 「這個啊。」東方墨看向手中的木簪,簡單的雕花,一點都不特別,卻看得出時間的磨痕,近聞還有她頭髮的香氣,可見得是長期配戴的結果。 「我想先留著,說不定還會用到。」不顧一臉焦急的蕭湛青,逕自收入懷中。 「入城後我買一支新的給你,那支還我。」蕭湛青皺眉說。 「不必麻煩,我就要這支。」東方墨耍賴地拍拍才放入自己懷中的木簪。「有感情了,我捨不得。」他從沒看過她用這樣的眼神看待任何東西。這是屬於她的。 她聽得瞠目結舌。什麼感情!也不過戴個一兩個時辰,能有什麼感情?擺明就是不讓她如意。 「算了。」過就是一支跟了她多年的發簪,現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鯨鯊幫沒有為難你嗎?」她感覺不出他有動過真氣,所以可以確定沒有動過武。 「沒有。他們還請我吃大餐。」 「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蕭湛青好奇問道。 東方墨嘴角勾起,眼微彎。「我只是給他們一個更好的建議。」 「什麼樣的建議?」老實說在目前的狀況下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鯨鯊幫的事。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賺大筆賭金而已,所以我建議他們改賭一個會讓他們贏最多的人。」 「誰啊?」若是名不見經傳的劍客,那還不是得動手腳? 「我。」 「你說什麼?」蕭湛青驚得站起身。 「賭我,贏面最大。因為只有他們知道我會參加,我是除了東方白,另一個不需論劍帖就能參加論劍的人。」 她不敢置信地瞪他。「可是還有少林慧竹、東方白……」 「還有你。」東方墨很自動地補上一句。「我跟他們說,東方白實力本就不如我;少林慧竹大師是已成名前輩,他淡泊名利,對天下第一劍及天下莊的劍譜沒興趣,他會來參加,但肯定不會下來論劍。」天下莊發出的論武帖中,有一些是象徵意義大過實質的,因為那些人早已是各門派首腦,他們不可能真的參加論武,因為輸不起。 「至於蕭湛青……」 「如何?」她很想知道他是怎麼說自己的。雖然他知道她會參加論劍,但背後原因就算說出來,也不見得有說服力。 「我說她是最不用擔心的。因為,」他的手悄悄按上刀柄後,才繼續說:「蕭湛青是我東方墨的人。」說完,立刻向後一躍,並舉刀在前。 沒有意料中的鳴劍聲,也沒有爆炸似的狂吼,他驚訝發現,蕭湛青只是呆愣地看著他。呃,難不成是氣瘋了? 「湛青?」他放下刀,走近她身邊。「你還好吧?」這比罵他打他還恐怖。 「東方墨,我回頭再找你算賬。」蕭湛青咬牙說完後轉身就要往回走。 「你要去鯨鯊幫?」東方墨立刻攔下她。「我好不容易才讓他們答應不再動手腳,你這樣一去,豈不是前功盡棄?」 「不會前功盡棄,因為死人不會動手腳。」蕭洪青冷冷地說。 「你要殺光他們?」有這麼嚴重嗎? 「這種流言不能傳出去,我不能讓燕羽未來的夫婿有這樣的醜聞,以後她會抬不起頭來。」蕭湛青鐵著一張臉,不再看東方墨。 就在她大步越過他、要離開時,卻被他一手抓住手臂,硬是攔下。 「蕭湛青,你心裡真的就只有你妹妹?」他逼近她,臉色同杆難看。 「沒錯。我不是跟你說過,沒有什麼比燕羽的幸福更重要?」 東方墨深深地看進她眼裡,卻看不見半點柔情,也看不見一絲猶豫,她倔強得就像塊石頭,怎麼攻也攻不破。 「蕭湛青,我敗給你了。好,東方墨定會成為你所謂的好夫婿,如你所願。」他木然地放開她手臂,轉過身去。 「至於鯨鯊幫,你也不用費心去殺人。找保證半年後不會有人在意東方墨有這樣的流言,更不會有人取笑燕羽。」 看著他的背影,她張口欲言,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謝謝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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