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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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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她決斷的截掉他的勸阻,「我說了會保你無事,你便會無事。」 毅然決然的轉身要去應敵,但他仍是沒放手。 「你!」雪雨直接看向延壽,完全不給容飛羽再開口的機會,直接向延壽令道:「就是你,把容飛羽送上車去休息。」 延壽受限於那股氣勢,抱著雪雨的琴,自動自發的挨到容飛羽的身邊要攙他;可容飛羽沒理會,一雙手緊緊握住她持劍那只手的手腕,說不放就是不放。 「放心,我沒事。」雪雨不知道自己幹嘛說這些廢話,但她就是說了,「你到車上去休息一下,解決這些暗算我的小人,我就回來了。」 「聽我一次好嗎?傷得這樣重,就別逞強了,交給八師弟處理,好嗎?」容飛羽絕不會讓她前去送死。 打算著要速戰速決的雪雨懶得再多言,一個翻手,掙脫了他的鉗制,順手點了他的穴,教他無法再誤她的事。 「放心,我會好好的回來,我說了要跟你成親的,不是嗎?」 成、成親?! 延壽吃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嚴重懷疑他現在所聽到的句子,更懷疑在方才短短的吃飯時間當中,他們都是談了些什麼怎麼會有了這樣的約定? 像是沒看見延壽吃驚到極點的模樣,雪雨提劍欲走,可走前卻忽地又回首,看著容飛羽,在她理解前朝他露出淺淺一笑,一抹極自信的笑,低聲道:「沒事,你安心等著就是。」 語畢,她不再回頭,染著血的翩白身子絲毫不顧他的反對,執劍殺入前方的刀光劍影當中,完全沒發現,被她遺留在身後的俊雅面容滿布著什麼樣的憂慮。 就連容飛羽也沒發現,那愁、那憂、那慮……全因她,因為她這個人,只是她這個人,並不是他心中那些的「可能」或是「假設」! 他擔心著的,是她,不是什麼稱謂或身份,是她這個人! 視線有些的模糊,容飛羽從沒有比一刻更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要是可以,他比誰都不願意像現在這樣,毫無一點阻止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的,眼睜睜的看著她負傷上陣。 而他,竟是什麼事也不能做……一直就這樣!他什麼也不能做,就只躲在旁人的身後,受著所有人的保護,甚至是已經負了重傷的雪雨…」。 心頭一陣激動,氣血翻湧,前方殺得難分難解,而他,不用人傷他,噗一聲的嘔出一口血,失去意識的身子軟軟的倒下。 「爺!」 *** 即使負傷,即使對手有二十多個人,雪雨一概沒放在眼裡。 不是她狂妄、不是她自大,更無關自負或者是過於的自傲,而是一種顯而易見的事實! 如同容飛羽所見,平日裡她吃飯、拿筷或是先前練劍,她用的一概是右手,但那不代表她的左手就一點用處也沒有。 在她不願回憶的過往歲月當中,那些沒日沒夜的鞭策與磨練,可是沒那機會讓她閑著她的左手。 也因此,跟逞能鬥勇完全無關,左手同樣行動自如的她毫不遲疑的持劍殺人混戰,依著她個人的計劃,就如同吃白菜豆腐一樣,速戰速決的剿了一干不長眼、竟膽敢暗算她的人。 但有些諷刺的是,負傷剿敵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反倒是事後的療傷工作真是難倒了她。 就像現在,即使她忍著痛,自行褪去了衣物,可最多她也只能顧及到前胸的傷,至於被穿透、透到後背去的傷口,要她怎麼上藥?更何況她就一隻手,等下要怎麼包紮? 「雪姑娘,您、您沒事吧?」延壽怯怯的聲音由前方傳來,其實真正想問的,是他那吐了血又昏過去的主子好不好。 他擔心,真的很擔心。 方才,在她以一種嚇死人的方式,提劍殺人混戰當中,大發神威的在片刻間滅了十多條的人命後,八爺當機立斷,決定直奔十裡外的燕家堡求援…… 不求援也不行,畢竟,幾名護衛經此一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都得醫治,更何況雪姑娘的身上也帶了傷,而他的主子爺正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當中,這樣的情境下,不趕緊找個地方落腳,請大夫好好的醫冶一番是不行的。 因此,八爺與他趕緊扶著昏過去的主子爺上了馬車,也立即請了渾身是血的雪姑娘趕緊上車,卻沒想到,她一上車後跟他要了一壇老酒,緊接著就把他趕了出來,不准他留在車廂內。 這下可好,他沒能在一旁觀看照應著,確定主子爺的平安,就由得一個昏迷、一個重傷的兩個人待在車廂裡邊,這要他如何能安心? 「雪姑娘……」 「閉嘴!你吵死了!」雪雨很不耐,無法為自己療傷就夠教她傷神了,再聽他三不五時的叫嚷,只讓她更加的.心浮氣躁。 因為她這一斥,前方的延壽不敢再開口;雪雨落得清靜,拿起藥罐,試著只手繞到右背的傷處去上藥。 這有點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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