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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眼裡,鳳天磷才拉住上官檠說:“剛才,她講的那些話你都能聽懂?”

  “你指的是哪些?”

  “高階主管、創意總監、下流老人……之類的。”

  上官檠微微一笑,回答,“聽得懂,她從小就喜歡自己發明一些奇怪的話。”

  “我記得莫琇兒沒有大哥,爹娘早逝。”

  既然無法解釋就別解釋,他裝出一臉的莫測高深,輕拍他的肩膀說:“如果你和她連共同語言都沒有,如何能讓她喜歡你?我先走了,你毒害我兒子的事,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共同語言?那是什麼?他們現在講的話不一樣嗎?還有,他什麼時候毒害他兒子?

  紀芳說著奇怪的話,阿檠也說奇怪的話,他聽得很不舒服,因為明顯發現,自己被排擠在外。

  §第十一章 她被告白了

  夏可柔的手在發抖,是氣的!

  姑姑一不做,二不休,現在連她的藥都動上手,偏偏做得乾淨,任她怎麼査都査不到姑姑頭上。

  她向公公告狀,公公用一臉“又來了,你要瘋到什麼時候”的表情看她。

  她跟丈夫哭訴,上官檠只會回答,“如果你想開了,我們就搬出去。”

  不要,她為什麼要示弱,她又沒做錯,是姑姑心狠手辣,容不下大房子嗣,如果她要毀掉上官檠,為什麼要請貴妃娘娘下旨賜婚,連她也一起毀掉?難道她不是夏家的人?

  上官檠那個廢物,每次她與姑姑之間有爭執,他就躲出去幾天,避不見面,這麼懦弱的男人簡直是沒出息到極點。

  沒有人可以幫她,連丈夫也不行,她又冤又恨,滿肚子火氣無處發洩,成天指天罵地,把王府後宅攪得天翻地覆。

  算了,丈夫不能指望,她就靠自己,她就不信她的手段會輸給姑姑。

  “杏花!”揚聲一喊,杏花飛快奔到主子身邊。

  “你回夏府一趟,告訴娘,我要陳嬤嬤來幫我。”

  她娘清理其他姨娘賤婢的能耐無與倫比,這一切全是陳嬤嬤出的謀略,有陳嬤嬤在,她將如虎添翼。

  既然姑姑沒拿她當侄女,她又何必當她是親姑姑?

  兩天后,陳嬤嬤出現在靖王府。

  半個月後,放印子錢的頭頭被官府抓到,夏嫵玫的兩萬兩全打了水漂兒,那是夏嫵玫非常重要的收入,這件事讓她氣病了,一怒之下昏厥過去,半個月下不了床。

  夏可柔大樂,趁機接手府裡中饋,孫氏性子軟綿,哪兒爭得過夏可柔,等夏嫵玫能下得了床,大勢已去,氣得她二度大病一場。

  兩個月後,夏嫵玫再現江湖,一出手就讓夏可柔哭回娘家,夏嫵玫利用機會把夏可柔安插的人手全數拔除。

  夏嫵玫引道婆進府,道婆査出王妃生病是因為有人行厭勝之術,這一査,査到夏可柔院子裡,媳婦還在娘家呢,夏嫵玫便嚴刑拷打她的下人,沒想到厭勝之術沒查到源頭,卻打出夏可柔和陳嬤嬤的陰謀。

  真相披露,夏嫵玫氣得吐血,兩萬兩呐!那是她多年積攢下來的棺材本,說沒就沒有了?

  這下子輪到夏嫵玫哭回娘家,兩婆媳互指對方、互相撕咬,夏尚書頭痛難當,只得和稀泥,把人送回靖王府。

  幾天後靖王府出了賊,大奶奶壓箱底的銀票丟掉三萬兩。

  夏可柔沒有任何證據,卻一口咬定是夏嫵玫動的手腳,非要她給一個說法,夏嫵玫自然是打死不認,連王爺下來査,卻也査不出證據,只好鳴金收兵。

  但夏可柔哪能吞下這口怨氣,她在外頭到處放話,說婆婆偷自己的嫁妝。

  就算是真的,家醜也不能外揚,此事傳進老王爺耳裡,氣得連話都不會說了,他不能打媳婦、孫媳婦,只好把兒子、孫子叫回跟前教訓。

  上官華自然是替妻子說話,拍胸脯的保證,說那三萬兩絕對不是夏嫵玫拿走的,還處處指責夏可柔不敬婆婆、不孝不仁,忝為人媳。

  上官檠不爭辯,低著頭,把所有罪責往自己身上扛。“媳婦是我的,行事不周之處,還請父親、祖父責罰。”

  這話聽得人鼻酸,那個媳婦兒是怎麼來的,旁人不清楚,他們焉能不曉得?

  上官陸勸道:“所謂堂前教子,枕畔教媳,你該好好教教媳婦,家和萬事興。”

  上官檠回答,“媳婦兒已經很久不讓孫子進屋了。”

  至於為什麼不讓他進屋,前因後果,滿府上下都知道。

  到最後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白花花的三萬兩銀子夏可柔豈能輕易鬆手,夏嫵玫敢偷,她就敢搶。

  一日,夏可柔趁婆婆不在,領了人把婆婆屋裡的丫頭婆子打一頓,光明正大地把屋子裡的好東西全搶走。

  靖王府的家醜越鬧越大,上官檠非但不阻止,還在暗地裡推波助瀾,搞得家宅不安。

  這時候,上官慶還來插一腳,他養在外頭的妓子柳湘懷上了,挺著一個大肚子往靖王府一跪,左右鄰居耳語不絕。

  上官慶膝下無子,讓柳湘進府倒也不是大事,只不過柳湘怕自己的身分進不了王府,乾脆使出殺手鐧,逼上官家非得開大門接人,此舉鬧得人盡皆知,連靖王都被皇帝叫講宮裡訓一頓——自家後宅都整治不好,如何治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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