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淇奧 > 冒失鬼先生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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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事,不是時間的長短來決定的,你以為,誰的愛情都像堂姐那樣嗎?」她淡淡一笑,「嫂子,你和大哥的故事,似乎也沒有用很長的時間,你應該很明白這個道理才對。」 「也是。」梁芮瑾微微笑了起來,想起了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那個練習擊劍的矯健身影,只一瞬間,就已經讓她再也沒有辦法忘記。 …… 病房外,兩個同樣高大魁梧的男人正在較勁,目光你來我往,彼此都在試探著對方。 阮震西懶懶地朝身後的牆壁一靠,「反正,就這樣了。」 慕容秋淵無奈地開口:「你在耍賴?」 私下裡,他並不以為阮震西會是清夷最好的選擇。 阮家大哥忠實可靠,阮家二哥心機深沉,阮家小弟單純善良,無論哪一個,都比阮家老三好得多,他性子急躁冒失,善於險中求勝,不是上佳人選。 「是又如何?」阮震西笑笑地開口,「不過,你大可以放心,不會有第二次了。」 這樣,算是變相的承諾嗎? 慕容秋淵沉默不語,眉頭皺得更緊了。 就因為慕容清夷那一句話,她沒有被安排出院,反而在醫院裡接受了警察的調查。 「你真的沒有看到那些壞人的樣子嗎?」做筆錄的警察皺著眉歎息。 還以為能找到什麼線索呢,結果好像他們是白高興一場了。 「我只記得其中一個人的樣子,因為他的樣子實在太招搖了,很難讓人忘記。」她抱歉地笑了一下。 「喂,七哥,過來給她做拼圖。」問她話的那個警察隨手一招,走過來的所謂七哥居然是個很中性化的女警,手裡抱著筆記本,蠻寶貝的樣子,隨即那個女警坐到了她旁邊,開始按照她的描述把她說的那個人的樣貌試圖拼出來。 「眉毛再粗一點兒……對,髮型就是那種莫西幹頭,超難看的,唇比較薄,」慕容清夷皺起眉毛看電腦裡的圖像,「似乎不太像,臉形不太對……」 二十分鐘之後,叫七哥的女警終於松了口氣,把做好的拼圖給她確認,「是不是這樣的?」 慕容清夷仔細看了一眼,最後點了點頭,「是的,沒錯。」 那種流裡流氣的樣子,一看就讓人難以忘記。 「頭兒。」七哥把那張圖給阮震西看。 阮震西看到那張圖後卻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擰起眉看向自己的女朋友,「你就只記得他一個人的樣子?」 「房間裡黑漆漆的,我當然撿最好記的那個人記。」她疑惑地看向他,「怎麼了?」 「沒事。」阮震西擺了下手,嚴肅地跟同事開口,「把這張圖打印出來,趕緊去通緝這個人。」 「知道了,頭兒。」識趣地看了一眼病房裡的人,眾人預備先回警局。 「等下,」阮震西突然又喊住了他們,「記得把慕容靜水的『死訊』不小心地透露出去。」 啊呸! 慕容清夷用力掐他,「你在說什麼?」 「你忘了那個『詐死』了?」阮震西瞄她。 「也許是我的錯覺?」她不確定地看向他。 「不是,我找到了一個袖珍錄音器。」阮震西摸出了一個金屬搭環似的東西。 「從哪裡找到的?」她好奇地看向他。 「鬼樓你住的那個房間的床邊。」他擺弄了一下手上的錄音器,「這東西做得很巧妙,我開始還以為是床上的一個金屬搭環。」 的確,任誰看也看不出他手中拿的是錄音器。 他把東西交到同事手裡,然後開口:「好了,你們回去做事吧。」 眾人只好任他呼之則來,揮之即去。 「我覺得事情鬧得太大了。」慕容清夷不太認同地看向他,「我並不覺得這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 「你知道剛才那個東西是誰留的嗎?」阮震西問她。 她茫然地搖了下頭,「我怎麼知道?」 「是我們的臥底。」他低聲在她耳邊開口。 「那麼,也就是說,我這次必須得『死』了?」她無奈地開口。 「你放心,我會幫你處理好『後事』的。」他用力忍著笑。 「你才去死呢。」慕容清夷用力掐他,「到時候肯定搞得全國皆知,收不了場該怎麼辦?」 「那你到時候再復活不就好了。」他振振有詞地開口。 「你少來,反正有麻煩的是我不是你是不是?」恨恨地看他一眼,她頭疼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我簡直不知道後面的事情該怎麼辦了。」 她索性朝病床上一躺,拉起被子蒙頭蓋臉地捂得結實。 他推了推她,「喂,你想做鴕鳥嗎?」 「蝸牛。」她的聲音悶悶地從被子裡傳了出來。 「雖然麻煩一點兒,但是總得儘快抓住那些人才成。」他把她整個人連被子一起抱了起來。 從被子裡探出一雙眼睛,她苦惱地看著他,「可是……實在是太麻煩了,我從來沒有一刻這麼希望自己是個普通人。」 阮震西也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辦法,請節哀吧。」 社會上各界人士都震驚了! 網球玉女猝死,疑遭黑社會分子槍擊斃命?! 誰? 是誰先知道的這個消息? 到底這個消息可不可靠? 各家媒體頓時蜂擁而出,在市警察局和醫院蹲班站崗,希望能拿到第一手資料,放眼望過去,一片攝像機和話筒攢動,害得市警察局和醫院被圍得水泄不通,連正常的工作也沒有辦法執行。 有做現場直播的電視臺主持人正在出鏡,而市電視臺的人更是不停地播放著追蹤消息,打開電視機,隨處可見慕容靜水的名字。 事情……果然鬧大了。 被嚇個半死的教練一個電話打到了慕容家,結果傳來的消息是:「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氣得教練當場發火,摔碎了訓練場最昂貴的一部電話。 趙伯勳難以置信地摸著球拍自言自語,仿佛是在努力說服自己:「不會的,靜水怎麼會有事,哈,報道都是騙人的。」 沒有人應聲。 這個城市偏西的某處居民區,某個房間裡,某個溫豔如蓮的女子正在做午飯,隨手開了電視機,結果當電視機裡傳出來這樣的信息之後,她震驚得手一抖,剛剛熬好的湯頓時潑了一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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