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裘琍 > 愛上偵探 | 上頁 下頁


  也感謝輕鬆的研究工作讓他有時間研究狼犬的美食,所以不到一會兒工夫,兩隻青面獠牙可怕非常的惡犬,都像病貓倒下來。

  如果偵探的話,可能街上去與之決一死戰,這就是神采與偵探不同之處。

  他還準備瞭解藥,等他搜集完有關證據後,再喚起這兩隻大笨狗(剛才他還叫它們惡犬,現在叫它們笨狗,未免太現實了。)但不是由於他悲天憫狗之心大起,而是不能讓主人回來後發現狗兒被動了手腳。

  有時候一股作氣比枯坐冥想具有成效,事實有時並無想像來得可怕,沒想到一個動作下去就輕易制服它們,真浪費了躲在樹後發抖的兩小時光陰。好了,可能致命的威脅物一旦破除後,剩下的對曾曼而言都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他用鐵絲輕鬆打開鐵欄上有他手腕粗的重鎖,輕悄悄穿過花園羊腸小道來到門口。過程還把走過的土質弄松,避免留下痕跡。

  他估計必須在一個小時內完成工作,而一小時能做什麼事呢?又以曾曼之慢吞吞的動作能做什麼事?其實他只想在她臥房裡裝個攝影機而已。

  大神探認為,即使偷到罪犯家搜集證物,也要有十分把握才行,也就是每一次行動必須有所收穫。像一般笨偵探只會盲目行動,所以經常徒勞無功還不打緊,往往又事蹟敗露惹出軒然大波,不但未使案情簡翠,反而越弄越不可開交。

  這也是為什麼偵探小說可以一寫就是厚厚一大本的手法之一,原本很簡單的事件,可以經偵探複雜頭腦加入後,導致案情越描越黑。

  他認為,嫌犯是個女人,女人的秘密往往藏在臥房裡,只要他能看到她一晚上做了什麼事,很容易知道她會把重要文件或物品放在哪裡,即使不能,從她行為中也可從罪犯數據庫裡查出可能隱藏的地點,因為女人只有獨處時才會現出原形,這樣再次行動時就不會徒勞而返。

  這一想,讓曾曼呆在原地又過了半小時,他急忙回復過來,用電磁掃描儀先解除屋內警報,然後非常熟練地打開門鎖,迅速鑽人屋內。

  他沒有時間觀察房內佈置,只覺得地方相當寬敞,憑著大神探直覺地爬上二樓,曾開錯一間書房,然後順利進入主人臥房。

  滿室刺鼻芳香害得大神探差點打了個大噴嚏,他捏住鼻子,從袋子裡取出小型手電筒。主人臥房是典型貴族套房,一張圓形大床擺在正中,地上鋪著毛茸茸極為舒適的印花地毯,貼壁的古典大櫥看起來穩重端莊,白紗飄逸的繡花窗簾更添維多利亞時代古典浪漫氣氛,屬於非常女人化的房間。

  他很快巡視環境,決定用古老方法把隱藏攝影機嵌入琉璃吊燈內,於是他輕悄搬來一張骨董單椅,站上去把它裝好……

  就在這時候:他大功完成正準備下來之時,忽然響起可怕的尖叫聲,把曾曼嚇得連同椅子-起滾落在地毯亡。

  丁薔猛然捂住陳榆的大嘴,露出奇大驚恐的眼睛。

  她們一起來到李芝梅的住宅,丁薔堅持的。她是個急性子,如果不能立刻看到現場,她可能整夜不能入眠,而到了次日要看現場之時,就變成精神不振了。

  丁薔開著她的老爺破車,載著陳榆直接拜訪李家。沿路上陳榆沉默不語,丁薔只好單刀直入,和她做一問一答的偵探必要功課。

  「小梅怎麼死的?」

  「被毒死。」

  「死狀很慘吧?」

  「全身軟綿綿癱在地上,晚飯擱在桌上,只吃一口就死了。」

  「她在李家做什麼?」

  「閒逛吧!」

  閒逛?可是現代新興的行業?有錢人愛花錢的把戲……

  「她和李芝梅是什麼關係?」

  「無所不談的閨中密友,除了我之外,就是她了。」

  「在場的有誰呢?當時李芝梅人在哪裡?可能謀財害命?或是見色起意?」

  陳榆面孔有些為難。

  「還是由芝梅告訴你吧!免得她嫌我多事……」

  可見陳榆相當在乎李芝梅的感覺,或者說怕自己多嘴而惹禍上身,胖子通常怕麻煩,載她過來已算是非常麻煩的事,而丁薔;此大偵探又必須有陳榆引見才行。

  然後到了李家,她們才下車,便看到兩隻狗癱在兩旁的慘狀,接著陳榆失去控制似叫出來……

  「你想驚動全世界的人嗎?」丁薔低聲叫到。

  她們急忙望向屋內,所幸唯一有點重聽的老園丁沒被吵醒。

  放開手,陳榆眼淚一湧而出,丁薔飛快將她拉到圍牆邊蹲下。

  「芝梅……」陳榆蒼白著臉拚命想探出頭。

  「放心,她出門去了,車庫是空的,可能是小偷……」

  「也可能是……」

  「兇手。」丁薔替她說完,因為她全身抖得不象話。

  「我早和她說過,身邊有這麼多錢,一定會遭人覬覦的……」淚水懸在肥肉細縫裡,她無助地望著自封大偵探的女人。

  「現在怎麼辦?」

  丁薔猛然振作精神,看到無助的人就是她赴湯蹈火的時刻,於是她壓低陳榆的肩膀自己小心站起身。

  可是陳榆卻拉住她的手,戰慄傳到她胸膛。

  「你想幹什麼?」

  「你在這裡等著,我先進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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