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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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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入熟悉的小公園,艾恬垮下雙肩,沮喪地癱坐在長発上,捧著手中熱氣氤的關東煮,鼻子發酸,忽然好想哭喔。 唉,她到底在想什麼?打腫臉充胖子能裝到何年何月?一時逞快,搞得自己這麼難堪,人生至此,莫大悲催啊。 拿起魚餅啃著,艾恬吸了吸被熱氣薰紅的鼻頭,眼眶不爭氣的紅了。 望著遠處霓虹閃爍,華燈綻放,櫥窗裡情侶相視而笑,互相交換禮物,而她卻坐在公園裡,旁邊只有幾隻虎視眈眈的流浪狗,眼露凶光的盯著她,此情此景,怎不悲涼。 一陣冷風拂面吹來,腳邊盤旋著枯黃的落葉,她喝了口熱湯,胃是暖了,可心底還是空虛涼涼的。 湯裡添加過多的味精麻痹了舌頭,她放下關東煮,拆開禦飯團,咬了一小口,卻怎麼也咽不下去。 也許,咽不下的不是這口飯,而是委屈與難過,太苦了,所以咽不下,連她都搞不懂何必把自己槁到這種苦情的地步。 發呆了片刻,艾恬把只咬了一口的禦飯團放在地上,流浪狗飛快上前叼走。 她從大衣口袋中摸出手機,找到一組該刪未刪的號碼,按下撥出鍵。 那時候,她果斷明快的拒絕了他,一定傷了他的自負吧? 答鈴響了很久,她吸吸鼻頭,正想按下結束鍵,電話忽然接通,熟悉的男人嗓音低沉的應了一聲。 「是我……艾恬。」她垂下長睫,表情慌亂,一手揪緊了大衣下擺。 「我知道。」他的語調不高不低,淡得無從判斷情緒喜怒。 「你……在忙嗎?」 「嗯。」 「喔,那我不打擾你了,Bye」 「艾小恬,你還想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手機那頭的男人語氣一轉,不悅她這麼快就打退堂鼓的態度。 「啊你不是在忙,我等你忙完再撥過去。」她孬,她自己也知道,只能不停乾笑。 「你人在哪裡?」 「嘿嘿,在你心裡。」剛說完,連她自己都覺得好冷,一點也不好笑,摸摸鼻子就把自己所在位置告訴他。 「待在那裡等我。」他吩咐完,也不等回音,即刻切斷通訊。 十五分鐘過後,當那抹高大傲岸的男人身影出現在公園入口,與坐在長凳上的她遙遙相對時,她整顆心都酸了。 不是那種悲調的心酸,而是那種,終於有個男人專程從某個地方趕來見她的狂喜心酸。 他穿著鐵灰西裝,外罩一件長度及膝的黑大衣,硬挺的毛料材質,英式風格的優雅剪裁,將他烘托得更英挺迷人。 當那個美麗俊朗的男人朝她走來,停在她面前,艾恬著實懵了。這男人,太美,太俊,她真的要不起…… 「你要一直坐在那裡發呆跟流浪狗約會,還是要跟我上車吹暖氣?」遞出了戴著皮質黑手套的大掌,齊仲鎧眼露不耐地睞她。 「我……」 艾恬曝嚅,但不等她答覆,幾秒後齊仲鎧已經將她拽起來,半摟半抱的拖出公園,然後被他粗魯地塞入賓利轎車。 暈黃的小壁燈亮起,齊仲鎧將懷中的女人推到樓梯間的牆面上,捧起她冰涼的臉蛋深入一吻。 …… 「我們一定是瘋了……對,瘋了。」 筋疲力盡的艾恬,趴在齊仲鎧的胸膛上,睜開了迷蒙的眼,虡弱的語氣充滿難以置信。 「喔買尬!我們竟然做了整整一個晚上。」她咕噥著,卻像酒後宿醉的人,怎麼也想不起兩人到底是幾時滾上了床,然後開始這瘋狂的一切。 「你不覺得這是情侶間最好的休閒活動?」他揉按著她光裸細緻的腰背,語調愜意情懶,一度讓她產生錯覺,以為自己還身在天藍海綠的侖裡島度假。 「休閒個鬼!今天是平安夜!」 「喔,那就更應該××了,情人之間,把自己送給對方就是最好的禮物。」 「……你真敢講。」她整張臉都紅了,卻沒勇氣瞪他,後知後覺的驚覺到他的關係定義詞很敏感。「你剛才說什麼?」 聽出她嗓音中的震愕,他眼角一掀,心中暗笑。「情人之間,××是最好也最實際的禮物。」 「所以……我們是情侶了?」她困惑的瞅著他,濕潤的水眸像無害小動物一樣可爰,讓他心頭一陣瘙癢。 「還是你想付我錢?」他一記眼刃砍過去,當場劈得她心頭發顫。 「你誤會了,我沒當你是牛郎。」誤會他心裡受傷,她趕緊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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