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淇奧 > 冒失鬼先生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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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那個人也是個警察…… 門外。 有人困惑地揉了揉眼睛,「頭兒,我怎麼看她像慕容靜水?」 阮震西有點發狂,別說他們看了像,就是他自己看了也像。 一看到她人,上次的記憶立刻被鮮明地回憶起來,他覺得自己半張臉又開始變得熱辣辣的了。 「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另一個同事也跟著開了口。 瞄一眼手中的字條,阮震西搖頭,「沒錯。」 「那……再按下門鈴?」同事小心地瞄著他,生怕他又暴走,上次被人甩了一巴掌,怪不得這會兒臉色那麼難看呢。 阮震西回頭看了一眼,就見眾人正盯著他看,他只好伸手再次按上門鈴。 門內的慕容清夷猶豫了片刻之後,終於還是開了門。 「慕容靜水?」那男人身後跟著的另外的人試探地開口。 她頓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進來吧。」 她轉身,故意忽略那個上次害她差點兒送命的傢伙,還沒走兩步,只聽得身後突然有人「哎呦」一聲,她回頭看過去,就覺得一座大山似的陰影朝她壓了過來,被嚇了一跳的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一陣火花四濺,屋內所有正在使用的電器同時爆出一片火花,火花熄滅後只聞見一陣焦臭氣息,而她,也很不幸地被人壓倒在地,磕得頭昏眼花。 「頭兒,你沒事吧?」眾人看著房間內的慘狀頓時叫了起來,七手八腳地把壓在慕容靜水身上的阮震西拽開,被撞得有點昏昏然的慕容靜水遲鈍地坐起身看了一會兒,茫然地開口:「你是怎麼做到的?」 「嗄?」心虛的某人開始朝一邊移動,一邊移動一邊賠著笑,「那個、那個……」 他的手才剛剛摸上一旁的沙發床,想試著把自己淹沒在那堆沙發墊子後,哪知道他剛剛用了一點點兒力氣而已,沙發床卻傳出一聲悶沉的聲音後仿佛沒骨頭似的倒地而亡——它的一隻腿斷掉了。 茫然。 呆滯。 恐懼。 眾人吃驚地看著剛進門就幾乎把人家的家用物品毀壞殆盡的阮震西,像剛才慕容靜水問的那樣,不自覺地開了口:「頭兒,你是怎麼辦到的?」 尷尬地看著面前女子又開始噴火的眼睛,他連忙跳到一邊唯一的一塊空地上,雙手舉起,「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裸露在外面的電線絆到我,我也不會摔跤,更不會引起電線短路,而那個沙發床,我懷疑它本來腿就要斷了,只是很不好意思地輪到我做那個倒黴鬼而已。」 「那就是說,跟你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了?」慕容清夷惡狠狠地瞄著眼前身材魁梧導致嚴重礙她眼的男人。 「本來就是。」阮震西連忙撇清關係,免得又要賠錢。 他只是個可憐的小警察啊,不要耍他了好不好? 「那難道是我的錯?」慕容清夷沖到他面前用力掐他捏他,「我跟你有仇嗎?還是八字不合跟你犯沖?」 這人……是那個慕容靜水嗎? 眾人呆滯的目光看著發生在自己面前的慘劇,不知道為什麼,沒一個人上前阻止。 「那你想要怎麼樣?」阮震西被掐捏得很不爽,所以先是用力抓住她的手臂,然後再心虛地問她。 慕容清夷累得氣喘吁吁,依舊狠狠瞪著他,「現在……還沒想到,等下、等下再說!」 有人怯怯地舉起了手,「頭兒,我們開始幹活吧。」 「好,開始!」阮震西立即搖身一變,剛才的心虛愧疚全部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慕容清夷開始做筆錄,一邊回答警察的問題,她一邊分神去看正在翻查一隻箱子的阮震西,然後下意識地磨了磨牙。 「請問案發前你在什麼地方。」 「我和朋友在體育館打球。」 「什麼朋友?」 「襄益公學的校長常伽鋮。」 「大概什麼時間?」 「大概上午十點鐘到體育館,一個多小時後就回來了,然後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房間內已經是這樣了。」 …… 做筆錄的同事在一邊詳細地詢問,而阮震西則在房間裡東看一下西看一下,看似沒有章法,實際上他看得很仔細。 「頭兒,看樣子是慣犯,現場沒有留下指紋。」一個同事低聲開口。 「不像是只為了盜竊而來,除了現金丟失之外,沒見有什麼損失,看樣子是故意想引導我們朝盜竊案的思路上走。」另一個同事也開了口。 「故意的……」阮震西沉吟起來。 不是來盜竊的,那是為了什麼? 難道這偷東西的人有什麼怪癖,喜歡把別人家搞得一團亂才罷手? 要不然就是有什麼別的怪癖? 他瞄了一眼慕容清夷,「你有沒有查查是不是少了別的什麼東西?」 「別的?」做筆錄的慕容清夷疑惑地看著他:「怎麼可能,我都已經查過了。」 「我是說……比如內衣什麼的東西。」他的嘴角彎了一下,眼睛裡仿佛含著曖昧的微笑。 「混蛋!」慕容清夷氣得漲紅了臉,轉身不再理他。 眾人一頭黑線地看著自己出言不遜的隊長,個個都覺得臉上無光。 面對慕容靜水這樣的美女,隊長居然還這麼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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