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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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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令人團團圍住尹霏的馬車保護好,不准離開,接過李軍遞來的長劍,翻身上馬迎向賊人,尹霏小心冀冀撩起簾子一角,偷偷往外瞧。 ——群約寞六、七十人的土匪正騎著快馬從四面八方砍殺而來,他們有人持刀、有人拿弓箭,見到車馬就劈,為首者力道之大,令人喪膽銷魂。 車廂碎開,未受傷的人紛紛往外逃竄,土匪見到車馬內坐的是奴僕便不浪費分毫時間,轉往另一輛馬車猛攻。 這時,便是狀況外的尹霏也清楚了,他們在找人。 是在找誰?趙擎、秦眧?寞非皇位之爭,已經燒到他們頭上? 不,閔忻正和趙擎都是做事縝密的人,便是碰個面都要搞出一套全家旅遊,怎會輕易教人發現? 閔忻正和李軍提劍,快馬沖往土匪圈裡砍殺,動作有如行雲流水,尹霏方才知曉,原來自己的相公武功不差。 這時,一名土匪狼狠祉開車簾,將坐在裡頭的童英給抓下馬車,觀她容貌衣著,便高舉大刀往下砍,童英仰著頭、滿面驚恐,嚇得發不出半點聲音,她淚流滿面,一歡美目死死地盯著滿面猙獰的匪徙。 李軍被土匪團團圍住,閔忻正見狀提刀向前解救,這時候,披頭射發的芬秀沖下馬車,放聲大喊,「你們殺錯人了,她是英姨娘不是尹霏!」 但她說得太慢,話未完童英已經成為刀下亡魂,刀鋒從她頸間到胸部劃出一個大口子,溫熱的鮮血飛濺出來,噴得匪徙一臉一身,隨後而至的芬秀臉上也濺上斑斑點點的血花。 見狀,她回神,怒氣衝衝地奔上前,怒扯住匪人衣袖,大聲吼罵,「我們車子有掛銀紗帳啊,你們殺錯人了,尹霏在那裡……」她轉身,手一指,卻對上閔忻正那張酷似閻王的寒冽臉龐,心中一遭,臉色頓時慘白。 閔忻正眼底凝起寒霜,冷酷浮上嘴角,淩厲的五官射發出危險信號。 很好…… 終究讓他逮到活生生的證據,柳惠華,是該同她清一清前帳了。 他飛身上前,一把將芬秀拉到身邊,速度奇快,芬秀只覺得肩胛處一陣痛徹心腑後,接著眼前一片黑暗,身子發麻癱軟,筆直摔進泥地裡。 閔忻正高舉手中長劍,直指匪人,那人全身肌肉賁張,眉心有一那拇指大的肉瘤,大大的鼻墨孔飛快地吸氣,擰緊濃眉,與閔忻正對視,他悄悄地挪移腳步,心底升起畏怯。 他不明白,閔忻正明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商人,怎會有這樣的迫人氣勢?汗水從額前滴入眉間,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 突地,圍住李軍的那團人中,有人高聲大喊,「我刺中他了!」 瞬間,閔忻正眉目間射出暴戾光芒,眼角餘光處,他看見李軍背上受了刀傷,他咬牙,一劍往前砍去,匪人見狀連忙拿起刀格擋。 鏘鏘鏘,接連幾招,閔忻正快速進攻,對方見招拆招,每每在危急間躲過,卻是滿身汗水淋漓、氣喘吁吁,他再不敢小看這個書生似的男人。 閔忻正冷笑,一陣劍光閃過,匪人的右手褲管和農袖瞬地染紅。匪人咬緊牙關,迅速退開,再次上前時,他手中灑出一把黃色粉末,閔忻正旋身掠開,險險避去,趁此空隙,匪人猛然吸一口長氣,高舉手中長刀大喝! 下一刻,他手中的刀往尹霏的馬車射去,他用盡全身之力出手,只見刀似箭矢般朝車夫殺去,車夫受驚,直覺低頭,若他及躲過,那刀必定會射進車廂內,而尹霏不知外面情況,怎能及時閃避。 說時遲、mm,閔忻正也將手中長劍拋出,只聽鏗鏘一聲,刀劍碰撞,不料那刀勢頭過猛,雖讓長劍阻了一下偏過方向,卻還是插進馬脖子裡,瞬地,那馬吃痛發狂,拉著馬車狂奔。 本想將尹霏接下來的碧玉和青玉,只差一步就要到達馬車旁了,可這一驚,馬車翻轉個方向,把兩人重重撞倒在地,青玉看見馬匹受傷發狂,心頭一驚,伸手想去拽住韁繩,可發狂的馬連馬夫都控制不住,何況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就這樣,一群人眼睜掙地看著馬車往前飛馳,驚呼連連,想也不想便加快腳步去追那輛馬車。 閔忻正也在那群人當中,可是馬吃痛狂奔,哪是人腿能夠追得上的,不過轉眼,他們便看見發狂的馬拉著車廂,直直墜入深不見底的山谷。 尹霏還在車子裡面啊,閔忻正紅了眼就要縱身跳下山谷,幾個下人見狀狼狠抱住主子。 「不行啊,大爺,那山谷太深,您跳下去會粉身碎骨的啊。」 粉身碎骨?他們在說尹霏嗎?在說他的妻子嗎?猛然轉身,他的眼睛像狂獸似地冒出鮮紅血絲,該死的柳惠華、該死的童英、該死的柳惠婷……她們一個個都該死! 他猛然轉身,擲刀匪徙見到閔忻正回頭,閻羅似的臉龐透露著殺人光芒,嚇得他全身發抖,直覺拖著受傷的右腳,企圖逃跑。 他害了尹霏,還想逃?! 閔忻正周身散發著冷例戾氣,帶著濃烈仇恨的歡目教人不敢與之對視,他一面走一面從地上撿起一柄大刀,下一刻猛地脫手飛出。 匪徙還來不及喊叫,那刀已經穿過他的左大腿,他往前一傾,重重跌倒。那濃烈的殺氣讓爬不起來的他只能眼眸睜看著死神降臨。 閔忻正走到他身旁,一腳將他踢得仰面朝天,腳踩上他的胸口,寒聲問:「是柳惠華指使你來殺尹霏的?」匪徒偏開頭,不回答閔忻正。 他怒極及笑,注視著對方的眼睛,他抓起刀柄,緩慢地將刀子一寸寸拔出,匪徙狂聲號叫不已,他痛得蜷縮成團。待刀離身,匪徙緩緩舒口氣,以為酷刑己盡時,刀瞬間往下劃,他的大腿被蝟蝟削掉一塊肉,立刻痛得雞貓喊叫噪子喊得嘶啞。 閔忻正又笑了,笑得他全身汗毛堅起,驚恐得難以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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