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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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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晤歌驚喘,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秦晤言冷眼旁觀,想確信他話中的可信度。 浡兒烈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舞伎?晤歌被你視為舞伎?」 他將晤歌拉進懷中,凜然說道:「你竟如此輕賤她!這就是你們中原人對待良臣之後的態度?」 範飆塵皺眉,不知他話中的涵義。「說清楚。」 「不必了!」 一聲輕微卻堅定的喝斥出自久久不曾開口的秦晤歌。 她凝聚所有的勇氣,睜著強忍淚水的雙瞳。「放了我好不好?你一直不肯信任我,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舞伎,那麼即使我走了,對你又有什麼損失?就讓我回去我該待的地方。」 她輕易挑起他極力隱忍的怒氣:「該死!你該待的地方就是我身邊!」 「讓她繼續當舞伎,以色事人?算了吧,晤歌值得更好的!」秦晤言壓低嗓音說道。她看出了一點端倪,這個飆塵將軍未必對姐姐無情。 範飆塵氣焰高漲地盯著黑衣人。夜探將軍府的,就是這個男人。該死,她身邊到底還有多少男人? 「你到底是誰?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秦晤言冷嗤一聲:「不知道我是誰,又怎知我有沒有分量說話?你可知被你視作敝屣的舞伎,將是未來的回紇可汗之妻?晤歌要是正常些,都知道要作什麼選擇!」 乍然聽到的訊息令範飆塵一震,他的眼神直盯著秦晤歌,卻向黑衣人發出詢問。 「你說什麼?」范飆塵的語氣已然森冷,醞釀著風暴即將來臨的訊息。 「我說……」 「言,不要廠晤歌截斷晤言的話,她好想趕快脫離這場紛亂,「將軍,你就放我走吧。」 範飆塵這輩子從沒有這麼憤怒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上前去,趁浡兒烈不曾戒備的當兒搶下晤歌。 浡兒烈大怒,傾身向前抓去,範飆塵的貼身鐵騎已阻擋在前。 局勢丕變,雙方都忌憚對方的實力,而不敢輕舉妄動。 秦晤歌被眼前的局勢震住,她又回到熟悉的臂彎之中,驚疑的眼神望向範飆塵。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范飆塵簡直想扭斷這女人的頸項,他咬牙切齒地說:「這不是你最該得到的待遇?如今罪證確鑿,你還敢狡辯自己不是奸細,不是為回紇打聽我朝軍事實力,才潛伏在我身邊的?哼!我還差點被你的眼淚所騙,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秦晤歌的心支離破碎,到頭來,他還是把自己視為奸細。此番前來,想是為了將她治罪的吧? 秦晤歌強自振作,壓下聽有的黯然神傷,冷聲說道:「將軍,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奸細,可是你有遺失什麼重要的軍機大計,還是曾對我吐露什麼剿滅行動嗎?如果我是,你是否已抓到我見不得人的舉動?我沒有,不是嗎?」 範飆塵凝視她的眼,想找出一點心虛的蛛絲馬跡。 秦晤歌被他的鉗制弄得很不舒眼,她使力掙扎:「別動!」他用雙臂更緊地圈住她;範飆塵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自己將她留下來.早已不是因為懷疑,而是…… 一種他自己也理不清的情緒:「少狡辯,光是你私會敵軍的罪名,就可以判你死罪了,你還想抵賴什麼?」 「於是你因為執意地想要抓住我,給我最嚴厲的懲罰,所以追至邊關,不計代價地擒拿我.即使我已經放棄我原來該有的任務,並且對你來說,一點損失也沒有?」 秦晤歌盯著他如星的眼眸,執意要得到他的答案。 范飆塵簡直想一拳打昏她,她總是有辦法激怒他到失控。 「我已經有很大的損失了!」他的損失是被她迷惑得神魂顛倒,再也離不開她,但最可惡的是她不領情,執意要離開。 「晤歌——」 秦晤言冷不防地出聲。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看得出回蕩在姐姐與范飆塵之間的情愫,她必須要讓姐姐作一決定——離開,或留下。 秦晤言的揚聲讓秦晤歌猛然驚醒。她還在做什麼?不是答應浡兒烈跟他回去,而且靠他的力量殺了龐世尊嗎? 別再戀戀不捨了。 她執意拉出與範飆塵的距離:「我已管不了你是否有損失了,將來,我的身份是淳兒烈的妻,我們註定是交戰的兩國,所以,我不在乎你有什麼損失!」 說完,她趁範飆塵不注意,轉身就跑。 才跑了兩步,她就被一雙長手抓回去:「不許走,我不許你走!」 範飆塵壓抑許久的憤怒猛然爆發,緊緊地將晤歌鎖在懷裡,像一頭受了傷的獅子般狂吼:「你不會有機會當上浡兒烈的妻,你只會是我的!該死,即使你是一個外族奸細,我也會留住你,如果用正室這樣的位置可以讓你臣服,那麼我告訴你,你會是我的妻子,而且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 秦晤歌震驚地聽著他的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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