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七海 > 愛上金眸惡魔 | 上頁 下頁 |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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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也許有這個可能性,不過這是太過理想化的東西,就算知道可能會實現,實際上能做到的人屈指可數,但是也不代表沒人能做到。對催眠本質的看法,許多科學家的研究結果和觀點都不一致……OK,OK,我長話短說。總之,催眠呢,是一項嚴肅的工作,絕對不可以任意濫用。一般只有經過專門訓練的心理醫生和精神科醫生在出於研究和治療的需要時,並在被催眠者自願配合的情況下,才能使用。啊啊,確實從理論上來說,可以用催眠這種方法激發人的一些潛能,但是目前還沒有聽說過利用這種方法進行遙控操縱殺人的……」 「聽起來很像是懸疑偵破小說呢。」展青葵抓抓頭髮,算是對這個詭異的事實投降,而原先不正經的打趣心態,也隨著整個事件的複雜化收斂起來。如果這件事情是認真的,那麼對龔日冕就會有生命上的威脅,如果日冕出了事,他可不擔保金鬱會暴怒到什麼程度。 「如果是針對金鬱的,我倒是還可以理解。畢竟他們家是出了名的世家,錢財、名望、地位、影響力一個都不缺,多的是仇家敵人,但是襲擊日冕?這就有些矛盾了……我惟一可以想到的就是將日冕除掉,那麼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襲擊金鬱了。但是金鬱的身手比日冕好上太多倍,而且保鏢還可以再換,這種方法實在太愚蠢!除非,他知道金鬱對日冕的心態……」 最後一句話讓莫金鬱一直繃緊的弦「啪」的一聲爽快繃斷。「嘩啦」一聲站起來,他冷冷地丟下一句「我出去散步」,就將所有的死黨丟在一邊。直到那高挑的身影消失在門背後,龔日冕才忙不迭地站起身來,鞠躬行禮,追了上去。 「唉呀唉呀,事情棘手了哦……」 夏綠夜笑得溫柔,看向大門上懸掛的來回晃動的風鈴,露出深思的眼神。 風,似乎透露著什麼危險的味道,但是卻又似乎有著若有若無的喜悅傳來,讓人的心沉重不起來。也許,趁著這件事情的發生,那兩個原本就應該在一起的冤家,也是時候有個圓滿結局了。 「……不過話說回來,金鬱他真的是真心的嗎?」 沉默良久,展青葵終於戰戰兢兢地問出眾人心中的疑問。話音剛落,所有的眼光就熱情地直逼向那邊莫名微笑的學生會長大人,親愛的夏家少爺,無所不能的網絡情報專家,也是深藏不露、卑鄙無恥的綠夜仁兄,洗乾淨耳朵等著最終答案。但是少年僅僅是微微一笑,原本溫柔沉靜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起來居然這麼陰險,讓一眾飽受他摧殘的男男女女們情不自禁打了個大大的寒顫。 「……你們說呢?」 @書香@ @書香@ @書香@ 三步並作兩步向前邁進,莫金鬱鐵青著一張俊顏,巴不得早點離開那個該死的地方。雖然說自家死黨是讓自己放心相處的手足朋友,但是也就意味著自己所有的一切在他們面前宛若透明。自己的想法,自己對日冕的充滿禁忌的感情,以及種種恨不得殺人滅口就此消失掉的秘密,都會變得無所遁形。 「先生,等我一下,先生——」 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自己那個忠心不二的保鏢隨著自己離開了咖啡廳。將保護自己的生命視為第一要務,可以拋棄自身的一切,這種忠犬式的保鏢可以說是任何一個人的夢想,但是卻是莫金鬱最厭惡的。 自從那一次,日冕為了保護他被人打傷,在醫院裡躺著的時候卻還遭到長輩的訓斥,說那麼努力的日冕沒有資格當莫家的保鏢,他就暗暗下了決心,絕對絕對不要讓那個人保護自己。 所以為了保護自己,他一直學習空手道,從七歲到十八歲,這十一年間都只是為了讓自己強到不需要任何人保護為止,而今後也將如此進行下去。 「先生。」 一時間想得出神了,所以莫金鬱腳下的速度也稍稍慢了一點,龔日冕從後面追上,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好不容易制止了他的前進。 感覺到袖子被牢牢地抓在身後人的手中,微微向下看,剛好可以看到蒼白沒有血色的手指盤踞在袖口上,別有一種特別的感覺。約莫是注意到了自己不合宜的行為,龔日冕「唉呀」一聲,匆忙鬆開,後退三步,恭恭敬敬地跟在他身後, 「先生,請您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剛剛才發生那樣的事,萬一……」 「發生那樣事的不是我是你吧?」冷冷地看著龔日冕垂下的劉海顫動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聽到那乾淨清澈的聲音繼續說著讓人煩心的話。 「可是先生還是應該小心,畢竟您是莫家惟一的繼承人。老爺對您可是抱著很大的希望,也只有您可以讓莫家……」 「……」又是莫家! 握緊拳頭,感覺到怒火從心中直湧過來,莫金鬱冷笑出聲:「張口莫家閉口莫家,如果我不是莫家的繼承人,不是那男人的孩子,你連看我一眼都不會吧?」 「先生,不管怎麼說這是事實。您不能這樣忽視即將遭遇的危險。」 「怕我出事就不要呆在我身邊啊!」 擰起眉頭,說出的話讓龔日冕身子晃動了一下,莫金鬱挑起嘲諷的笑容,點明到底現在是誰身處險境。 這句話宛若利刃,惡狠狠地紮在龔日冕胸口上。龔日冕臉色一白,就連身子都晃了晃,幾欲摔倒。看著他這副受傷的神情,莫金鬱也有點後悔了,但是話已經說到這裡,就算想收回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冷冷哼了一聲,掩飾自己心慌似的轉身向自己居住的公寓走去。 閉上眼睛,感覺到胸口似乎也隨著他的表情抽縮起來,仿佛被人一把惡狠狠地抓住了心臟,血液就此凝固。 怎麼可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想要他留在自己身邊的想法是那麼的強烈,強烈得幾乎要把自己吞噬。 可是這是不可以的,這是絕對不會被容許的,先不管無論是莫家還是龔家的事情,首先自己就無法喜歡他,無法愛他,更不可能結合在一起。如果看不見他就不會擔心,如果不想著他,自己就不會這麼痛苦。一直想將他趕回老家去,這樣自己也可以眼不見心不煩,這樣的話豈不是對自己對他都好? 莫金鬱有些惡意地想著就這樣把他驅逐也好,這樣自己就不必這麼為情所困了。只要他一在身邊,就忍不住想要觸摸的欲望,但是卻因為現實所不容許,只好強行壓抑下來。 這樣的痛苦,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注意到十字路口那邊變成了紅燈,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莫金鬱一邊毫不猶豫地向前走。龔日冕哪裡還顧得了自己的心事,張口叫了他的名字,正要追上前去,卻看到左邊一輛車子開得飛快,向正走在馬路中央的莫金鬱沖去。 「先生。」 尖叫出聲,莫金鬱因為他的尖叫手腳反而停頓了一下,說是遲那是快,轉過來的金色眸子中剛好映照出飛馳而來的轎車。 躲!長久接受武術訓練的手腳下意識地作出了反應,手掌撐地,身體靈活地向前翻滾飛躍,隨後輕飄飄地落在對面,一回頭卻看見龔日冕正追到他原先站立的地方,而瘋狂的轎車正向他沖過來! 身邊傳來女孩子們的尖叫聲,那個笨蛋。 莫金鬱咬牙,壓跟沒有想過是否來得及,身體就自作主張地撲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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