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相爺的私房藥 | 上頁 下頁 |
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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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有理。」 本以為有麗妃護著,瀚弟的日子不至於艱難,怎麼說,他都是麗妃的倚仗,日後麗妃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得看他出不出息。 誰知麗妃又產下一子,有親生兒子,自然想為親骨肉盤算,會有這樣的想法是人之常情,也不是什麼壞事,但若想過河拆橋,可就不成了。 瀚弟那邊得多派些人,麗妃得防,皇后也得防,而且染染說的沒錯,不上不下,確實能夠保障安全。 信裡還表明雲風希望再派個高手過去指導瀚弟武功,他武學練得這麼好,好到雲風無法教導?他肖了父親,是吧?看來他不僅要送個武學高手過去,也要派人教導他兵法。 「所以少主大爺要讓誰去指導梁梓瀚武功?」染染的大眼眨巴眨巴的,那笑容說有多陰險就有多陰險。 「你想推薦誰?」雲曜微挑起眉,側眼瞅著她。 「少主認為曹叔怎麼樣?曹叔武功蓋世,輕功驚人,他的內力媲美張三豐,武學造詣直逼東方不敗,他只是沒下山去和人比試,否則拿個武林盟主根本是小菜一碟!」 他雖然不知道她說的張三豐、東方不敗是什麼人,但他怎會不曉得她在打什麼算盤,他用手指敲敲桌面,好笑的道:「曹叔?若曹叔去了京城,誰來督促你練武?」 「有小翔啊,我也不貪多,小翔的武功,我學個五成就好。」 好大的口氣,依她那老是耍賴偷懶的性子,便是半成,也甭想學得起來。 「話是這麼說,但曹叔的武功比不上雲風,讓他去京城,無太大助益。」雲曜直言道。何況曹叔是軍中老人,更是父親的心腹,甯王叛亂之後,他就是個已死之人,倘若進京被認出來,不但會連累瀚弟,怕也有性命之危。 染染瞠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直盯著雲曜。 梁梓瀚厲害到這等程度,才十二歲,曹叔就教不得了?文治武功樣樣強,又得璿璣閣全力維護,他是什麼身分?先帝遺孤?不會吧,先帝都死了三十幾年了,除非有冷凍精子的技術,否則怎麼也生不出來。 不過不管他是什麼身分,少主都打定主意要扶持他當下一任皇帝了吧,可是這真的能成嗎?東宮太子年近四十都還沒有龍椅坐呢,何況太子還生了個天龍星的兒子,皇位早晚要落在太子頭上。 這種板上釘釘的事兒,有什麼好爭的?會做這種事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白癡,一種是做足準備的,少主看起來不像前者,那麼……他做了什麼準備? 「怎麼這樣看著我?」雲曜饒富興味的瞅著她,這個丫頭越相處越覺有趣,才八歲稚齡,可思考事情時的表情,比成年人更像成年人。 「沒事兒,少主想好讓誰過去了嗎?」 「任其安和楊鼎聞,一文一武。」 竟派出這麼大咖的人物,果真是下足重本,嘶——?梁梓瀚到底是什麼身分,少主為什麼如此看重?染染對他感興趣了。 她的笑,勾起了雲曜的愜意,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不知為何,只要她在身邊,他便覺得舒心。 打從離開寧王府的那日起,他便負荷著沉重壓力,有太多事等待他做,他熬著、忍著,他甚至已經遺忘什麼是快樂,直到染染這個說話顛三倒四卻聰明無比的小女娃兒出現。 他喜歡逗她、惹她發火,更喜歡她張著亮亮的眼睛不斷對他說話,他知道這種喜歡很奇怪,但他無力阻止,也不想阻止。 「我想進京,你想跟嗎?」雲曜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現在?」染染斜眼看他。 「對,現在。」他回道。 她湊到他面前,用雙手捧著自己的小臉,笑問道:「請問少主,我長得很像小翔嗎?」 「不像,小翔要漂亮得多了。」雲曜實話實說。 染染的臉部肌肉微微抽了抽,這樣對女生講話,太沒紳士風度了,她揉幾下鼻子,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不像,少主為什麼認為我很好騙?」 「何以見得我在騙你?」 「其一,沒有人請,少主自己下山,怎麼會有一個華麗麗的開場?不過是個江湖人物,進了京城,如同一滴水落入大海,半點漣漪都激不起。」 「我幹麼需要一個華麗麗的開場,你不是強調老二哲學嗎?」雲曜已經越來越習慣她奇特的說話方式,而且現學現賣對他而言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老二哲學是用來保命的,少主大人進京,目的肯定不是保命,而是攪動風雲,既然如此,就得有足夠的影響力,沒有影響力,事倍功半,效果不彰。」 「有幾分道理,其二呢?」 「其二,梁梓瀚年紀還小,現在把他捧出來和太子對抗,除非少主嫌他命太長。」 雲曜暗自心驚,她果真把他看透了,璿璣閣上下無人能猜測他的心思,她是如何推敲出來的? 「你怎會認定我想捧出八皇子與太子對抗?」 「不然呢?少主嫌自己錢太多、時間太長,閑得發慌,才想攪進群雌粥粥、雞爭鵝鬥的後宮?誰會沒事跑去關注一個後宮小皇子,如果真要關注,那位天龍星會是更好的選擇。」 天龍星?他微斂眼眉,嘴角微微翹起,那日出生的,可不只梁鈞沛一個。 「依你看,如何才能產生影響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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