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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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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譯跳上快艇,幾乎被嚇呆的任舒雲,迅速沖向他懷中,他也緊緊將她擁住,感謝上蒼!她安然無恙。 風帆整個被卡入快艇的馬達,終於止住馬達的轉動。 「會游泳嗎?」曹譯忍著雙手欲裂的疼痛問。 任舒雲噙著淚點頭。 「我們努力遊回去吧!」曹譯虛弱地說。 好不容易游上岸,任舒雲幾乎快虛脫,看著海上糾結的船隻,她嚇得說不出話來,若還在船上,豈不玩完了?和曹譯相扶持遊上岸,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還沒回過神,便被一陣濕黏的感覺給震住,看到曹譯整個手掌因剛剛緊抓繩子摩擦出的傷口都是血,如此怵目驚心,她的眼淚開始不聽使喚啪地掉落。「天呀,你流血了。」她抓起他的手,哽咽地說著,完全不知所措。 看著她滿臉的驚慌與淚水,他的胸腔鼓漲著幸福的感動。他的世界一直都是由冷漠所構築,就連表達愛的方式也是冷漠的。雲霜看過他大大小小的傷,從來沒有慌亂與流淚過,總能迅速地處理,將傷口包紮得完整又漂亮,而父親也能在一旁鎮定地看著。不會有人像她這麼直接地表現她的感覺,他可以肯定她顫抖的手與失控的情緒,不能將他的傷口包紮得很好,但他卻可以肯定她的心疼。一種奇異的漣漪,正激蕩著他。已經努力將傷口壓住,卻仍止不住汩汩冒出的血,她的淚又淌下。「怎麼辦?怎麼辦?」不能慌,不能慌,她突然想到。「對了,我去叫救護車。」「沒事,流點血,死不了的。」他的身分不能暴露,上醫院會有麻煩,曹譯趕緊阻止她。「還說沒事,你看你動都不能動。」 「你不知道我們現在的姿態很暖昧,叫我怎麼動得了?」 她低頭看到自己雙腿岔開,坐在他的大腿股上,知道他意有所指,用手抹開臉上的淚。「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任舒雲很羞愧,要不是自己固執,也不會害他受傷了。但想到如果這情況在開幕那天發生,後果可真不堪設想。「傻瓜,還能開玩笑就表示我沒事。」他溫柔地吻住她,冰涼的舌尖卻在彼此的探索中,漸漸燃燒。這個吻和之前的粗霸、狂亂都不同,是溫柔的、安定人心的。她閉起雙眼,沉浸在他的綿密撫慰中。曹譯發現任舒雲的吻,居然能止痛! 「叫你老爸趕快把這些殘骸處理掉,暗中換一批技術員檢查這些船隻。千萬別聲張,事情鬧大,對擎天聲譽會有影響。今天的事情,以用朋友試航發生意外,一語帶過去,可省卻很多麻煩。」受傷還能這麼鎮靜的處理事情,不肯上醫院,又不肯邀功,真是怪人一個。任舒雲不解地望著他,他並未將唇移開,繼續吸吮她的芬芳。「你真的只是一個畫家嗎?為什麼你好像總能預知什麼事並且解決它?」想到他出手的模樣、他的飛車駕駛、剛才的驚險特技,她不禁開始懷疑起來。「我當然是,船會翻是設計不良,我有什麼辦法?」他閉上眼,她終究還是懷疑了,而他卻不得不騙她。「別多說了,我先載你回去。」任舒雲挽著他,走向座車。 替他包紮好傷口,她看著他的手,有點不好意思。「我包得好醜,你為什麼不肯去醫院嘛?」「去醫院就不能讓你獻醜啦。」曹譯撫著她的頭髮,說得天經地義。 任舒雲看著曹譯,欲言又止。 「怎麼啦?」 「嗯。」 「別嗯了,有什麼話就直說。」 「上回在畫展上的女人,是你的什麼人呀?」她睜大雙眼,問得小心翼翼。這是憋在她心中好久的話,一直都不太好意思問,怕讓他知道自己很掛心。而今天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曹譯看她一副想知道又佯裝不在意的小女兒姿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害任舒雲有些窘迫。「我的經紀人。」他止住笑,一本正經地說。 「真的啊?」她臉上有難掩的喜悅。 一次的受傷,似乎把他們的距離拉近了許多,而曾經混亂曹譯的心情,突然清明起來。任舒雲的問題,當下提醒了他一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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