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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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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沒能發現,發現這些日子當中,面對著雷冬凜,她的心起了什麼樣的微妙轉變。 就因為什麼也沒發現,現在的她,只能任由那陣失落感盈滿一顆芳心,黯然、惆悵…… 日子在過,季節在變,山上的氣溫一日冷過一日,如同雷圍的氣氛。 即使有心愛的姨給予無私的寵愛、全心的呵護,可接連一個禮拜下來,就連鳳兒這小小的奶娃兒也感覺到了異常,發現那些潛藏在呵護跟寵愛下的憂愁跟恍惚。 連最年幼的小丫頭都感受到了,更遑論是其他的人。 元官熹不是死人,比起兩個孩子,他更能察覺到這股沉重的低氣壓,但他表現得就像是沒感覺一樣,成天還是笑眯眯的過他的日子,還很惡質的愈看愈有趣。 叩叩兩聲,很不誠意的敲門,逕自開了門,託盤上的晨間熱飲為書房帶來一室的巧克力香。 立在窗邊的人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再次遠眺窗外的風景…… 「別望了。」叩一聲的,把裝著熱巧克力牛奶的馬克杯放到桌上,隱藏在笑顏下的句子是涼薄的嘲弄,「今天她不會來了。」 窗前的身影頓了下,然後,刻意的停了五秒後,這才狀似自然的回過頭看他,開口問:「什麼意思?」 「你聽見了。」轉著託盤,跟著狀似無意的說著, 「她今天不來了,而且照情況下去,日後……也有可能不來了。」 「為什麼?」臉色一沉,雷冬凜的表情變得難看。 「問你呀!」問題涼涼丟回去,轉身要走。 雷冬凜在門邊拉住了他,「你說清楚!」 元官熹低頭,看看被抓住的臂膀,再看看抓人的人,再三確認此時此刻的畫面,並非出於個人妄想的錯覺,而且,對方好像沒有放手的打算,對此,那俊雅的面容露出一抹興昧的笑。 「說!她為什麼不來了?」雷冬凜沒放手,執意要問出原因。 「我的雷大少爺。」輕歎,平日的笑顏露出無可救藥的表情,「你一場大病,累得人辛苦照料一個多禮拜,結果呢?你回報了什麼?」 不等他回答,繼續數落,「你呀!連聲謝也沒有,還躲得跟瘟疫似的,就算是過河拆橋也不用那麼明顯,換作是你受到這樣的對待,你說,你會有什麼感受?」 看著雷冬凜沉默的表情,元官熹很好心的給予提示,「很受傷?」 「我沒躲她。」雷冬凜松了手,什麼也不願承認。 「是!你沒躲她,只是剛好都錯開,沒能碰上面。」像是在給他找臺階下,但緊接著是一臉的不解,以「適當」的音量自言自語道:「就不知道為什麼,之前就錯不開,只要是鳳兒上課的時間,『某人』剛剛好就是有空,還能陪著一起上課。」 那位「某人」的表情有點難看。 「總之,你再繼續陰陽怪氣好了,反正焰那邊的保母名單還留著,氣跑了一個小蓳,也不愁找不到替代的。」元官熹說得雲淡風輕。 雷冬凜怒瞪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一把推開他,黑煞著臉大步向外走去。 坐在自家餐桌前,童董隱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怎麼了?一臉傻樣?」端了一盤炒蛋過來,童媽媽剛好看見女見的呆相。 「總覺得我好像很久很久沒在家裡吃飯了。」童畫憨憨一笑。 「是啊!」童媽媽也有相同感覺,「從你開始照顧鳳兒後,早餐前要趕去陪她吃,午餐也待在雷園吃,一待要待到送鳳兒上床的時間,晚餐一樣是在雷園解決,還真的是很久沒在家裡吃飯了。」 「今天元官顧著,不知道鳳兒有沒乖乖吃早餐。」童董總有些不放心。聞言,童媽媽深感憂慮。 「小蓳」遲疑,雖然開了口,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媽,有事嗎?」盛了稀飯,童董一臉好奇。 「小蓳啊!」拉了椅子跟著坐下,童媽媽努力斟酌用詞。童蓳不明所以,喝著稀飯等下文。 「其實這事我早想跟你說了,就是啊!工作認真是好事,但要是太認真,太過的投入……」頓了頓,覺得不太好,換個方式,「其實我也知道,鳳兒那孩子很可愛,我跟你爸也很喜歡她,瞧,你爸一早還烤了餅乾」 「難怪屋子裡都是烤餅乾的香味。」夾著醬瓜,童畫微笑,「鳳兒要知道有爸的手工餅乾可吃,她一定很高興的。」「是啊!她一定很高興啊!我要跟你講的不是這個啦!」童媽媽懊惱。「是嗎?」停下筷子,童蓳一臉莫名。「那你要說什麼?」「你不覺得,你最近花太多的時間跟精神在雷園了嗎?」童媽媽暗示她。 「媽,你在怪我最近沒有時間陪你嗎?」童蓳猜想,有些的抱歉,「對不起,你也知道的,前陣子他們兩父女接連病倒,一個比一個嚴重,我實在走不聞,有假也沒得休,不過,現在沒那問題了。」 提到雷冬凜的部分依然讓她打心裡覺得不舒服,那是-種一抖,又傷的感覺,因此如同這幾日的習慣,她選擇漠視。 「還有,等甯封跟鳳兒的冬衣採購好,以後我會藉著散步的機會帶他們兩個多回來走走、晃晃,這陣子天氣太涼了,我怕他們穿的太單薄、容易生病,所以才沒帶他們出來。」童堇笑著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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