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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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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位於桃園大溪鴻禧山莊的獨棟別墅座落於天地之間,山林攬翠,視野極好,臨近的高爾夫球場高官富賈雲集,若不是大有成就,是絕對住不進這地靈人傑的好地方。 鳳輕舞仿佛進了桃花源,令她驚歎不已。 「你們的鄰居大都非等閒之輩吧!」風輕舞望著一幢幢數百坪的大別墅,這些豪門深院裡住的是哪些響噹噹的人物,而他們的生活又上演著什麼樣的美好事物?那是她無法想像也闖不進的世界。 「我不認識。」杜狂風駕著白色蓮花跑車駛進彎道,進入鏤空雕花大門,停在偌大的噴水花園廣場前。 「你沒住過這兒?」自己的家耶! 「十根手指頭算不滿吧!」杜狂風也懶得細數他回家的次數,由於母親早逝,他又長年在外求學,再加上老爸又娶進了新人,這地方留給他倆卿卿我我,他也沒必要打擾。 為風輕舞開了車門,一襲白色低胸長禮服幾乎曳地,三寸的高跟鞋將體態修飾得更纖長,刻意綰起的長髮顯得成熟而優雅,這樣的打扮足足讓她有多了好幾歲的錯覺,誰看得出她才剛滿二十呢! 「滿意吧!」鳳輕舞要他端詳自己精心的裝扮。 杜狂風雙臂交抱,銳眼一眯,「要聽實話嗎?」他不得不承認,她美得誘人。 實話?難不成都已經到門口了才嫌,鳳輕舞不以為然地呶呶小嘴。 杜狂風親昵地捧起她的小臉,在前額印上他的答案。「美極了。」 乍聽之下,鳳輕舞的心竟如小鹿沒腦地四處亂闖,撞得心好亂、好熱。 額上的輕柔尚未散去,耳邊又傳來陣陣呢喃,使得鳳輕舞一陣暈眩。 「好戲開始了。」杜狂風低柔的嗓音緩緩溜進鳳輕舞的耳膜,唉呀!她中記了,心被狠狠地鞭了一下。 杜狂風早瞥見窗邊那雙不懷好意的賊眼,這一幕正是演給老狐狸瞧的,在杜韜的注視下,杜狂風挽著鳳輕舞踏進杜家大門,他得意地想,誰說薑是老的辣! 杜韜言笑晏晏地替兒子開了大門。「怎麼來晚了,我和你媽等了好久呢!」雖是和兒子說話,但一雙利眸卻盯著眼前小娃兒轉。 鳳輕舞像待價而沾的商品,杜韜將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打量數次,看他臉上盈滿笑意,似乎相當的滿意。 「她是來吃飯,不是被吃的。」杜狂風一言同時劈斷杜韜打量的日光,以及杜韜身後那道森冷的眼神,那眼神凜冽得讓人懷疑是不是到了北極。 施茵茵怎會高興呢?踏進家門的女娃兒是來和她分家產的,眼看白花花的銀子就要落在這突來乍到的女娃兒身上,她哪咽得下這口氣! 可惜這沒她置喙的餘地,她恨哪!但說什麼她也不能讓自己屈居下風。 施茵茵款擺出女主人的高傲姿態。「進來吧!可愛的小客人。」來者既然是客就別覬覦主人的位置,施茵茵站穩自己的崗位,打死不退。 就算施茵茵沒明說,鳳輕舞也吃得出美婦人所迸射而出的濃濃煙硝味,好似只要稍一不慎她就會被萬彈穿身,落得悲慘死狀。 敵意太明顯了,那一雙濃妝粉飾的大眼瞪得好比銅鈴大,死盯著風輕舞不放。 怎麼這對夫妻眼中都只有鳳輕舞的存在?他這當兒子的再不吭聲豈不承認自己是個隱形人? 「咳!咳!」杜狂風作勢輕咬了兩聲。 杜狂風不得不提醒兩老,別忘了餐桌前還有他的存在。 魂歸來兮!杜韜佈滿風霜的臉龐爬滿笑紋,與一旁怒氣憋在心裡的嬌妻成了明顯對比。 呵呵呵!杜韜笑得開懷。「狂風,等著你介紹哩!」 這小娃兒好俊! 「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舉。」杜狂風根本就不信老爸得到消息後會按捺得住,他恐怕早查得一清二楚了,只是不知其中工程圖失竊所帶來的意外效果,再加上他已千交代萬囑咐老劉不可洩漏一字一句,諒他也猜不著其中原委。 「呵呵呵!別把你的老爸說得好似專門探人隱私的小人。」面對兒子的酸言尖語他早已應付自如。 「這個稱號倒挺適合你的。」杜狂風兵來將擋,水來則土掩。 看這有趣的畫面令鳳輕舞不禁莞爾,雖然她沒有和父親交談的機會,但這看似火藥味十足的場面卻十分窩心,他們父子倆一搭一唱、一往一來倒也不失樂趣。 見美人笑了,杜韜將注意力又轉到鳳輕舞身上,既然兒子三緘其口,另一個總不會是啞巴吧! 「怎麼認識的啊?」杜韜對眼前標緻的小美人比對美食有興趣多了。 「是……」杜任風叮嚀她少開口,這會兒要她答什麼才好?對面那個死人頭怎麼還不趕快救她啊! 風輕舞頻頻放出求救的訊號,強烈的電波應該足以電死人,但那人卻依然安如泰山,沒半點動靜,可惜桌子太長,否則她非踹他幾腳不可。 「不能說嗎?難道還得狂風的首肯才能說?唉唷唷!」杜韜一雙狐狸眼又往兒子身上招呼。「兒子呀! 太專制囉,男人就是要體貼女人,你看你,嚇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真能掰!杜狂風掃了杜韜一眼,顯然對美食比較有興趣,戲就留給他自己去唱吧! 「唉呀!好冷淡喔!這飯我怎麼吃得下去唷!」杜韜自艾自憐地唱起哭腔。 杜狂風本想讓杜韜自彈自唱,反正他早就習慣了,但一瞥見鳳輕舞開口也不是、吃飯也不是,只好破例。 「她第一次來,別嚇壞人家。」 這一答腔正中杜韜下懷。「我歡迎都來不及呢!」 沒想到好消息會來得這般快,他求之不得哩! 這頓晚餐在杜韜好奇心的驅使之下足足有三小時之久,雖然有很多問題都被杜狂風以不應、隨便應、牛頭不對馬嘴應給勉強混了過去,但畢竟宴非好宴,如坐針氈的鳳輕舞似參加馬拉松長跑般,一到終點就如洩氣皮球,全身軟綿綿地癱在沙發裡,動也動不了。 「你不會經常跟你老爸聚餐吧!」再多來幾次她肯定會受不了,舉白旗向對方吐露實情以求解脫。 「下次大概就是喜宴了。」杜狂風才不會自找麻煩哩!如果婚禮上長輩不要列席,他絕對會擊掌歡呼的,可惜他老爸不是那種不拘禮的人。 「那就太好了。」鳳輕舞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任務完成了,瞌睡蟲不請自來,三秒鐘後,鳳輕舞隨即在柔軟的沙發上悠悠睡去,疲累的她連做夢的力氣都沒有了。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下午的事,房間內的窗簾沒有拉開,幽暗的四周讓鳳輕舞以為天還沒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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