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王妃自帶福運來 | 上頁 下頁 |
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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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忽略他,刻意在心裡和系統大娘對話,刻意假裝身後沒有一個身材碩壯、五官很帥,表情很冷峻的男人跟著。 〔大娘,建議我學點什麼吧,廚藝?〕 〔還學?你腦袋裡都不知道背多少本食譜,有用嗎?〕 〔確實沒用,奶奶摳門,捨不得在食材上頭花錢,枉費我一身本事。〕 〔要不要試試學醫?〕 〔我試過的啊,能認得草藥已經是極限,大娘不也說我沒天分。〕 〔這倒是事實,要不……學學做生意?〕 〔這倒是可以,以後我想開間繡莊,大力推廣我的雙面繡。〕 這次她沒把所有錢全倒出來,除了給爹和奶奶的,還留下三百多兩。慢慢攢,早晚能攢下一間鋪子。 〔你從經濟學起,再讀一點行銷法則,經營學也可以讀讀,我找幾本粗淺的入門書放在桌面。〕 〔好啊,到董叔家後再學。〕 上山的路很窄,路上被厚厚的枯葉覆蓋,在身後傳來窸窣聲時,徐皎月轉頭,原來他還在?從這裡進去,只有董叔一家了,他這是…… 停下腳步,她看著他的眉眼,認真問:「公子到底要去哪裡?」 「你去哪,我去哪。」 啊?他有沒有說錯? 「這話不對!我們不熟吧?」不熟的兩個人,怎麼能「你去哪,我就去哪」呢? 「意思是你去哪,我不能去哪兒?因為不熟?」他反問。 徐皎月點頭如搗蒜,他能明白她的意思再好不過。 「沒錯。」說完兩個字,她覺得還不能明白闡述自己的想法,正打算把女人閨譽拿出來對他曉以大義,盡力講解一番時,他卻截下她的話。 不長,只有四個字,他說:「喜從天降。」 徐皎月頓時無語。 蕭承陽悠悠微笑。 徐皎月問:「這是威脅?」 蕭承陽答,「由你認定。」 徐皎月瞬間蔫了,怎麼忘記自己有重大把柄?說起來對方無憑無據,她完全可以不理,偏偏她自己是很清楚怎麼贏來那筆錢的,就是心虛。 「公子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嗎?」這句話,聲勢轉弱。 蕭承陽點頭,「確實沒有。」 他正同趙擎玩貓抓老鼠,荒僻的溪山村是合適的躲藏點。 當然,大事辦完,後頭的小事……他可以讓人易容成自己,偶爾出現吊吊趙擎,而他直接前往嶺南,但他不想那麼趕。他不在,蕭夜那小子沒人可依靠,就得學著自立自強。 蕭夜早該獨立了,雖然十五歲有點小,但太子哥哥打算重用他,他就得儘快強大起來。 「要不試試別的替代方案?」 「什麼替代方案?」 「我幫公子找個落腳地,若公子喜歡田園風光,我去跟村長說說,他們家寬敞,公子想住多久都能。」 「不。」 「公子身上沒錢嗎?我手上剛好有一些……」 「從賭坊贏來的。」 一句話,他堵死她的嘴。 怎麼辦?董叔不樂意見外人,她能不能換個方向帶?可是要帶到哪裡?家裡? 不!那不是勇敢,而是叫做找死,苦惱啊! 徐皎月認真想想奶奶、想想董叔,再想想董叔、再想想奶奶……經過謹慎的評估後,她認為董叔更安全,於是她垂了頭,照既定方向走。 做錯事的人,心虛是理所當然。 因此徐皎月的眼睛不敢對上董叔,前腳剛進院子,立即丟下一句,「董叔,我去看看果酒釀得怎樣。」 她像耗子似的彎身溜到屋後地窖,留下董叔和蕭承陽面對面。 董裴軒一雙清潤的眼睛審視著對方,金色陽光照映出蕭承陽英挺的五官。 劍眉星目,鼻樑高聳,完美的臉龐令人別不開眼,可惜神情肅然,雙目不怒而威,微抿著薄唇不苟言笑,通身氣勢教人心生膽寒。 蕭承陽也在打量董裴軒,他長身玉立,朱面丹唇,渾身透著股書卷氣,手搖羽扇、頭戴綸巾,像個與世隔絕的隱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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