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七巧 > 雙面千金 | 上頁 下頁


  「柔道我練過,有興趣的話,改天我們道場較量,我可以讓你表演過肩摔,不過,今晚我只想跟你溫柔的享用燭光晚餐。」他長臂一伸,大掌輕扣住她的纖腰,直接帶她走進前方建築物。

  明明可以掙脫他的手臂,但她竟順他的意和他並肩而走,她發覺她的強勢似乎對他完全不管用。

  穿過一棟建築物,走進一座露天池畔餐廳,燈光燦燦,星光燦燦,環狀泳池水面波光瀲濫,泛著蔚藍色調,鋼琴演奏的優美樂音流泄四周。

  歐式餐桌沿著泳池環繞排列,每張桌椅旁還放置海灘椅,雖是露天餐廳,但客人與客人彼此間擁有寬敞的空間,毫不干擾。

  這裡不僅是高級優雅的餐廳,亦是輕鬆自由的用餐地點,有些人穿著正式服裝,有些人則身著清涼泳裝,游泳後再上岸與同伴飲酒閒聊。

  Waiter一見到耿陽,立刻上前恭敬有禮地為兩人帶位,雲艾虹隨意觀望一下四周的客人,有幾張社交名流的熟面孔,甚至還有幾位好萊塢知名影星。

  雖第一次進入這裡,但她已可猜出這是加州占地最大、最高級的Governor俱樂部,入會會員皆是有錢有閑的社會名人,其中以白人居多,每年會費至少二十萬美金。這裡不僅有健身中心、SPA中心、室內外游泳池、網球場、桌球室、高級餐廳等,更有占地廣闊的馬場、賽車場及高爾夫球場。

  「表演完賽車技術,接下來炫耀你的有錢有勢?」雲艾虹坐在餐桌前,懶懶地睨他一眼。

  她知道他的身份背景有多閃亮,身為將來A.C企業的繼承人光環有多耀眼,只是這麼刻意在女人面前展現炫耀的模樣令她反感。

  「我不需要刻意炫耀什麼,你看到的都是我的一部份,不可諱言,我的生活很豪奢,但我並不認為這些享樂有什麼好隱瞞躲藏,需要感到罪惡。」

  耿陽從西裝內掏出金屬名片盒,遞了一張名片給她。

  「我並未想過對你隱瞞身份,上次來不及介紹,我的中文名是耿陽,父親則是 A.C企業的董事長。」他並非想張揚自己的身份地位,只是希望跟她真誠相對。

  雲艾虹拿起名片,假裝看了下。早在先前的宴會上,她便接過他的名片了,卻要裝作現在才知情。

  「喔,原來是A.C企業的少東,很了不起。」她口氣涼涼道。

  「哈哈!我早知道我的名片嚇不了你。」見她完全不以他顯赫的身家背景為意,耿陽倒是放心輕鬆了。他早知道她不會是貪戀權富的女人,不可能因為一張名片便對他和顏悅色。

  「紅,告訴我你的本名。」他很想知道她的真實姓名,期望瞭解她多一些,她曾告訴他的只有小名匿稱,因為不知真名,他才會連個線索都無法追查。

  「沒必要。」她才不可能讓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那只好把你灌醉再套話嘍!」耿陽勾起一邊的嘴角,眨眨眼曖昧一笑。他一個魅力的神情足以讓女人神魂顛倒,可惜這次沒電到她。

  雲艾虹翻開Menu,原本意興闌珊,卻在看見酒目錄時,興起一個念頭。

  「你要請我吃飯?」她故意抬眸看他一眼。

  「當然。」耿陽笑望她,想像她拿下角膜變色片,應該有雙黑亮美麗的眼眸。

  「主餐讓你決定,我挑選酒類。」雲艾虹直接看向Waiter道:「La Romanèe- Conti 1990.」

  聽到她點了一瓶六千美金的高級紅酒,耿陽眉頭絲毫沒皺一下,反倒表現出讚賞。

  「法國勃艮地『羅馬尼·康帝』酒莊所釀產的『羅馬尼·康帝』,被行家一致評為世界紅酒之冠,可謂紅酒界的夢幻逸品,你很懂得葡萄酒。」他原以為她會喜歡色彩繽紛烈豔的調酒。

  「La Tàche(塔希)1978,Richebourg(李希堡)1988,Montrachet(夢哈謝)1985。」雲艾虹一口氣點了三瓶頂級紅酒及一瓶頂級白酒,只見Waiter一臉錯愕,然後看向耿陽。

  他也微微一愣,略顯懷疑。

  「請不起我喝酒?」她挑了挑細眉,就是故意讓他為難。

  「當然樂意之至,美酒要與佳人對飲才是真正享受。」耿陽大方的開了三瓶頂級紅酒及一瓶白酒。

  這一頓浪漫卻昂貴至極的池畔燭光晚餐,一頓飯的費用可以籌辦一場時尚派對了。

  耿陽第一次花費钜額請女人吃頓飯,雖然他對女伴向來大方慷慨,卻是第一次花在酒錢上面而非名牌鑽飾。

  他看出她並非酒饕、酒癡,而是故意點昂貴高級的酒要讓他後悔開口請她吃飯。她雖無法表現優雅品酒的專業,從容感受美酒的感動,卻也盡情啜飲,一口接一口,神情愉悅。

  原本對萄萄酒沒有特別嗜好,他雖具有紅酒知識,但其實喜歡濃度較高的烈酒,只是今晚他卻真正品嘗感受到頂級紅酒的精髓,除了酒體本身,更重要的是因為她。

  和她飲酒,是一種享受放逐的快感,很輕鬆、很興奮。他們再度愉快暢談,天南地北話題不斷,她不再像一開始的冰冷尖銳態度,隨著酒精迷幻醺然,她放柔了語調,也放柔了神情。

  這一夜,他們重新尋回兩人相同的頻率,相吸的默契。

  月光、星光,與四圍的燈光、波光,相映相連,飄忽流泄,幻夢迷蒙……

  雲艾虹困難地從床上醒來,撫著額頭,感覺頭昏沉得完全不想起床。

  勉強撐起身子,半坐在床上,她頓覺全身酸痛疲憊不堪。

  可惡!她擰眉,雙手抱著頭低咒自己昨夜的行為。

  她……她竟然又跟那個男人發生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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