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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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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和輕舞去忙婚禮的籌備了,而你阿姨和朋友去米蘭觀賞時裝秀,所以只剩下我這個孤單老人了。」杜韜還裝起可憐兮兮模樣。 只可惜杜烈焰沒瞧在眼裡。 但申薔薇卻生起悲憫之心。「杜伯伯都一個人在家?」 「是啊!除非有大手術我才會去醫院幫忙,否則平常我都是在家的。」 「還好有烈焰在,他可以多陪陪你。」申薔薇覺得孤單老人是最需要關懷的。 呵呵呵!這娃兒實在是太善良了。 「他呀——」杜韜繼續裝模作樣。「回來後也沒陪我聊聊天,跟個魂似的,整天不見人影,動不動又往法國跑,我這個父親要見他一面還真難喔!」 杜烈焰白老狐狸一眼,掰呀,再掰呀! 接收到警告的眼神,杜韜還是一無所懼。「如果他能在臺灣定下來就好了。」這是他的小小願望之一呀! 這是不可能的,杜烈焰在心裡作了回答。 聽到杜韜這一番傾訴,申薔薇柔亮的大眼望向杜烈焰,似乎在對他說,他應該順從父親留下來,為人子的孝道還是要盡的,莫等機會消逝了才來後悔。 申薔薇的一顆心全被杜韜唱做俱佳的表演給收買了去,現在反過來指陳他,殊不知他這個硬朗老爸就算再多活個二、三十年也是沒問題的。 「不是來吃飯的嗎?」杜烈焰不耐煩地癱坐在沙發裡,怎麼差點變成批鬥大會了呢! 去!這專門搞破壞的小子,他還沒演完呢! 「申小姐——」杜韜開始要切入主題了。 「啊?」申薔薇疑惑地看著他。 「你對我們烈焰還滿意嗎?」直接攻入核心,夠猛吧! 「這……」小臉已滾燙得快要燒灼起來。 「什麼滿意不滿意的?」杜烈焰聽不下去了,他又不是待價而沽的商品!再任由他胡搞,不知要鬧出多少笑話來。「我是問她,不是問你。」這小子在攪和什麼! 「嗯……」申薔薇尷尬極了。該怎麼回答呢? 不過兩父子的個性倒是如出一轍,都一樣的直接可愛。 「別理他。」杜烈焰出言阻止。 「怎麼樣?」杜韜才無視他的威脅,步步逼近申薔薇,一心要聽到答案。 「很……很好。」申薔薇訥訥地說出口。 太好了!杜韜十分滿意她的答案。 「那你可要幫我好好地把他留在臺灣。」有女朋友後就捨不得離開了吧! 留住他?怎麼可能?如果他連父親大人的話都不聽,她有什麼資格左右他的去留? 「杜伯伯,您太抬舉我了,我沒那麼大的影響力。」 「有,只是你自己不知道,這傢伙只聽你的話。」 只聽她的話?她哪裡有這等影響力? 看小倆口都懷著奇異的眼神,杜韜卻更慎重其事地說:「要相信老人家說的話,經驗勝過一切。」 什麼經驗勝過一切?「這別危言聳聽好不好。」杜烈焰不以為然地反駁。 杜韜沒理會他,只對著申薔薇說:「小娃兒,要記住我的話唷!有時看見的並不是真實,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問自己的心就知道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瞭解的,烈焰就交給你嘍!」 申薔薇似懂非懂地聽完一連串富有禪意的話。 「好啦好啦!終於可以吃飯啦!」老頑童吩咐廚師開始上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倒是座上的另兩人被這一番話攪得坐立難安。 這一頓飯果然難以下嚥,杜烈焰喃喃叨念著,下回不再隨便答應這種事了。 好不容易撐過這一頓餐宴,申薔薇回到家時才松了一口氣。 「謝謝你今天這麼忍耐。」杜烈焰拉住她的小手,在手背上輕輕一啄。 申薔薇回他一朵燦爛的笑。「別這麼說,杜伯伯也挺可愛的,你們是一對很有意思的父子。」 「我可不這麼覺得。」他一點都不像他的父親。 「還說不像,你們都很固執己見。」 杜烈焰會心的一笑,和申薔薇解開所有的誤會後,他覺得這樣的相處自在極了,她的確是個體貼、善良又溫柔的女孩。 「早點休息吧!你一定累了。」 「嗯,那我們再聯絡。」申薔薇目送杜烈焰馳騁而去,心裡滿溢著幸福。 十點半,花店早已打烊,她可以想見,一開門後裡面那兩個女人又會如何地逼問她。 但沒關係,她現在是幸福的,可以回答任何問題。 鑰匙旋開門鎖,突然門縫滑出一張小紙箋,申薔薇俯身拾起,署名給她的。 是誰? 申薔薇左看看、右瞧瞧,巷口內沒有其他人出沒。 是什麼時候放進來的?怎麼美美和筱璦都沒有發現?申薔薇疑惑著。 一進門,店內漆黑不見五指。申薔薇打開電燈,桌上留著她們外出看午夜場的字條。 「倒挺會享受的嘛!一不過這樣也好,她的耳根子可以清靜一個晚上了。 沒有煩人精,申薔薇悠悠哉哉地步上樓,手揚起撥弄有些淩亂的頭髮時,才想起她手中有一張短箋。 申薔薇邊上樓邊看,淡藍色的紙箋傳來紫羅蘭的芳香,娟秀的筆跡清楚地烙印著幾個字。 申薔薇,有一件關於杜烈焰的事,你非知道不可。明天早上八點,我在兩條街外的rainbow等你。華欣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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