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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齊舞手中拎著大包小包,看到好久不見的朋友,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哇!你今天要請客嗎?」魏藍雙手不停撥弄齊舞手中的袋子,欲一探究竟。

  齊舞把袋子藏在身後。「沒有啦!是芊芊要我買的,她今天有同事要來。」不得已撒了一個謊。

  「是嗎?」任舒雲眼睛骨碌碌地轉,上下打量著齊舞。

  「嘿……嘿……」齊舞傻笑。

  「該不會是交男朋友了吧?」任舒雲直搗問題核心。

  「男朋友?誰?」魏藍聽到永不退流行的茶餘飯後話題,雙眼為之一亮。

  「你們別胡說,我可是待字閨中。」

  齊舞說這話倒也是真的,那只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

  「那你最近為什麼一下課轉眼就不見了?」

  任舒雲可不放過齊舞,非得逼問出一些小道消息來。

  「哪一個下課不回家的?」齊舞說得理直氣壯。

  說的也是。

  「可是我打電話給你,芊芊都說你還沒回去。」

  這下可沒話說了吧!

  「我——我有高中同學聚會。」齊舞因為心虛。音量愈來愈小。

  這個計劃千萬不可以洩漏出去,如果這號「男朋友」的消息一旦傳出去,定會有許多相關人士捎來問候之意,三個月後又聽到分手的消息,肯定又會搞得滿城風雨,為避免不必要的枝節產生,現在最重要的是守口如瓶。

  「舞小姐……」任舒雲把玩著垂放在胸前的兩串辮子,慢慢欺近齊舞。

  眼看齊舞就要露出馬腳。

  「有事再call我,我先走了。」齊舞看情形不對,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小舞……我還沒說完……」任舒雲在校門口咆哮。

  可惡!竟讓她溜了,差點就套出來了。任舒雲扼腕。

  好險!秘密差點就洩漏出去。

  往羅斯福路方向呼嘯而去。

  都是那個臭雲開,爛雲開,把人家當傭人使喚,等三個月一到,非得連本帶利討回來不可。

  走到三〇五研究室,齊舞習慣性敲三聲門後進去。

  「咦!今天怎麼沒人應?」齊舞納悶。

  難道沒人在?齊舞小心翼翼打開一些縫隙,門扇漸漸開唐,嬌嗲的女性嗓音緩緩逸出。

  「雲開,你不要這樣嘛!」

  齊舞驚見一位金髮美女不知羞恥地安坐在雲開的大腿上。

  紅灩灩的雙唇不時地尋找最佳時機和角度,覆住她期待已久,卻從未佔領的疆域。雖然從雲開閃躲的動作得知,他是十分厭惡的,但——他還是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汪曼甯,指導教授的獨生寶貝女,總愛走在時代的尖端,早在染髮充斥臺灣的兩年前,她已獨領風騷,妖豔如野火般的豐滿胴體,配上金色的長鬈髮和水藍色的眼睛,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移開目光。

  只除了一個人——雲開。

  雲開是唯一一個看到汪曼寧無動於衷的男子,在雲開眼中,她只不過是俗不可耐的崇洋拜金者,儘管全身上下名牌充斥,也襯托不出一絲絲的高貴氣質,相反的,只會讓自己看起來更蠢,更令人嗤之以鼻。

  不可一世的她獨獨愛上了雲開,也許是他所散發出來的冷凝氣質與傲氣,也許只是為得到一種被重視的快感。

  曼寧的雙手毫無顧忌地在雲開身上遊移。

  不——可——原——諒!

  齊舞一把無名火竄燒至腦部。

  轟!半開的門被一記粉拳重重擂開。

  齊舞把辛苦拎來的水果、點心丟在沙發上。扭頭就走。

  砰!不到兩秒鐘的時間,門板再度迅速關上。

  涼風徐徐吹來,吹不散齊舞心中刺痛的感受。

  齊舞走在椰林大道上,把身上的薄外套綁在腰間。

  剛剛的氣焰燒得她熱烘烘的。倚著一棵椰子樹坐下,齊舞的心情有些低落,手指不斷玩弄腳邊的雜草。

  拔一根就罵一句,臭雲開,爛雲開!不一會兒,周邊的草坪有馬蹄形的光禿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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