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註定要休夫? | 上頁 下頁 |
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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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定了,她喘不過氣,不是因為鼻塞,但必須張開小嘴用力吐氣,然後他想也不想,把她柔嫩的嘴唇含進嘴裡。 轟!血清素也好、荷爾蒙也罷,不管是什麼東西氾濫了,都已經迅速地把她的理智給淹沒,他打橫抱起她,走向床邊,他的吻帶著侵略,不斷攻城掠地。 在戰場上,他是個成功的大將軍,在床上他也不輸人,沒錯,他這個人有強烈的好勝心。 於是她被他吻出獸性,她不服輸地圈上他的脖子,不服輸地回吻他的唇。 他哪是能夠被挑釁的角色,於是更加激烈的反攻出現,一波接著一波…… 她的衣服不見了,他們裸裎相對了,他在她身上烙下無數印子,勾起她的情慾,他強行進入她的身體,在疼痛初初佔據時,他立馬改變戰術,用溫柔逼回她的眼淚。 這種事對她而言很陌生,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沒有過這樣的經驗,兩分迷茫、三分恍惚,她氣喘吁吁地看著完事的男人,一看又入迷了。 她其實不太認同一見鍾情,如果一夜情代表的是生理上的紆解,那麼一見鍾情應該界定為心理上的發洩。只是妤解、發洩,只是生物本能的某個活動,不必太認真看待的,但是她認真了…… 因為心理加上身理的雙重認證?因為憋在身體裡面的「瘀塞」獲得疏解?因為心口突然湧上的東西得不到正解……所以她認真了? 她試著用混沌腦袋尋找答案,很可惜,許是混沌得太厲害,因此當視覺接上他的臉,心……再度淪陷。 不知道欽,他明明是個大將軍,她偏偏覺得他好可憐,他明明是個高冷酷哥,她偏偏認為他是得不到母愛的小男孩。 氾濫成災的母愛讓她很想立刻下床,為他做個鬆軟香甜的大蛋糕,迅速將他心裡的苦澀給通通排除掉,讓她很想把腦袋裡面那個跟「京城三姝」有關的大計劃丟掉,專心玩起宅鬥,讓她與這個自己想要認真的男人來個一生一世、天荒地老、永垂不朽。 輕易改變主意並非好事,她很清楚,只是……手指輕輕撫上他的疤痕,莫名地疼痛襲上,分明傷在他胸口,怎地疼在她胸口? 古代醫學不精進,沒有美容膠和整型醫院,由著傷疤一條條爬滿他全身,猙獰的、扭曲地爬著,真是可惜了他的人魚線和六塊肌,現在他只能當臉部潘安,當不了大衛雕像。 他一把握住輕觸自己舊疤的小手。 她抬眉迎上他迫人的視線,不禁皺眉,忍不住發問:「很痛,對嗎?」 四個字,耳朵不好的一下子就閃過去了,可是他的耳朵很好,他聽到了,他……不痛,是酸,他的心臟酸澀得很厲害。 從來沒人問他痛嗎?好像他的人生本該承受無數疼痛,讓他以為苦才是人生正確的組成因素,他相信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是一條每個人都該經歷的道路,從小到大、每天每刻他都是這樣相信的。 他沒想過向誰撒嬌,他甚至認定這是宿命,所以他習慣吞苦咽痛,習慣用刻板的表情掩飾疼痛。 可是……她在乎了,在乎他痛不痛? 他不說話,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懷裡的妻子,他把氣氛給弄僵了,但她喜歡圓融、不愛僵化,所以她來說話。 「軍隊裡沒有好軍醫對不?你的傷沒有好好養對不?你怎麼這麼傻,打仗時別一個勁兒往前沖啊,能躲就躲、能閃就閃,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閃躲立不了大功。」 「立功做什麼,會比命重要嗎?沒了命什麼都是假的。」 「不想我替你爭個誥命?不想要榮華加身?」 「我要誥命做什麼?是能讓別人羡慕還是讓人尊重?如果是羡慕,不必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如果是尊重,我寧可別人尊重的是我的品德而不是名頭。 「至於榮華富貴,你不在時,礙于名聲,我什麼都不能做,可你回來了,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你信不信我能親自把榮華富貴給掙到手?」 她這樣自信、這樣篤定,這樣的……讓他心動…… 激動在心頭翻湧,不愛笑的他控制不住地拉出一個大笑容。 粗粗的掌心撫上她的臉,她不要呢,不要他當人上人、不要他利祿加身,她說沒了命什麼都是假的,她在乎他的性命甚於他給的光榮。 「除了砍人,我什麼都不會,你希望我吃軟飯?」 當她是傻子啊,又不是沒讀過《京城三傑》,那麼有野心的男人,日後還要把秦璋捧成皇帝的呢。 「如果你不嫌棄軟飯口感不好,我供得起,你好好活著,慢慢吃……」 霸氣的話沒說完,他一抱住她,翻身覆上。 這個晚上,一次兩次無數次的對戰,他越戰越勇,而她節節落敗,卻不能不硬著頭皮上戰場。 當兵兩三年母豬賽貂蟬,可他身下的女子比貂蟬更貂蟬啊,怎能怪他想要直搗核心、全面佔據? §第九章 那年他們曾相愛 天剛濛濛亮起,陸老夫人就忙起床,今兒個嘉兒學堂休沐,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她打算殺一隻雞給嘉兒補補身子,上回姚知書做炸雞……嘉兒喜歡就做,又不是吃不起,封兒托人帶回來的俸銀一次比一次多,可見他立下不少汗馬功勞。 眼看戰事已歇,待封兒返家,她有的是福氣可享,哪還缺姚知書那口吃的。 她先進廚房燒一鍋熱水,準備給雞拔毛,卻發現大鍋子裡剩了些水。昨天晚上那個攪家精又燒水洗澡了? 真是個敗家貨,不知道雇人提水、買柴火都要銀子嗎?仗著姚家有幾文錢就恣意揮霍,哼,等她被趕出陸家,倒要看看姚家還能不能對她這麼慷慨! 走到院子裡,她打算挑一隻又肥又嫩的大母雞……咦?陸老夫人看著拴在籬笆上的馬,誰家的馬怎會拴在自家門口,莫非是…… 倏地,她瞪大眼睛,飛快轉身往姚知書屋裡跑去,用力將房簾一掀,看見……她倒抽氣,死死地盯著床上男人的裸背…… 不要臉的狐狸精,成天在外頭勾搭,一個張獵戶不夠,這會兒連男人都招進門了。賤人,她就曉得姚知書連骨頭都帶騷,一天沒有男人還活不下去啦。 胸口起伏不定,她左右看看後,沖進廳裡找到一把掃帚,再往知書房裡跑。 「不要臉的賤蹄子,我打死你這個騷貨,姦夫淫婦……趁我兒子不在……」她一面吼罵,一面舉起掃把往床上砸去。 陸潯封被打懵了,卻沒忘記用身子護住知書,他急喊,「娘,是我、是封兒!」 瞬間,陸老夫人停下動作,她傻傻地看著轉過頭的陸潯封。「封兒,你回來了?」 「是,封兒回來了,娘讓我先起來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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