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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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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你到底是哪個時代的人啊?床都上了,還在乎勾個手嗎?」她真是快瘋了,搞不懂自己怎會看上這個男人?真是木頭一根!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上床的事?你覺得那件事情很光榮嗎?為什麼要一直提?我非常非常不願意聽到你再提起任何有關上床的事!」 他真的生氣了,就算風氣再怎麼開放,她也不該這樣毫不遮掩地不斷提醒他這件事! 他是男人,不怕人家耳語,但她可是嬌滴滴的女人,要是傳出去了,對她的傷害肯定遠超過他的。 「你幹麼火氣那麼大啊?不勾就不勾嘛!有什麼了不起?」她奮力地甩開他的手。「我欣賞你不行嗎?你了不起,一副清高的樣子,反倒顯得我自作多情!好,我知道,頂多以後見面,我和你保持兩米的距離總行了吧!」她生氣地轉頭就走。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張煥光先是果愣了一下,才趕緊追上去。「等等!」他追上她,欲伸手拉住她,卻被她甩開。 「不要碰我,張先生,你不怕讓人看到,被說閒話嗎?」 「我們好好地坐下來談談好嗎?我想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吧?!」 「沒有什麼誤會!你剛剛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我也不是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謝謝你的晚餐,還有……便車!」說完,再度轉身離開。 走了兩步後她又突然回頭,兇狠地對他說:「回去記得處理傷口,免得得到破傷風,我可擔不起這種罪名。」 說完再度轉身離開。 這次他沒再攔她,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疾步離去…… 氣死她了! 她在輾轉搭了幾班車後,才回到租屋處,帶著熊熊怒火的她一進屋子,就馬上拿起冰水猛准,她需要降降火氣。 一個人坐在沙發床上,越想就越氣! 這個死木頭,就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又要顧忌這個、又得考慮那個的,真受不了! 她的思緒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她懶做地接起。「喂——」連聲音都做懶的。 「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咧!你到底找到工作了沒啊?」傅佳女劈頭就是一串連珠炮,沒辦法,誰教她已經好幾天沒和姚宜均聯絡。 「還沒啊。」 「還沒?」電話中傳來傅佳女過於高亢尖銳的聲調,令她將手機車離耳邊好幾十公分遠。 姚宜均受不了地提醒她。「小姐,我沒有重聽,請你不要這麼大聲好嗎?搞得像是我在用擴音功能和你講電話一樣。」 「拜讬——你怎麼還可以這麼冷靜?你的房租、水電瓦斯,還有生活費該怎麼辦?」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呢?你說是不是?」 「啊不然咧?我又不是沒在找!大家一聽到我輝煌的工作經歷後,都賞我一句『謝謝再連絡』,我又能怎樣?」又不是她在挑工作,是工作挑她好不好! 「你看吧!我不是每次都勸你不要這樣幫人出頭,現在嘗到苦頭了吧!」 「是——傅大師教訓的是。」傅佳女的確每次都勸她不要好管閒事,偏偏她就是改不了個性。 「真拿你沒辦法。」傅佳女也不想再逼她,乾脆自己轉移話題。「唉,最近你都在忙些什麼?」 「能忙什麼?還不就是……」 女人聊天的功力果然不是蓋的,她們從工作直聊到隔壁家老王養的狗,還欲罷不能,直到姚宜均原本電池滿格的手機,傳來嘩、嘩、嘩的警示聲後才結束。 和傅佳女聊過後,姚宜均心情總算有點平靜下來;當然,她剛剛已經把今天的事告訴傅佳女了。 傅佳女知道張煥光並非牛郎,而是貨運司機後,也只是提醒她,不要一下子就陷入,還是再看清楚一點會比較好。 不過她的建議似乎沒有什麼效果,從姚宜均仍然拚命地誇讚他,簡直把他說成是一個完美男人的情況來看,她似乎打算毫不考慮就跳進去。 她對他唯一的批評就是頻頻罵他是塊「笨木頭」!這哪算什麼批評?根本就是在撒嬌嘛! 看來她的好朋友這次可是來真的,竟然這麼積極、主動?!真是嚇壞她了! 天都還沒全亮,姚宜均就已經很沒個性地等在張煥光的貨車旁。 昨天有聽他說起,通常他都是淩晨四點出門,所以四點不到,她就騎著小綿羊來到他家,準備堵他!看到他的貨車還在,讓她松了一口氣。 既然他還沒出門,那她就先坐在車上等他吧! 誰知,等著、等著,竟讓她等到喚著——張煥光準備好之後,拿起桌上的鑰匙出門,卻沒想到一接近貨車,就看到昨晚說要離他兩米遠的女人,正以很不雅的姿勢坐在摩托車上,頭還靠著他的貨車。 他輕輕地走到她身邊,用手指輕輕地點她的肩膀。 「姚宜均,姚宜均,姚宜均!」不是吧?連喊三聲,她竟然不為所動,還傳來細微的鼾聲?! 「姚宜均!他加大音量。 好不容易她終於肯把眼皮子給掀開了。「唔……幾點了?」姚宜均睡的還搞不清楚狀況。 他好笑地望著她。「六點半。」剛睡醒的她,沒有平時伶牙俐齒的犀利樣,看起可愛多了。 「啊……糟了糟了,被他跑掉了!」這下她可是完全醒了。 他雙手抱胸,叼著笑問:「誰跑掉了?」原來她剛睡醒時,會如此迷糊問! 「他嘍!」她賞他一副「你廢話」的表情後,才發覺事有奇怪,她瞪大雙眼,食指指著他,抖可抖的。「你……你……」 「我怎麼了?」她這樣的動作,活像個演歌仔戲的。 「你、你怎麼還沒走?」不是六點半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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