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寧 > 黑馬壞王子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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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輪流轉,眼下卻是他用盡心計,只為與她同床共枕。 多麼諷刺的一幕。當她屬於你的時候,你偏往外推,當她對你徹底死心,連一抹笑都吝嗇給予時,你卻拚了命的想將她求回。陸至權,你真是太失敗了。 瞅見陸至權微黯的眸色,羅娜彷佛也想起了從前急欲討好他的種種蠢行,撇了撇唇,用力別開素淨的臉蛋,不願被他窺見眸中的難堪。 「這房子是我跟你爸的,總之我們說了算。」羅母惱了,一手推開當起擋路門神的女兒,另一手順勢便將陸至權推進房間。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反正又還沒離婚,夫妻同房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羅母拍手定案,不理會女兒還想抗議,隨即閃人。 「真過分,居然當著我的面幫起外人。」羅娜真想捏爆橘子。 「這就是你的房間?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身後傳來某只死鬼戲謔的低嗓,她一臉憋屈的咬緊下唇,訕訕地關上門,決定今晚真把他當作阿飄,來個不理不睬兼不回應的三不對策。 魔高一尺,老娘她這個妖精高他一丈,就不信他能把她怎樣! 從前她想方設法爬上他的床,幾番色誘都無效,可見他對她就是連一咪咪的「性」趣都勾不起。 如果她還妄想今晚會被他剝光,那可真是太抬舉自己了,只是徒增一樁新悲劇。 做好自我信心喊話,羅娜哼起晚安曲,留下一盞書桌上的小夜燈,梳順了烏黑秀髮便熄燈上床,從頭到尾無視坐在床沿的巨大雄性生物。 望著刻意繞過自己,自顧自地爬上床,鑽進涼被中的羅娜,陸至權俊臉挑起一抹邪氣的笑。 脫掉短靴,解開襯衫扣子,昏黃燈光中,他光裸著雄健結實的上身,動作優雅如大型貓科動物,緩緩爬上床。 幾乎是那團熱氣靠近後背的那瞬間,羅娜全身寒毛直豎,熱氣直往腦門竄。 他想幹什麼?從前在公寓他睡的是kingsing的大床,縱然兩人同床共枕,寬敞的空間加上他刻意保持距離,兩人之間永遠隔了一段。 可眼下她房間擺的是單人床,就她一人睡是綽綽有餘,要是加上體型高大的他,那就顯得有些擁擠。 以至於當他躺上床,並且挪動精壯高大的身軀,貼近她的後背時,每個細微的動作她都能感覺得到。 奇異的燥熱感自體內一點一滴擴散開來,明明風扇吹送著涼風,她卻覺得呼吸燠熱難耐。 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遲來的……發春? 診斷完自己的症狀,羅娜打了個激靈,昏暗中,兩頰緋紅如嬌豔的玫瑰。 陸至權單臂枕在腦後,散發出大量費洛蒙的頎長身軀側躺在她身後,灼熱的鼻息百般撩撥地吹拂過她的後頸,那片嫩白且敏感的肌膚立即泛紅。 先前的他怎能忽略這般誘人犯罪的她? 因為愚蠢。 沒錯,因為他愚蠢得以為自己對她毫無感覺,以為跟她生活的每一天都毫無意義,可是無形中,她的存在早已充滿了他的生命。 「老婆,你好香。」心中情意氾濫,陸至權放肆地將鼻尖湊上那片嫩膚,親昵地磨著她的後頸。 香香軟軟的嬌人兒霍然一僵,似是難以置信的抖著嗓粗聲問道:「你喊我什麼?」 兩人結婚以來,別說是夫妻之間的親昵稱謂,他對她曾幾何時客氣過?每一回,他不是直接以「你」稱呼,要不就是連名帶姓的喊,即便處在同一空間,即使兩人躺在同一張大床上,她依然像個陌生人被他排拒在心門之外。 他何曾將她當作妻子看待? 沒有,從來沒有。 「老婆,你還是跟之前一樣,抹那些氣味混在一起的護膚液?」 「對,你明明嫌那味道臭。」 「那是以前,現在我覺得你香透了。」 似要證明他說的不是違心之論,俊臉深深埋進她的頸窩,深嗅一口長氣,閒置的另一隻手臂順勢圈住她纖細的腰。 「你……你幹什麼?你是不是晚上被我媽的拿手好菜辣傷了腦神經?」她輕輕扭動身子,卻是徒勞無功的軟倒在他胸懷。 「我不是被岳母的一桌好菜辣著,而是被你的誘人辣傷了全身。」他朝她耳後徐徐吹氣,大掌隔著軟薄睡衣肆無忌憚的揉弄起來。 她原先以為,不可能從他嘴裡吐出半句甜言蜜語,想不到這個強硬派的死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連這麼肉麻兮兮的話都能說得如此順溜。 幾乎是這聲沙啞性感的蜜語蕩入耳底後,她的心一片酥麻,兩頰越發灼燙,身上的女性部位也起了明顯的變化。 「陸至權,把你的鹹豬手拿開!」她死咬下唇,阻止自己因他越來越超尺度的揉弄呻吟出聲。 「喊我一聲老公,我才拿開。」他的唇似有若無地輕觸她的耳珠子,沙啞的嗓音低聲笑著,宛若誘人墮落的俊美惡魔。 「……老公。」為了制止局勢繼續失控,她牙一咬,不情不願的悶喊一聲。 「你說什麼?」他佯裝沒聽見。 這個死鬼究竟想做什麼? 「老公!」她心下一惱,撇過瑰豔緋紅的秀顏,咬牙切齒地怒目瞪之。 不料,她這一撇首,完全是自入圈套。 他噙笑的俊臉順勢俯近,上彎的薄唇覆著她唇瓣,攻其不備,狡猾火燙的舌來回勾舔,然後溜入芳腔,汲取蜜般香甜的津液。 這是他第一次吻她。 而且是她想都沒想過的火辣色欲,彷佛他內心早已渴望這個吻不下數百次,心願終於在此刻實現,所以吻得兇猛賣力。 他渴望她?有可能嗎?他心中不是只有……在這一刻,她紛亂的腦海實在不願意記起那個住在他心底的女人。 「老婆,你比我想像的還要甜。」 「不……」 「你說話不算話!」羅娜費盡千辛萬苦,努力壓下就快瓦解的理智,撇開瑰豔的臉蛋,躲掉這個幾欲奪走心魂的纏吻。 見她閃躲,他皺眉微惱,卻又捨不得她一臉倔強的哀傷。這段時間,他已經讓她受夠了太多委屈,讓她吃了無數的閉門羹,他理當補償她。 於是眉結舒展開來,他放低姿態,無盡纏綿地啄吻她的臉頰與唇角,嗓音沙啞溫柔地誘哄:「老婆,讓我多親一下好不好?從前是我錯了,放著這麼香這麼軟的老婆不抱,我暴殄天物,喪盡天良,沒有江湖道義……」 「夠了夠了!你怎麼可以模仿我的臺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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