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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們確實聽見了,緊接著繼續說道:「但是,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這就表示,即使有什麼危險也沒讓我遇上,你們擔心的事情一件也沒有發生,所以,麻煩你們行行好,閉上你們的嘴,不要再這樣懲罰我了。」

  「哼!」符司未哼他一聲。

  「哼哼!」符司巳哼他兩聲。

  「你以為……」哼一聲的人率先開了口。

  哼兩聲的人接續,「你說這些,我們就會原諒你了嗎?」

  話是這麼說,但至少,他們的嗚咽大法跟碎碎念神功總算是停止了,對此,月午星松了一口氣,很大的一口氣。

  「不然你們想怎樣?」放鬆太快,禍從口出。

  「我們能怎麼樣?怎敢怎麼樣呢?」歎氣,碎碎念神功準備再發動。

  「反正……」吸吸鼻子,嗚嗚大法開始再醞釀,「反正我們是廢物、是累贅……」

  俊顏鐵青,趕緊投降,「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知錯有什麼用,反正也只是嘴巴講講。」扁扁唇,止住嗚咽大法的人滿臉不屑。

  哼哼兩聲,不以為然符司未不經意的繼續他的碎碎念神功,「想撇下我們的時候,還不是一樣撇得一乾二淨,哪裡管我們的勸阻,又哪會理會我們的擔心,還不是說走就走,一點也不顧自己的安危,也不顧別人擔心的心情。」

  「我不是說了,我好好的回來了,就沒事呀!」月午星有理說不清,恨得想揪扯自己的頭髮。

  「那要是有事呢?」符司未一句話堵死他。

  符司巳再補一句,「要真有個什麼萬一,我們怎麼回去跟長老族人們交代?」

  「我就說了,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投降,無條件投降,反正道歉也不會少塊肉,趕緊多講幾聲。

  他道歉得很大聲,但原本打算出門尋人的兩個人杵在門口,臉色還是難看,沒有什麼軟化的跡象。

  月午星陪笑,強調道:「別這樣,你們看在我是為了官弟取藥的份上,而且已經平安回來的份上,就放我一馬,別再叨念我了。」

  重點字眼出現,臉色難看的兩人總算有稍稍緩和的跡象。

  也許外人並不知情,但身為月午星的近身護衛,司巳與司未很清楚的知道,現任的神官大人與四位駐派四方的聖使大人們,這些人是有多疼愛前任族長的唯一愛子,那位打娘胎便帶著病,人人都說養不大的小少爺。

  傳聞中擁有異能的月氏一族並不同於一般的尋常人家,而這一族的承傳制度是選賢與能,會從下一輩中挑選最具資質的幼童,一同送往當任族長家中接受嚴格的培訓教養,日後再由這一批的接班人接任起族長與四方行使的職務與工作。

  如今的月氏族長,也就是現今被聖上冊封的神官大人,以及被封為四方行使的四位大人,也是這樣的模式被選任出來的,沒有例外。

  就因為這樣的制度,在幾位大人年少學藝時,前族長的唯一愛子長伴左右,體弱多病的小小人兒與幾位大人培養著濃厚的情誼,是他們五個人共同珍視、視為血肉同胞的弟弟。

  這樣基礎深厚的情感,司巳、司未因為清楚,所以多少能理解,那種身為兄長,極力想為病弱的弟弟做點事情的心情。

  可是理解歸理解,他們也有他們的工作……

  「雖然是為了官少爺,但也不能拿自個兒的命去玩。」司巳嚴正聲明,但臭臉的情況已經比剛剛好上一百倍。

  「巳說得對。」司未附和,臉色同樣好轉,可同時之間,卻也點出殘酷的現實,「更何況現實是,除非找到神官大人所說的七寶靈珠,否則官少爺的病根深種,凡間的藥石頂多能延緩病況,絕無可能根治。」

  言下之意很明白:既無法根治,何苦冒著生命危險去求取珍貴靈藥?

  「你們說的我都知道。」月午星也有他身為兄長的堅持,「但他是我弟弟,就算只是延緩病況,那也聊勝於無,既然有靈藥的消息,我又怎可能放著不理會?」

  再者……

  「你們一定要跟我在門口談這些嗎?」月午星感到納悶。

  司巳、司未還沒有放過他的打算,但門口確實也不是談話的好場所。

  其實這也不是他們願意的,方才急忙忙的想趕去南清峰找人,卻沒想到要找的人正好回來,雙方在門口就碰上,然後就演變成如此了。

  相視一眼,司巳、司未退開一步,打算進屋裡再來大清算,但突然間像是反悔一樣,兩人又往前站了一步,阻擋去路。

  月午星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

  「麻煩一下。」司巳很客氣,很有禮貌的開口。

  「在進去之前……」司未的笑容祥和到讓人感到虛假,指指他背上杏眼大張、露著好奇目光的某生物,「能不能解釋一下?」

  臉綠。

  要不是他們提起,月午星真差點要忘了,他背上背著一個大麻煩還沒解決哩!

  三言兩語交代整個經過……當然,是簡化版,非常非常簡化,特別是事關危險部分幾乎完全省略的簡化版。

  交代簡化過的來龍去脈很簡單,困難的事在後頭。

  「就這樣?」碎碎念派的符司巳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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