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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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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此時尷尬的情況,容飛羽歎息在心中。 實話說,他真要讓八師弟的異想天開給擊倒,他不過是因為有了一些的假設,一些純屬個人的大膽臆測,為了不讓其他人隨著他起舞,卻在日後發現空歡喜一場,因此,在事情不確定前,他不敢貿貿然的妄下任何斷言,才會借著名目,想暗中走訪一趟,作一些實際瞭解後再作論斷。 哪曉得呢!瞧瞧這個八師弟,什麼也不知道,竟背著他作下那麼離譜的結論,若是他一人聽見倒也罷了,偏生連雪雨也一同聽見了,這下,要他怎麼收拾善後? 容飛羽拿捏著切入的角度,試著找一個好的方式來解釋這樁誤解,可在他理出頭緒前,雪雨倒是先開了口—— 「喝藥吧!」 沒邊沒際的一句話教容飛羽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倒是如言的端起藥碗,一小口、一小口,小心的把藥喝了下去。 「你說……」夾起一塊填鴨的香菇,在他喝藥的當口,她問了,「愛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好問題,但他嘴裡有藥,不便立即回答。 雪雨好像也沒要他立即回答,塞進那口香菇之前突地又道:「要不是肉包說起,我還不知道,原來你是愛上了我。」 一口苦藥含在嘴裡,若非定性夠,只怕這一口藥要對著她的臉正正的噴了過去。 和風微微的吹拂著亭中的兩人,瞬間沒人再開口,一個正好整以暇的吃著她的香菇,一個則是努力的想咽下嘴裡的那口苦藥。 總算,所有的苦汁全被咽下,他擺下藥碗…… 「八師弟姓豐,名年慶。」他溫言道,也不知是第幾次的更正了。 她沒接腔,他的八師弟姓啥名啥,她可沒興趣知道。 「他這人性子就是這樣,因為樂觀,有時人來瘋,說的話不是不著邊際就是異想天開,要有什麼冒犯的地方,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容飛羽委婉的說了。 「他什麼個性,關我什麼事?」雪雨只反問他一句。 這麼直接又極不顧應常情的問題,真教容飛羽無法回應。 「我想過了。」她吞下美味的香菇,很認真的宣佈,「雖然你很弱,但沒關係,我有的是本事,足夠保你我二人,所以,我們成親好了。」 成、成親?! 經由先前八師弟的一番胡言亂語,容飛羽以為這世上再也沒更離譜的事,但他錯了,大錯特錯,錯到他自個兒太過的震驚,一度失去了語言能力。 他甚至嚴重的懷疑自個兒的耳朵,但偏生他又極確定,他確實是聽見了這個字眼,也因此,這一下的衝擊教他連思考的能力也瞬間消失。 他看著她,也只能看著她……完全無法理解,八師弟的瘋言瘋語,跟她超級離了譜的結論,這兩者之間明明就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她到底是怎麼把兩件事兜在一塊兒的? 雪雨完全沒感受到他的震驚,逕自說道:「我不懂那些禮俗,就交給你去張羅好了。」 那語氣就像交代他去買件物品似的,語氣非常之平常,就把一件事關兩人終生的婚禮籌備大事交給了他。 對此,容飛羽又是沉默了好一下,總算讓他在困難之中,找回了他的語言跟思考能力。 「沒想到,你也這麼風趣。」他苦笑,只能下這麼一個結論。 她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很明顯,好似在問:「什麼叫風趣?」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容飛羽仍當她是在開玩笑,笑著反問她,「難不成你是認真的?」 「當然。」 這麼直接的兩個字,教他臉上那抹溫文的笑容直接僵住。 好吧!對她並不適用逃避或是閃躲的方式,還是得直接問了。 「為什麼?」他求教。 「我也這樣問過師兄。」雪雨的表情非常的認真。 「哦?」容飛羽願聞其詳。 「在他成親之前,我問了類似的問題。」她看起來有些困擾,「我問他為何要成親?他說舒服,柳飄飄給他感覺很舒服,他喜歡有她伴在身邊,教他覺得自在。」 容飛羽靜靜的聆聽著,只因為這是第一次,她主動的提及自身的事,更是關於她的想法,他自然沒有打斷她,由得她繼續說道。 「那時,我不懂師兄的意思。」是覺得柳飄飄這人有趣,一張臉的表情千變萬化,什麼事也藏不住似的,教她在初發現這樣的人時,覺得頗為新奇。 但後來她才知道,不只是柳飄飄,好像外頭世界的人大都是這個模樣,高興時高興,不高興時,一張臉也直接寫滿了不開心,就算有些人會強行壓抑,不至於流露出太強烈的情緒,但並非絕對,或多或少也總能教人發現那些被試圖壓抑下的情感波動,於是乎,倒顯得她與師兄這樣不流露絲毫情緒的人,成為外頭世界的異數。 知道這樣的情況後,當時她不懂,既然柳飄飄並不是唯一會有豐富表情之人,為何師兄獨獨選定了她,還決定要跟她成親呢? 現在,她全明白了! 「舒服,自在。」她說了四個字,回憶道:「師兄當時是這麼跟我說,而我現在明白他的意思了。」 所以? 容飛羽等著她的下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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