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小女踩高門 | 上頁 下頁 |
四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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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兒是這樣啊,分明是三個男人話真多。 關起院門之後,三個男人話說個不停,潔英沒陪著,拿一本書在軟榻上歪著,享受難得的放空。 累,是真的。 現在她才曉得以前和喻柔英、柳姨娘之間只是小打小鬧,真正的鬥爭才不是長那個樣兒。 好似她過一天安生的日子就會刺了誰似的,成親當天不算,三朝回門也不算,昨兒個的認親,試探一回也就差不多夠了,沒想到早上一攤,下午再補一攤,王府裡的那些女人是活得太無聊了嗎? 下午那檔子事是這樣的—— 燕祺淵去園子裡給她摘花,本來是開開心心曬恩愛的事,結果燕祺淵回屋時,身後跟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花兒。 花兒的衣襟被扯開了,衣袖破了一塊,頭髮淩亂、滿臉淚痕,連燕祺淵的衣服都被扯得亂七八糟。 這也就罷了,人才進屋沒多久,各院子便都派了小丫頭過來探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燕祺淵是傻子嘛,話當然說不清楚,而那小丫頭口齒可伶俐了,表情生動、語調清晰,把一場強姦戲碼描述得巨細靡遺的。 講完之後她聲淚倶下,抱著潔英的大腿痛哭流涕,好像不讓大少爺收她當通房丫頭,就是對不起她家十八代祖宗一般。 潔英無奈,明知道燕祺淵不會做這種事,裝傻和真傻的距離有三千八百里遠,但這時代的女人把貞操看得比性命還重要,若不是有強大倚仗,誰敢跳出來搞這一出? 她不確定父王和母妃知不知道這件事,但不出面,肯定是想看她會怎麼處理。 她只好拿它當成入學智力測驗之一,認分填寫答案。 潔英招了能言善道的虹紅過來,讓她去探探花兒的底,之後似笑非笑的問著跪在地板上的小花兒。 「你說,大少爺壞了你的身子,你可有證據?」 「大少爺的裡衣繡著一竿六節竹。」 連這個都知道?那竿竹子袖得極隱密,要不是燕祺淵特地告訴她,她還沒發現呢。 那竿竹是皇子的身分代號,大皇子的竹無竹節,二皇子有兩節……依次類推,六皇子早夭,而燕祺淵只比五皇子晚三個月出生,便取代了六皇子,每件裡衣都繡上一竿六節竹。 據說是皇上下的令,意思是要他不忘手足根本。 只是皇子們的竹子繡在衣襟上,而他的繡在裡衣衣擺下方。 「那大少爺身上……」 「大少爺的肚臍眼上方有道斜斜的傷疤。」 潔英挑眉,探聽得真是仔細,看來滿院子的人都不能留了。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問的是,你偷走的鑰匙在哪裡?」 花兒被潔英問得滿頭霧水,但身為下人的機敏,讓她立時磕頭求饒,「大少奶奶饒命呐,奴婢從沒進過祺院,沒有偷走任何東西。」 「你確定沒有?」 「奴婢發誓,沒有偷東西、沒有勾引大少爺、沒有做壞事,奴婢冤枉啊,奴婢不想跟大少爺……家裡已經給奴婢定下親事,二少爺可以為奴婢作證,原本二少奶奶想給奴婢開臉,可奴婢不是那貪慕榮華之人……」 她說得語無倫次,但意思很明白,就是二少爺一個正常的男人要讓我當通房,本花兒都不要了,誰想跟一個傻子苟且?要不是我被強了,我需要到你跟前喊冤嗎?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大少爺強要了你,你已非完璧之身?」她故意問。 「大少奶奶明鑒,奴婢沒有說謊,大少爺真的對奴婢……大少奶奶請大夫進府給奴婢看看吧……」 「我沒說你說謊,我只是懷疑,大少爺身上綁著貞操帶,哪能對你行苟且之事?算了,海棠、天藍,你們把大少爺帶進去,看看鑰匙還在不在,再把大少爺身上的貞操帶取下來,我瞧瞧有沒有哪裡壞了。」 潔英話一出口,心思縝密的天藍立刻明白主子要做什麼,便與海棠把燕祺淵給帶進屋子裡。 燕祺淵也是一頭霧水,但兩個小丫頭笑得歡樂,還帶著一臉惡作劇的表情,一副胸有成竹似的模樣。 確實,那條貞操帶就是潔英的惡作劇。 燕祺淵送來「全數家當」的那天,她自言自語的說:「雖然燕祺淵簽下和離書,不納妾室、不迎通房,可他是個傻子啊,要是被那些有心機的女人給拐了,人家不去逼他、卻來逼我,我要怎麼辦才好,要是有條貞操帶就能解決了。」 她一面說,還真的設計起貞操帶來,惹得一屋子丫頭們臉紅心跳,掩嘴呵呵的笑個不停。 喻驊英進屋,聽著丫頭們告狀,說她這個主子沒主子的款兒,喻驊英問明始末,還真的把設計圖拿出去,弄出一條貞操帶來。 而這會兒,那貞操帶正在箱子底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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