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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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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用他催促,她一見他接近,很快樂的朝他跳了下來。 猛然有東西往下砸來,一旁的民眾都嚇了一跳,自動退壁三舍的結果,讓程致虛順利的接住了她。 「師兄、師兄,這裡好熱鬧喔!」攀著他,她樂不可支,忍不住吱吱喳喳的說了,「我一進城就看見好多好多的人喔!比飄飄講得還要多呢!為什麼這麼多人?」 這問題打從她一進城門,才一眨眼時間就消失在人群當中的時候,程致虛便答過。 「樂高縣城正舉辦十二年一次的迎神法會,周遭村鎮的居民都會過來共襄盛舉,所以顯得特別熱鬧。」他回答她的問題,將她放回地面,但這一回沒再顧慮禮教問題,他握著她的手,以防她再次走失。 「大法會啊?」拉著他的手,好興奮、好期待的表情,「我沒看過耶!」 「那我們先去看熱鬧。」程致虛想也不想的決定。 聽見這回答,就算黃傳跟楊元有什麼意見,也不好意思表達。 「兩位護衛大哥怎麼了?」雖然興匆匆,但蘇大大發現,兩個據說一定要跟在身邊進行保護之職的大男人,面部表情呈現一種扭曲的樣子。 「沒事。」 程致虛朝護衛們投以「關懷」的一瞥。 「嗯,沒事。」兩名護衛同時接口,「我們沒事。」 一行人取得「共識」,蘇大大笑得眼都眯了,開心規畫起最新行程,「那先去看熱鬧,然後我們再去……」 突然頓住,慢了好幾拍才想到,有件重要的事被忘記了。 「大大?」見她停下腳步,程致虛不解。 「師兄,我們……是不是要先去一個地方啊?」她想不起是誰的家,但是記得聽他們提起過,「進城之前,不是聽說有一個誰在誰的家裡等你?好像是什麼重要的人,我一下想不起來了。」 雖然大鬍子占去黃傳大半部的臉部面積,但他突然睜大的雙眼,將所有的希望全放在她身上,就足以證實她的記憶無誤。 「不礙事。」程致虛再次朝護衛投去「關懷」的一眼,不想她受人影響。 「可是有人在等耶……」她遲疑,雖然很想很想玩,但是一想到有人在等,她也不好意思做那種讓人乾等的事。 「不然這樣好了!」一臉喜色,她想到好辦法,「我們先去那裡,等你見了那個在等的人之後,我們再出來玩好了。」 「你確定?」程致虛確認。 被他這一問,蘇大大遲疑了一下。 要她私心來論,她當然是很想先玩,不過……她想到柳飄飄曾跟她提過,她這師兄好像是什麼王爺的,據說是有身分地位的人。 她聽婆婆講過物以類聚,類似的人會聚在一起,要是師兄是什麼大人物,想必他的朋友…… 這麼一想,選擇只有一個! 去那個誰誰誰的家吧! 在外人的眼中,要說到上天的寵兒,安南王程致虛是一個最好的代表。 他們程家歷代經商,直到他祖父那一代起棄商從官,開始入朝為官,數十年的官場生涯,竭盡所能的致力於南方的水利發展,疏通多條河道、疏緩水患,也作為農耕灌溉,受得南方百姓一致的推崇讚揚。 到了他文人爹親的時候,未承父蔭、憑一己之力的過關斬將,受御筆親點,成為一代狀元郎,大興他程家門楣……更為難得的是,他的狀元爹親少年得志卻不見驕矜,廣交朋友、納諫如流,繼承父志,一生致力於為民謀福。 接連著兩代的無私付出,程家加冠進爵,受封的匾額多到沒地方放,直到程致虛五歲那年,他才博絕群的爹親以四十不惑之齡位列三公,官拜太傅,被請至皇朝大內成為太子西席,肩負起為國家培養朝廷棟樑砥柱的重責大任。 生長在這樣的家庭,程致虛就只差沒含個金湯匙出世好彰顯他程家的富與貴,而前兩代累積的功績,累積到他三年前為久病臥床的聖上問診、護得體聖安的那一刻……發揚到最光大! 重獲健康的皇帝幾乎是從能下床的那一刻便下詔,收程致虛這功臣之後為義子,封安南王,厚祿采邑,與其他皇子平起平坐,等同皇子,還很認真的按年歲重新排行,要親生兒們改口,對著當中最年長的程致虛,一個個都要要叫上一聲大哥。 如此的恩賜,就算不絕後,也算空前,理所當然的眼紅了朝野一干的有心人士,一個個暗恨起那份一步登天的狗屎運。 至於一般的尋常百姓家,要不拿來當茶餘飯後閑嗑牙的天下奇聞,要不就是被諸多有心於仕途的窮酸書生們拿來當作目標,一個夢想般的遠大目標。 眼紅的也有,當目標的也有,但始終沒人質疑它的合理性! 程家一門三代,為國為民的祖父死了很多年。 同樣為國為民的爹親,也死了快五年有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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