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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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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落在一個男人手上?」體型微胖的女子也跟著發出不平之聲。 「你為什麼要丟掉?」很想結婚的琦琦嬌嗔地數落身旁的容觀。 意外地被用鐵絲纏了又纏的新娘捧花給砸到頭,諶紅一邊用手撫著被鐵絲勾破的頭皮,一邊向容觀投射出銳利的眼神,他低咒:「可惡!又是她!我怎麼這麼倒楣!」然而,他卻更加堅定了改造容觀的決心。 知道自己闖禍的容觀,什麼話也不敢說,她只是一個勁兒的低頭吐舌頭,她怎麼知道事情會變這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容觀覺得對諶紅有說不出口的歉意。 晚上九點半,儘管街道上依舊燈火通明,但對容觀而言早已超過她就寢的時間半個小時了。 躺在床上的容觀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看來她一向規律而不容改變的作息被打壞了。 她睡不著是為了白天發生的事,她覺得對不起諶紅,怎麼辦?要怎麼道歉?又翻了個身,她實在感到懊惱極了。 容觀坐起身來,她決定向老爹告解自己今天的魯莽。從小到大,嚴格的家庭教育要求容觀行事要事事精確,待人要以和為貴,結果,今天早上她與不熟識的諶紅發生口角,還鬧到警察局去,犯了「以和為貴」的家規;之後,她又口沒遮攔而誤傷諶紅,不只對諶紅過意不去,更愧對老爹多年的教養,所以她必須向老爹好好懺悔。 鈴…… 電話適時響起。 「小容,我們全家決定回國定居了,星期天中午抵達臺灣,到時再聯絡。」越洋電話那頭傳來低沉且富有磁性的男聲。 這聲音對容觀而言,是那樣的遙遠於萬里之外,又是那樣的貼近于容觀的心裡。兒時的、年少時的記憶,全都一股腦兒竄上容觀的腦海,因為距離太遠,因為思念太濃,因為衝擊太大,因為有太多難以言喻的紛亂心情,容觀握著話筒的手不自覺地發著抖,滲著汗。 掛上電話後,容觀便直奔客廳。 「報告老爹!覺倫他們一家要回國定居了,覺倫要回來了!」 容觀好激動,她一邊飛快地奔向容光照,一邊用盡她丹田之力大聲喊著,話語之中難掩興奮之情。 她顯然興奮得忘了要告解這碼事。 「聽到啦!別再喊了,會吵到鄰居。」容光照沉穩地道。 這個女兒的行為舉止就是這麼粗裡粗氣的,沒個女兒家樣。 正在客廳看報的容光照拿下架在鼻樑上的老花眼鏡,吃力地站起身來,這些年來由於年歲漸長,加上前年因為心肌梗塞動了個大手術,容光照的身體狀況已大不如從前。 想當年,容光照可是海軍陸戰隊中的好漢,而今…… 窗外的那株老桂花樹傳來陣陣花香,令人不禁要感歎起歲月無情。 「老爹,他們要回來了!」 興奮的容觀不停地在容光照身邊繞著圈子,惹得容光照泛起長久不見的笑容。 「什麼時候回來啊?」容光照眼底盡是疼惜地看著這個有些男孩樣的女兒,話裡則充滿無限感慨。 歲月無情哪!當年老友全家移民時,容觀不過才十六歲,如今再見面已是十年啦! 「報告老爹,這個星期日中午——距離現在還有兩天又十個小時三分十一秒。」軍事化的家庭教育使得容觀凡事求個精確,務必做到分毫不差。 「咱們可得好好準備準備,給他們一家人接接風。」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容家父女倆都忙於張羅迎接覺倫一家人的事,而容觀呢?她壓根兒忘了要向老爹懺梅,並向諶紅道歉的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是覺倫一家人回國的日子。他們父女倆懷著期待與緊張的心情站在機場大廳裡等著迎接覺倫一家。 為了能搶在接機坪最顯眼的位置,他們兩人一早帶著花圈和尋人來到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女兒啊!日子過得真快,算來咱們和覺家也有十年不見了,覺老不知道變得如何了?」容光照抖著聲音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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