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偷渡未來妻 | 上頁 下頁 |
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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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想了,天底下沒有徹底的委屈,也沒有什麼身不由己,每個人的宿命皆出於備自的選擇,李棠選擇尊榮,自當承受尊榮背後該付出的代價,而董鄂氏洗擇爭鬥做為一生的宿命,她便會在那樣的輪回中碎心。」 「話說得簡單,我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每每想起那個深夜,他恨不得將董那氏千刀萬剮。 溫柔始終不提起那段,是不願他回想,可話不說破,一天天積壓成了舊病,三不五時跳出來在他心上痛幾下,她不舍。 「我已經知道李棠的故事,現在,你來說說我參與的那一段吧。」她貼在他胸口,聽著他安定的心跳聲。 胤禟見她像小貓那般貼賴過來,心一陣發一暖,大手滑進她胸口,貼著那團嬌軟柔膩。「哪一段?」 「你們演戲,為什麼不讓我知道?若我心裡有底,也不會那樣慌。」她壓住他的手,不讓他進犯。 他微微一笑,吻上她的頸。「便是要教你慌,否則,你拙劣的演技哪能瞞得過董鄂氏的眼睛。」 「怪我?好吧,誰讓我當年填的是金融管理不是戲劇系,隔行如隔山,不能要求太多。」 「我就是知道要求也沒有用,才會乾脆把你、把整個靜雲軒的裡裡外外通通瞞上。」 「有件事我始終搞不明白,王妃怎麼知道你在茶葉裡頭下藥?」 「我並沒有在茶葉裡下藥,而是在黑香裡頭加料,如果她肯認真一點,就會在後院找到香灰,然後由太醫在裡頭尋到毒物,沒想到她連找都懶得找,隨手尋了包茶葉便作數,她從一開始就企圖讓你入罪,不管你有沒有嫌疑。」 「換句話講,就算一開始你沒打算栽贓在我身上,我都逃不過那場委屈?」 「沒錯。」 「那麼看守靜雲軒的府衛,並沒有挨板子?」 「誰說的,那些人遵從我的命令護著你,就礙了董鄂氏的眼,那二十板可沒少打,不過他們前腳出王府,我後腳就將他們帶走,賣了大宅院,將他們醫好、賜下大筆賞銀,然後等你們被趕出王府。」 「他們皮粗肉厚的,挨打就算了,可雨楓和雪燕,兩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很慘呢。」 「雪燕還好,她有武功,若不是雨楓挨打後發高燒,怎會延誤接你的時辰。」 想到那兩個噁心男子,胤禟又忍不住咬牙切齒。 他知道董鄂氏手段兇殘,卻不曉得狠毒至此,李棠甜言蜜語說盡,讓她把溫柔趕出王府大門了事,在那樣的情況下,溫柔早已經無法危害到她,她仍然要斬草除根。 最毒婦人心呐,被她那條毒蛇咬上一口,入骨三分。 一劑摧心丸、一碗合歡散,用來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董鄂氏還真是大手筆,她不只要溫柔的命,還要她身敗名裂,在死前受盡污辱,這樣的女人……夫妻多少年了,他竟認為她端莊婉順、大度有容? 他過去對侍妾們太不上心,若非他在意溫柔,擔心善妒的侍妾對溫柔動手,找人暗地盯著,怎會揪出董鄂氏這個妒婦?認真回想,過去那些死的、冤的,哪個不是他多疼惜幾分的? 難怪溫柔老是說,女人的戰爭和男人的一樣殘忍,只不過男人用明槍女人用暗計,讓人防不勝防。 「還好,雨過天青,現在日子好過、能睡個安穩覺了。」她伸伸懶腰。 「你哪夭沒睡過安穩覺?我以為睡覺是你的主業。」 溫柔歎氣,沒錯,最近是嗜睡了此?可怨不得她,聽說懷孕初期的女人都是愛睡的,她摸摸自己還不明顯的肚子,笑問:「你猜,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都不打緊,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孩子。」胤禟說這話的時候,口氣帶點酸,溫柔知道,又觸動他某條神經了。 他離開王府,不代表王府裡面沒有他的眼線,也許是因為放不下,也許是因為捨不得自己留下的骨血,那些隱身在暗處的眼線,探到不少李棠的狀況,也探來不少私密事件。 比方他的侍妾們,並不是每個都對他一心一意,比方他最疼愛的三阿哥……不是他的骨血…… 這點,相當傷害男人自尊,尤其是高傲如天般的男子。 拉開笑臉,溫柔對他咬牙做鬼臉。「你的孩子?錯!他是我的,哪天你對我不好,我就帶他遠走高飛。」 他明白,她在逗樂自己,她永遠懂得在自己最失落的時候,從灰色的情緒中將他拉出,抱緊她的身子,胤禟膩在她頸間,輕輕笑著。 「為你寫詩、為你靜止、為你彈琴寫詞我為你做了那麼多傻事,還叫對你不好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怎樣才算好了。」 「你還沒為我失去理智。」 「為你,連皇子都不當了,還不算失去理智?」他捏捏她柔嫩的臉頰,恨不得將她吞下肚。 「什麼,居然把那個賴到我身上?拜託,是你知道歷史走向,才決定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好不好。」她不甘示弱,也捏上他的臉。 「是誰把歷史走向攤到我面前的?」他用力在她臉上眼一下。 「是誰沒事跑到我的時代裡的?」他不去,她怎麼攤?冤枉啊。 見她委屈,他忍不住把「嗽」換個地方,他吻上她的唇,吻得她雙唇紅腫,越發不甘心。 「是誰用很多例子告訴我,皇帝是個爛職業的?」 「是誰把我的錢枕光光,害我每天心痛難當?」最爛的職業不是皇帝,是九皇子的秘書好不好,出錢出力,晚上還要出借身體,這三出行業,大賠本。 「是誰說我運用現代知識讓八哥當皇帝,不叫改變歷史而叫摧毀大清?」 「是誰上網,把所有專家的言論查個透徹,決定同意我的論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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