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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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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官弟?!」 在鞠春水暗暗驚於那份比女人還要勝上幾分的清靈之美時,月卯星已脫口而出,俊雅的面容上滿是驚喜。 「啾啾啾。」站在馬首上的小絨球得意的啾啾直叫。 「知道了,知道你棒。」被小心護在身前的纖細美少年接過那蹦蹦直跳的小絨球,而後,目光準確無誤的看向月卯星。 早在月卯星脫口而出之時,鞠春水就覺有異,這會兒再見到約莫十五、六歲的美少年竟可準確無誤的看向月卯星,那個呈半透明、據說尋常人不會看見的人之時,她更可以推想,這美少年跟月卯星一定認識。 「東聖大人在嗎?」握執韁繩的少年是現場中唯一的正常人,看不見月卯星的他低聲問著身前的人。 「嗯!」美少年輕應了一聲,暗暗松了一口氣,虛弱的身子不自覺軟軟倒在身後人的身上,靈秀的面容露出疲色。 「官弟,你怎麼會在這裡?」驚喜,月卯星忙不迭的問。 「卯星哥哥……」方才小松了一口氣又緊繃了起來,特別是事關緊要,美少年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與其問我為什麼在這兒,還不如問問你,你為什麼會以這模樣出現在這裡?」 「你別動氣。」 一模一樣的叮囑同時響起,月卯星詫異的看向小弟身後的男孩,只聽那少年老成的男孩沉穩的說道:「記得出門時,你答應我的話?」 月靈官悶聲不語。 「別忘了你的承諾。」男孩,也就是紫堂曜叮嚀,沉聲道:「不許動氣。」 不許? 這隱帶霸氣的字眼讓月卯星多瞧了兩眼,而月靈官本想抗議,可沒辦法,那些保證的話語確實是臨出門前由自己口中說出的,做人的誠信問題教他不好自打嘴巴,只好悶悶的點頭,暗暗做了兩次深呼吸。 「卯星哥哥……」重來一次,試著不動情緒,冷冷道:「你這個聖者當得如此失職,如果讓之丞哥哥知道你現在所做的事,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我……」自知理虧,月卯星面露難色,「我有該做的事。」 「該做的事?」已經盡力克制,但靈秀的面容終究還是染上幾分薄怒之色,「我倒不知道,之丞哥哥派下的工作,包含要你送命這一條。」 「送命?」鞠春水掌握到這重要的一個字眼,「什麼意思?」 直到她的開口,月靈官這才有空閒打量兄長身邊的人,不等開口,月卯星已想起該為雙方介紹一下,「官弟,這位是鞠春水姑娘,她是安樂王爺的女兒……」 「我知道。」月靈官順口的接話,清靈的俊顏透著古怪之色。 「你知道?」月卯星愣了一下。 「就是夜襲你不成,正鬧離家出走的那個人。」如今兩造當事人就在眼前,月靈官好奇的表情很明顯。 「我?」鞠春水怪叫一聲,差點讓口水給噎死,「我夜襲他?」 「下午我一進城,聽城門處打群架的人這麼說。」說實話,月靈官至今仍沒辦法消化那種荒謬感。 「打群架?」月卯星皺眉,下意識排斥暴力行為。 「是啊!就在進城的地方,那裡的大空地正在搭迎神會的大檯子,一群人就在那兒打架。」月靈官如實道。 「為什麼打架?」月卯星好奇原因。 「一邊的人嚷著得到第一手的情報,說王府裡的大姑娘夜襲男人,因為失敗,憤而離家出走。」頓了頓,好奇的目光不住的打量那英氣勃發的俊挺俏顏,續道:「另一派的則是高喊,以大姑娘的為人,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沒錯,我不是那種人。」鞠春水點頭,內心中頗感安慰,慶倖做人不錯,還有人願意相信她。 「因為雙方都很堅持……」月靈官論述所見,「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有人高喊說得到真正第一手的消息,指稱不是夜襲,而是兩情相悅的私會被發現,鞠大姑娘害臊,自覺無顏見江東父老,所以羞憤出走,最有力的證據就是:暫居王府的東方聖者為了大姑娘的離家出走,憂慮到病倒了。」 鞠春水張大了嘴,對這不可思議的發展有一種歎為觀止的感覺。 月靈官看看這個,接著又看看那個,不由得歎氣。 「卯星哥哥……」無奈,很無奈的語氣,「我承認,以你的遲鈍跟後知後覺,對男女之事竟懂得開竅,這一點確實教我吃驚,但,你開竅歸開竅,做事情難道不能留點分寸嗎?」 「別太責怪東聖大人,感情的事情原就難以掌握分寸。」一路沉默的紫堂曜開口提醒,即便看不見月卯星,身為局外人的他自覺該客觀看待。 「難以掌握?難到可以分不出輕重?不把自個兒的一條命當一回事?」月靈官沒辦法接受這種事,可礙於不能動氣,因此冷下臉,朝鞠春水斥道:「鞠姑娘,假如你有一丁點憐惜我卯星哥哥,就該制止他做傻事,這畢竟是會送命的事情,怎能夠等閒視之?」 「我?」鞠春水一臉的莫名其妙,「他……我……」 手指頭一下比向月卯星,一下比向自己,她試著想說明,但一激動,卻是無從說起,一口氣梗在胸口,差一點就要憋死她了。 「別怪她。」月卯星卻是在這時挺身而出,「她並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再者,是我自己要這樣跟著她,她一直是拒絕我同行的。」 鞠春水正要用力的點頭,表示她的無辜,沒想到月靈官卻是接話,「這就是她不對的地方了。」 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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