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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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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沒有感到一股邪惡的氣氛正悄悄向我們逼近?」阿舍神神秘秘地出現。 阿雅湊上前,也低聲說道:「聽你這麼說,我好像……還是沒感覺到有什麼特別不對勁的耶。」 「暈死。」 「快扶扶我啦,我要摔了。」僖之向後傾,馬上就要顛倒,幸虧優利伸手扶了一把。 「什麼邪惡氣氛啊,你倒說說啊。」 阿舍指著不遠處樹陰底下的一個男生,小聲說道:「他盯著我們很久了,意圖不良。有時候我還看到他一邊看著我們一邊傻笑。」 「啊,不會是覬覦我的美貌吧?」阿雅捂著美美的臉蛋驚叫。 「不會吧,我看那個男生長得還蠻清秀的,不像那種偷窺狂。」優利拉下阿雅使勁捂住臉的手,「正經點啦。」 「這還不簡單,叫他過來問問看哪。」阿雅總算恢復正常,她沖那男人招手叫道,「那邊那個男生過來一下,有事請教。」優利白了一張臉,「萬一人家不是在看我們,這麼問就太失禮了吧。」 阿雅根本不甩她,她搭上那高瘦男生的肩膀裝得跟黑社會大姐似的,「這位小兄弟,跟姐姐說一下,你幹嗎老盯著我們看,喜歡我們這哪位姑娘?美豔如花的姐姐我,還是這個長得還算秀麗迷人的優利,還是這個糊裡糊塗還算可愛的僖之……啊,你臉紅了,你是來找僖之的?」 「啊咧我?」僖之傻傻指著自個的鼻子。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暫時退場,同志們當電燈泡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該走人的時候絕對不能有半刻猶豫……別看了,走不走啊?」她一手拖著優利,一手拖著阿舍一步三回頭,「哈哈,加油啊。」 「那個……」俊秀的男生滿臉通紅,局促不安的眼睛四處瞟,就是不敢瞟慘遭人遺棄,還處在震驚之中的僖之,「那天你沒來,我等你很久。」 「啊,你是惠康哦?」 「嗯……嗯。」 僖之摸摸腦袋,「因為那天被餘泠留下來練習到很晚,然後就去吃飯了。你不會生氣吧?」 惠康急忙擺手,「不會不會,我知道,我有看見你們在訓練。」 「哦,呵呵。」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傻笑。 「那個,你有收到我的信吧。」 「嗯?有啊。」沒有她能知道他是誰?這是什麼問題?這人比她還傻,有意思。 惠康耳根子灼燒著,「那你的意思是……」 「惠康惠康,你幫我看看,那個人的眼神是不是非常兇惡?他的眼神是不是說『你死定了』?」她驚恐地指著一臉寒霜走過的餘泠。 「好像……是哦。」 余泠和鄢學長從草坪踐踏而來,又從草坪踐踏而去,揮揮袖子,帶來一片驚慌,沒帶走一片雲彩。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每次他一拿這種眼神看她的時候,總是她要面對更加嚴酷更加恐怖更加慘無人道的太極訓練的前奏。她不要啊——啊啊啊—— 兩個不知為何,就是特別心虛的傻瓜驚惶得團團直轉,嚇得直搓手。 暗地裡監視準備逮好戲看的三個女人不禁撫額長歎,大罵柳僖之是個白癡。 第九章 快樂野營 剛送走半期考,期末考又悄然而至,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間流逝,待回首,一片茫然。僖之手持天下第一劍,迎風蕭索佇立,心境何其蒼茫。她悲呼:「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張庭學長困惑地看著這莫名其妙的豪情壯志,「她這是怎麼了?」 餘泠懶懶投去一眼,「她不想學太極劍,在逃避現實。」 「我哪有?」她嘻嘻笑著,「今天放假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哦?你看。」她深情拉著他溫暖的大手,一隻手指向蔚藍天空,「多麼美麗的一天啊,我們怎能虛度光陰在這可怕的練功房裡?我們應該要擁抱大自然,呼吸新鮮空氣,而不是待在這沉悶的練功房裡,活活被悶死啊。」 他不屑地甩開她放肆的手,「不去。」 「學長,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她立刻轉頭告狀。 張庭為難地笑笑,「這個嘛……你不是準備在下屆運動會好好表現嗎?那要加緊練習啊,時間也不多了不是?」 「學長,你說我過的是人過的日子嗎?」她抱怨道,「我現在天天晚上做夢夢到跟張三豐一起泡茶喝,然後就是切磋太極拳,我覺得我整整老了五十歲。」 「不會吧,練太極是可以養生的。」張庭學長懷疑地看著她。 「學長,是心境,心境啊,我的心境已經跟餘泠一樣不再是十九歲的花季雨季了,而是白暮蒼蒼的風燭殘年了。太可怕了,太可悲了。」 餘泠眼角直抽筋,「你閉嘴。」 「學長,人生應該是五彩繽紛的,不應該是一片黑暗的,我們絕不能像餘泠一樣被黑暗打倒,我們要站起來反抗這萬惡的社會。」她慷慨激昂地發表反動言論。 「是……是嗎?」張庭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我們要自由奔放地生活,我們要……痛痛痛餘泠,我不要自由了,痛痛哦。」僖之慘兮兮地摸著被捏腫的耳朵,哀怨的眼睛直瞅著他。 「這裡很沉悶吧?」他冷笑。 僖之馬上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這裡很黑暗啊。」 「我錯了,請原諒我。」她俯首認罪。 「不好意思,讓你心境蒼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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