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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誰知他就像無尾熊一樣,黏抱在她身上,推也推不動,拔也拔不開。

  他埋在她的頸窩說:「初到貴寶地,怎麼可以不來個落地簽呢?你說是不是?」

  「什麼落地簽?」半晌之後,她才恍然大悟地猛打他的肩頭。

  「色鬼!大色狼!誰跟你落地簽?床單才剛新換的,走開……唔……」接下來的話都被他給吞沒了。

  「我會很小心的,保證不沾到床單。不要再說話了,辦簽證時,海關問你話,你再回答就可以了,嗯?」說完,不再給她任何機會地覆上她的唇。

  想當然耳,小紅帽是贏不了大野狼的,於是她又被吃乾抹淨了……

  「哇!糟糕,又要遲到了啦!」她慌張地從齊傑的臂彎爬起來,匆忙地套上衣褲。

  要不是昨晚太過激情,又忘了設鬧鐘,現在的她哪會在這裡不斷的咒駡。

  被她的咒駡聲叫醒的齊傑,微笑地看著眼前慌亂行動的女子。

  看她莽莽撞撞的穿衣、刷牙、洗臉,頭髮隨便一撥就要出去,才開口。「甜心,不給我一個吻別嗎?」他懶懶地說,起身坐在床上。

  「都是你啦!我都快遲到了,還吻什麼吻!」

  她拿起外套就要走,齊傑快她一步地來到她的面前,也不顧自己是一絲不掛,抓住她的雙肩,鄭重地說:「遲到就遲到,不准把車騎得飛快,也不准亂超車!如果讓我知道你不守交通規則,我就吊銷你的騎車權,天天派車接你上下班,聽到沒?」

  當初要不是她苦苦哀求,他才不會心軟地同意讓她繼續騎車上班;現在看她一副準備飄車去上班的樣子,為了避免自己心臟停掉,只好先警告她。

  何文嚴無力地回答。「聽到了啦!」她知道他說到做到的。

  「好,親一個。」把臉側向一邊,啵的一聲後,再把另一邊的臉轉向她,又啵的一聲後,將額頭移到她的臉前,再啵的一聲,最後把嘴巴嘟起來等她。

  她歎了口氣,在他嘴上印下一吻,等他也重複同樣的動作後,吻別的儀式才算是完成。

  他這才心滿意足地拿起睡袍穿上,陪她下樓。

  「我可以走了嗎?」何文嚴無奈地說。

  「嗯,路上小心,記得我剛說的話。」他不嫌麻煩的再提醒一次。

  「知道了!」

  到底誰年紀比較小,誰才是女人?他怎麼比她還囉嗦?何文嚴無奈地牽出摩托車,在他關愛的眼神相送下,以時速二十騎出社區,直到從後視鏡看不到他之後,才敢加速逃逸。

  「嘿,大姊頭,你回來了喔!去哪裡逍遙啦?怎麼自己一個人去快活,放我們在這邊吃苦咧!實在很不夠意思喔!」阿傑一看到何文嚴,馬上就先虧她一下。

  「就是說啊!而且也沒帶名產回來給我們,兩手空空就回來;早知道,就不要幫她趕工,讓黃副理去給她碎碎念。」阿楠也加入虧她的行列。

  「你們兩個一搭一唱的,有完沒完?大姊頭是有事才請假的耶!」阿發各敲了他們兩個的頭一下,惹來大家一陣訕笑,何文嚴也忍不住笑了,真的是一群可愛的工作夥伴。

  「這個星期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阿發自豪地說:「有我們頂著,還會有什麼事?過兩天應該就可以請尾款了!」

  「就是啊!那個黃副理被我們照顧得服服貼貼的,還一直催我們趕快辦驗收。」阿奇也驕傲地說。

  「那表示我們又完成一個工程了,謝謝大家嘍!」

  「大姊頭,下一個工地是不是還發包給我們公司啊?」阿楠擔心地說,也道出他們所有人的心聲;萬一下個工地他們公司沒得標,那他們可能全部都要回去吃自己了。

  現在時機太差,公司根本不願意養人,除非有工作做,否則就會叫他們全部放大假,回家吃自己;像是公司中另一組負責做電的,就已經因為沒案子接而放假一個多月了。但他可是還要照顧行動不便的奶奶,絕對不能沒有收入的。

  何文嚴知道大家在擔心什麼,因為每個人都背負著一個家庭的生計,她當然也希望下個廠仍然能繼續和他們合作,但發包權一向決定在採購身上,她只能就技術與配合度上幫他們加分,供採購作參考。

  雖然以往幾乎都還是順利由他們公司得標,但現在時機越來越差,競爭越來越激烈,很多公司不惜破壞行情削價競爭,可是他們公司始終堅持品質保證,不願加入這場割喉戰,阿楠會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會盡力幫你們爭取的,像你們這麼好的合作夥伴,我怎麼會輕易的放掉呢?」其實她自己也沒太大的把握。前陣子她曾聽說阿發他們公司在第一次議價後,因為價格高出太多而被列為候補名單,現在只能看情況再做打算了。

  「沒關係啦,我們也知道我們公司的報價比別人高,希望不大,我們只是問問而已,搞不好我們老闆已經有其他的安排,要我們到其他的工地去也說不定。」阿發故作平常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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