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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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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柳僖之也提前結束了一天的練習,「老天,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她每天四點半就得到這裡來集合,然後被魔鬼教練狂操兩個小時。回去吃飯,洗澡,洗衣服,接受宿舍愛的教育半個小時,然後直接死在床上睡著了。說起來,半期考好像要到了…… 「餘泠,幫我一下。」張庭一個人整理不來所有的太極劍。 魔鬼余泠走過去幫他收拾著丟在一地的太極劍,將它們插到專用的劍座。 柳僖之拾起一把太極劍,劍柄有些生銹了,劍身上刻著「天下第一劍」,劍尖鈍得可以,「有沒有搞錯?這裡所有的劍都是天下第一劍?」太臭屁了,她受不了了。這樣的破劍也敢自稱天下第一劍? 「不是啊,這裡還有其他的。」張庭學長舉著手上的劍。 「寫著什麼?」僖之好奇地湊上頭顱一顆,只見那把劍的劍柄與劍身幾乎就要分離,拿在手上搖搖欲墜,「武當名劍?武當真人要是用這種劍估計一招之內就要變武當死人了。」她訥訥說道。 「胡說什麼?要幫忙就快收拾,不幫忙就別搗亂。」餘泠出言阻止她繼續對「名劍」口出不遜。 柳僖之除了天不怕地不怕其他什麼都怕,她忙亂地抓起一把太極劍放歸原位。 「不過也確實,這些劍太老舊,也許真的應該考慮買些新的劍了。」張庭撫摸著褪了漆的劍柄,眼中有著一抹慨然。 「我並不覺得這些劍已經舊到不能用了。」余泠冷冷地將器材放到保存室,就走向休息室。 「他又在發什麼脾氣?」僖之瞪著困然的眼睛詢問張庭學長。 張庭學長澀澀一笑,默默收拾著。 餘泠最近的脾氣越來越差了,難道是因為她太笨,他教得快掛了?可是她自我感覺還挺良好的,跟剛來的時候比起來,她現在打起太極來還算有模有樣,蠻有成就感的說。難道就是因為她學得太好了,他覺得她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而感到自卑失落鬱鬱寡歡?她傻笑片刻,猛然搖頭。不現實,她跟他簡直就有天壤地別,他老大爺已經開著航空母艦上天空遨遊好幾圈了,她還在開發石器時代,其實是她嫉妒他嫉妒得要死。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食堂,她摸摸放餐卡的口袋。「啊咧?」餐卡呢?餐卡呢?餐卡呢? 翻遍了整個書包,她絕望地發現她忘記帶餐卡出來了。「咕咕咕!」肚子在這個時候很不給面子地打起鼓來,她興奮地拿著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波浪鼓手舞足蹈起來,「哦哦哦,我餓了,哦哦哦,我餓了……不對!現在不是跳舞的時候……我好餓哦,可是我沒餐卡。」意識到現在不是發瘋的時候,她趕緊啟動雷達眼睛掃射方圓百里是否有認識的人。 片刻掙扎後,她低著腦袋,對著兩隻大鞋囁嚅道:「我忘記帶餐卡了,我很餓。」 餘泠歎了一口氣,「一起吃吧。」 一起吃飯?跟冰塊魔鬼斯巴達大壞蛋余泠? 「好哦好哦,有飯可以吃哦。」管他的,有飯可以吃就好,她舉起撥浪鼓狂搖,「好餓好餓好餓……」 「你吵死了。」打了一份飯給她,他皺眉,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這盤飯塞在她不停不休的大嘴巴裡。 「我很吵我很吵我很吵……」處於極度饑餓狀態的柳僖之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 餘泠忍耐地擰緊眉心,無可奈何地歎息著。他不應該叫她一起吃飯,遭罪了一雙耳朵是他的錯。 「你為什麼老是皺著眉頭了?」 「……食不言,寢不語。」 「你這麼年輕就跟個小老頭似的,以後有人敢嫁給你嗎?」在家裡,不管別人玩到幾點,他的生活總是那麼有規律,不到十一點準時上床,十一點準時入睡,十一點後不管再怎麼吵他他也不給你醒,除非地震。而余偉正好相反,不到一點絕對不睡,一點後有人call他出去玩,他立馬就醒,飛奔出去狂歡。明明是兩兄弟的啊。 「……」 「你最近心情不好嗎?」 他微愕,抬眼就瞧見僖之放大的臉正流露莫名的關心。他需要這個白癡來關心嗎? 「你……臉上有個飯粒……」五年來,每次跟她一起吃飯,他總會在她那張不叫很醜卻總很白癡的臉上看見飯粒,醬油,甚至是魚骨頭。 「啊咧?」她趕緊胡亂抹了一把臉,「還有嗎?」 「你下巴一定會漏。」不然為什麼每次吃飯桌上總是那麼多飯粒,浪費糧食,「你就不能好好吃飯嗎?」 僖之張了張嘴,好半天才發出聲音:「餘泠,我沒想到你……這麼聰明。我告訴你其實我的嘴巴真的會漏哦,我叫醫生給我縫得嚴嚴實實的,可是你也看到了,吃飯的時候總是會掉出那麼幾粒米粒來,喝湯的時候更慘,就沿著那細細的縫裡流出來,就跟鬧水災似的。「她很是苦惱地說道。 聽她在放屁,餘泠想不通她那顆傻不隆冬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的太極拳越打越好了?」她興奮地比劃了兩下白鶴亮翅,「你說如果我去參加太極比賽能不能得個冠軍啊……亞軍好了。做人還是不能太貪心。」 餘泠突然冷笑,叫她直發毛,「你這麼笑是什麼意思?」好像她死到臨頭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想參加太極比賽?」他一向乏味的聲音如今聽來頗有幾分演鬼片的實力。 僖之使勁搖頭,生怕搖慢了就發生什麼慘劇。 「那真是不幸。殷老師已經幫你報了學校運動會的太極比賽。」 僖之有聽沒有懂,「什麼太極比賽?不是有個班級太極賽嗎?」那還用報啊,本來就要去的嘛。 「是個人賽,他已經跟所有體育老師誇下海口了,他說他的外甥女……對,就是你。」餘泠兩手交疊在前,冷覷她震驚地指著她自己那顆愚蠢的腦袋,優雅地說道,「肯定能在比賽中獲得名次,不是冠軍,那起碼也得是亞軍嘛。」白癡的行徑和現在的某人實在是相似,這就是造成他近日心情惡劣到極點的原因。兩個白癡,一個不自量力地跟別人打根本不可能贏的賭,一個笨手笨腳的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要學好久還學不好,盡給他添麻煩。 「啪噠」兩聲,柳僖之手中的筷子被無意識地折斷了。她那個沒腦子的舅舅到底做了什麼蠢事啊?她看起來像是能拿冠軍的料嗎?她有沒有那本事,他不是最清楚嗎? 「麻煩你把嘴巴合上,口水流出來了,有礙觀瞻。」影響他吃飯的心情。 她猛然兩手拍在桌子上,大聲問道:「我有可能贏嗎?」 「太極有幾式?」 「二十四式。」 「你學了幾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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